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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真相

朝臣多是惊的第二条。

元馥一个人搅动了江南,藏着个欺君之罪,押解回京又把朝堂搞得轰轰烈烈。虽说有江南百姓的请愿书在,他免死是意料之中,但是复官?他们就理解不了了。

听说还是首辅温鸿亲自在陛下跟前求来的恩典,他们就更不能理解了。

虽然元馥降为了从六品的经历

且不说首辅与王家有无深入来往,他们就是单纯的义父义子关系,元馥此举也是狠狠打脸首辅啊!

“奴婢不懂!”念夏气鼓鼓的。

“他难道看不出来阁老与王敬时是一伙的吗?若不是仗着有阁老撑腰,王敬时敢那么无法无天吗?他妻子的死,王敬时是元凶,阁老就是帮凶!”

念夏要气死了,亏她还曾佩服过元馥铁骨铮铮、不畏权势,也为元馥入狱抱屈不平过!如今想来,真是——呸!

“奴婢看他啊,就是没骨头,认贼作父!”

斜靠在榻上的赵徽鸾听到这一句,终于把目光从话本上移开了。

她认真想了想,同念夏说:“认贼作父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呢,一般人可做不来。”

听得念夏直皱起了鼻子:“殿下,你还夸他呢?”

赵徽鸾扬眉不置可否,转头问连秋:“宋知鸣不去职吗?”

连秋摇头。

其实这第一道圣旨才让赵徽鸾惊掉下巴!赵徽鸾相信,不止她,容谙、温党、内阁听到这个决定应该都很震惊。

以往阁臣入阁,至多领一个尚书衔,那是虚衔,是荣誉,并没有实权。而宋知鸣以吏部尚书职入阁,他是有实权的。

“这很了不得吗?”念夏不懂,看向连秋。

连秋点头,见真宁公主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同念夏解释。

“吏部掌所有官员升迁,职权极大。在前朝,吏部尚书轿子与首辅相逢是不必让道的。内阁虽手握权柄,但所辖其实只有五部。吏部尚书去职入阁,可以说是明升暗贬,所以吏部尚书多是不愿去内阁的。”

也就是说,宋知鸣既入内阁,又管着吏部,内阁即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赵徽鸾是乐得看他们内斗的,只是这样的内阁,容谙若去了,怕是骨头渣子都要被啃没了。

这时,惜春进来递给赵徽鸾一张条子。赵徽鸾看后,把条子塞进香炉里焚掉,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裙,看着时辰去了趟瑶光殿。

正月十八,天色阴沉,燕都城外依然积着厚雪。

一辆寻常马车缓慢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驾车的是白榆,里边坐着二下江南的从六品布政使司经历,元馥。

马车在一座寺庙前停下,白雪覆盖着红墙,寺庙冷清无人。

小沙弥引着他从小门入,七拐八绕,来到一间隐蔽的屋子前。门口立着念夏与拂冬,念夏心有不解,眼带嫌弃,沉默着给他开了门。

屋子里梵香阵阵,赵徽鸾坐在桌前,见元馥进来,笑眯眯冲他扬了扬手中香茗。

“恭喜呀,元大人,得偿所愿。”

“殿下。”

元馥拱手作揖。他此行是在布政使孙彦手底下做事,确实是得偿所愿。

“臣谢殿下相救之恩。”

“救你的可不止本宫。”赵徽鸾垂眼,吹了吹香茗,“元馥,你既传了字条给本宫,是打算同本宫坦白了吗?”

她说着,灵动的杏眼轻眨,看向面前恭敬的人。

“你此番在江南博得的好名声,又因你与温鸿沆瀣一气,毁了个干净。人都骂你认贼作父,没有骨气,本宫倒是特别欣赏你这股子忍辱负重的气节。”

元馥先是一愣,后笑了,只把腰背弯得更深了些。

“看来,殿下是不需要听臣的坦白了。”

“元馥、元馥。”

赵徽鸾反复念着他名字,轻而缓,像是品玩一件器物。忽而,她口吻一转,念叨出“傅冤”二字。

“呵,好一个傅冤。”

元馥交握的手指,闻言,猛地一紧。

“本宫查程沈夫妇死因,盯得原不是临安云氏,而是五年前的江南首富,扬州傅氏。净之虽只查到些细枝末节,但他疑心似乎有人也在查当年事。是你吧?”

“是。”

“净之曾与本宫说,傅家有个小儿子,幼年好读书,以神童闻名,聪颖非常,名唤傅旭初,是你吗?”

元馥看了赵徽鸾一眼,然后跪下,坦言:“是臣。臣就是傅家子,傅旭初。”

“说说吧,你所知道的当年事。”

“五年前,汪全为给温鸿敛财,带着兄弟汪恒南下巡按江南,盯上了我傅家。当时任职扬州知府的孙彦趁机污指傅氏贩私盐,以致傅氏抄家灭族。”

“巡盐御史程岂彧觉得其中疑点重重,想要翻案彻查,又逢云家案发,与其妻沈氏两案并查,如此一来,汪家俩兄弟与贾清如何会放过他二人?这才冤死于任上。”

赵徽鸾听着,握紧了杯盏。

她缓了缓情绪,又问:“那你是如何逃生的?”

元馥苦笑:“臣少年气盛,仗着才学在外游历,归家当日正逢家族遭难。臣不想死,便隐在密道中,以图来日。”

“那白榆是你何人?”

“他是家父的暗卫,奉家父遗命寻找臣。臣逃离盐官城时身受重伤,是遇到了白榆才得以活命。”

元馥跪着,把一切始末交代得明明白白。

“你刚死里逃生,为何要与本宫坦白?难道你不知这又是一起欺君之罪吗?”

“臣与温鸿、温党有血海深仇,虽不知殿下所行为何,但知殿下与臣目标一致。臣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所以臣请殿下,事成之日,保臣无虞。”

先前的元馥一个劲死死捂着心事,这会倒实诚得可爱极了。赵徽鸾忍不住笑出声,让他起来说话。

“寺庙只有香茗,本宫就以香茗为你饯行了。”

赵徽鸾亲手倒了两杯,元馥躬身从桌上拿起一杯。

“谢殿下。”

饮了香茗后,赵徽鸾晃着空荡的杯盏,幽幽然道:“元馥,本宫至多给你半年时间,你需得了结江南事,你可办得到?”

“臣会的。”

元馥拱手,又是恭敬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