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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黑痣

“萧公公,咱们殿下真是神了啊!”

望着将他们团团围住、不断逼近的黑衣人,念夏一边感慨真宁公主的神机妙算,一边在裙子里撕下一条棉布将受伤的手缠住。

幸好殿下没有与他们同行。

念夏想着,眼神陡然变得狠辣凌厉,她飞身冲上去,招招致命,不似在茶舍前那般有所保留。

敢动殿下,那就把命留下!

“留活口。”

萧青阑的话说得稍迟了点,念夏看着倒下去黑衣人,啧吧着嘴道:“还好,还有人。”

只是他们没想到,比他们早出发一个时辰的赵徽鸾也遇上了一伙黑衣人。

“殿下莫怕。”

拂冬挺身将赵徽鸾挡在身后。

黑衣人人手一把弓弩,领头的那个很猖狂:“难怪我家主上说真宁公主不可小觑。”

“呵,不是你家主上算无遗策,而是本宫身边有他的内应,是吧?”

赵徽鸾同他们说着话,悄悄把萧青阑送她的簪子握在手里。

黑衣人都愣住了,危险关头,真宁公主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数支弩箭射出,拂冬揽着赵徽鸾飞离马车,侍卫们冲上前与黑衣人打斗。

领头的见拂冬一直寸步不离护着真宁公主,他朝几个同伙使了眼色,几人一起进攻拂冬。他们都不是拂冬的对手,奈何林子里还隐藏着帮手。

“拂冬!小心!”

幸亏有赵徽鸾提醒,冷箭扎偏在拂冬的肩头,不致命,但严重拉低她的战斗力。

赵徽鸾专心看着战局,哪能提防有人在她身后?待她有所感应时,一块布已经捂上了她的口鼻。

那人扛着她跑进林子里。

头逐渐昏沉,声音喊不出来,赵徽鸾意识到她被下药了。她握紧手中发簪,死咬着唇让自己清醒,嘴里全是血腥味。

兜头泼下来一瓢冷水,激得她昏沉沉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赵徽鸾睁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泼她冷水的人出去了,进来的是贾清。

“殿下,你说你好端端的,下什么江南呢?”贾清噙着冷笑,面上再无恭敬之色,“江南岂是你等富贵之人该来的地方?你看吧,这很容易就把命搭上了。”

“你敢杀本宫?”赵徽鸾看了眼紧闭的门,将簪子对准了贾清。

“那还不是被殿下所逼吗?已有定论的旧案,殿下偏要揪着不放!”

贾清恨得两眼通红,压根没把那簪子放在眼里。赵徽鸾留意着他脚下步子,见他又逼近一步,直接触动簪头机关。

簪尾射出的细针几乎看不见,贾清只觉得喉结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正想着大冷天里哪来的蚊子,他就倒下了。

贾清死了。

赵徽鸾眼含轻蔑:“哼,凭你也配杀本宫?”

此时的她面目清冷,周身透出森然杀意,与平日里那个娇俏美艳的真宁公主完全判若两人。

透过门缝,赵徽鸾看到屋外还有十来个黑衣人,她至多能用簪子再杀一到两人,她不能从这边出去。

她又绕到另一侧,小心推开窗,是一条湖。

怎么办?她没有时间了。

外边的人马上会因为屋里没有动静而进来,一旦让他们发现贾清已死,他们肯定会杀了自己灭口——真宁公主活着被找到,他们难逃一死;真宁公主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赵徽鸾没有犹豫,先把一块及腰的木板扔到湖里,再踩着一把椅子翻窗出去。

窗下就是湖,还没沾到水,她就已经感觉到透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为免发出太大动静,她缓慢地滑入水里抱住木板。

冰冷的湖水渗透进衣服里,沾着皮肉,针扎一样疼。

赵徽鸾用力划水,逃离木屋,湖水不断地呛进口鼻里,身体越来越冷,四肢开始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也没有力气了,可是她不能死。

她才刚解决了王敬时,马上就永昭四十二年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

再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到岸边了。

岸上一辆马车驶来,赶车的少年看到湖面有异样。

“公子,湖里有人。”

“不好!”另一少年惊呼,“公子!那是真宁公主!”

赵徽鸾强撑着意识往岸上望去,马车里出来一个人。

容、容谙?

急促的踩雪声里,朝着她奔来的那个人好像还摔了一跤。

赵徽鸾再没有力气,攀在木板上的手滑了下去,人也不断往水里沉去。

好冷,好疼。

就像前世跪在冰天雪地里,冷得她骨头都疼。

颠簸的马车里,有人用力揉捏她的双臂,给她取暖,捏得太狠,都把她痛醒了。

怎么那么像前世她晕倒在雪地里,云嵩救了她,在马车里,云嵩也是这般给她取暖,喊着让她不要睡,还问她: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殿下,你不要睡,殿下……”

怎的连说话都这般像?

眼皮重如千斤,赵徽鸾再努力也只勉强撑开一条细缝,隐约瞧见说话的这人喉结滚动——这场景,竟与前世出奇地一致。

难道她回到了前世?

赵徽鸾伸手去抓他衣领,果然看到了——锁骨边上的黑痣。

可是这张脸怎么瞅着有点、有点像容谙呢?

……

她醒来是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屋里燃着她熟悉的苏合香,床前站着个陌生男人。男人告诉她,这是安南侯府。然后递给她一卷黄轴,是新帝的赐婚圣旨。

啊,这个男人,是云嵩、云逢歌!

……

赵徽鸾猛的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

床前垂着帷幔,看不清屋里情形。赵徽鸾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鼻尖忽然嗅到一股香味。

是苏合香!

“云……”

赵徽鸾飞快地掀开帷幔,看到的却不是云嵩。

“容谙?!”

赵徽鸾又惊又喜,她没有看错,果然是容谙救了她。

只是,她笑意吟吟,却对上容谙探究的眼神。

赵徽鸾眨了眨眼,容谙很快收敛神色。他朝赵徽鸾拱手见礼:“殿下。”又递过来一盒药膏。

“殿下的嘴唇伤到了。”

容谙这么一说,赵徽鸾忽觉唇上一阵痛。

“是那些人伤了殿下?”

“不是。”赵徽鸾一边抹药膏,一边说,“他们给本宫下迷药,本宫自个咬的。等等!容谙,本宫的衣服谁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