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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把柄

“既如此——净之,你把风声透露出去,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查五年前的旧事。”

“殿下想让他们自乱阵脚?”

“老狐狸能坐得住,小狐狸就不一定了。能不能翻案暂且不论,王敬时却是必须死的。本宫要他们主动放弃这棵摇钱树!”

赵徽鸾抿唇轻笑,她不知,她这眼波流转的模样比之小狐狸,也是不遑多让的。

雪夜寂静,县衙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王贺亲自引着那二位去大牢。

昏暗的牢房里,王敬时披头散发地蹲在角落里,身上名贵的锦缎衣衫皱皱巴巴,他看到王贺,顿时怒目圆睁,冲上来大骂。

“元馥!我要杀了你!等我出去了,我要将你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

他的无能狂怒,让王贺心情大好:“大爷啊,三年前的元馥已经让你扔在乱葬岗叫野狗分尸了。元馥无能,不能杀你报仇,但我王贺必要你人头落地!”

王敬时还要再骂,忽然留意到阴暗里有两道身影走出。

“贾大人?汪大人?啊!贾大人!汪大人!”

黑色的斗篷摘下,是他熟悉的两个人。王敬时惊喜不已。

汪恒对王贺道:“王贤契,可否让我们与王大爷单独聊几句?”

王贺很有眼色地退下。

“你们、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面对王敬时殷切的眼神,贾、汪二人俱是沉默。他们的沉默,让王敬时面上的喜色逐渐淡去。

“什么意思?你们就打算看着我王某人被砍头?”

“你不要急啊,我们这不是都在想办法吗?”汪恒无奈地把白日里发生在西江月的事说了一遍。

王敬时气得直骂娘,狗屁的真宁公主和温家小子,怎么哪哪都有他俩?

“你们手底下不都有人吗,直接杀进来啊,带走我一个不难吧?”

“在这当口劫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贾清没好气地瞪他:“你知道大牢外多少人把守吗?你知道整个盐官城乃至整个江南都盯着你吗?我们这时候带人杀进来,是劫狱啊,还是造反?”

“我不管,我不想死!你们必须救我出去!这些年,王某人跟你们是有福一起享,有钱一起捞,就连私盐……”

“你闭嘴!”

贾清厉声呵斥,被王敬时的口无遮拦气得面色铁青。

汪恒惊得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才松口气。他耐下性子劝解,王敬时却是不买账。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明天都廿四了,让我等你们到法场上给我收尸吗?”

王敬时喘着粗气,坐回到墙角。

“我告诉你们,我若上了法场,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五年前的事,你们谁没沾?”

“王敬时!”

“王老弟,你别再说了。”

王敬时哪管他们,数着手指头道:“沈氏、云氏、傅氏,哼,我到时候在法场上全给你们抖落出来!”

“够了!”

贾清的怒喝连远在牢房门口的王贺都听见了。

他不得已,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王敬时:“你这么做,你能落到什么好?你王氏一族少说也有几百口人,你要让他们同你一块死吗?”

王敬时终于闭嘴了。

汪恒适时安抚:“你且安心,不止我们,布政使孙大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王贺等在大牢外,待贾、汪二人出来,他拿过灯笼亲自再亲自将人送出去。

“二位大人还是没有放弃救王敬时吗?”

贾清周身透着凛冽寒意,听见王贺的话,不由得再次怒上心头。

他骂王贺:“黄口小儿,你不要太狂妄!老夫入官场时你还不知在哪呢!”

王贺笑笑不接话。县衙大门已至,他躬身目送二位上马车。

他又折转回大牢方向,远远站在阴影里,看到先前缺了一个守卫的位置,如今人又回来了。

这些大牢外的守卫,不止有王贺的人,更多的出自织造局。贾、汪二人前脚入大牢,就有人去给萧青阑通风报信了。

这回,殿下该找他问话了吧?

十一月廿四下午,布政使孙彦暗中到达禾兴府城。他的到来,让诸多慌乱的仕宦一时间有了主心骨。

孙彦拿出最新帝京里的来信,当众表示阁老的意思是,江南的这边全权交由他配合即将到来的特使,相机行事。

这说的虽是针对王贺身份存疑一事,但在阁老新的指令到达前,所有事都先按这么办。

众人商议的首要问题是怎么救王敬时!他们从未想过要放弃这件事,也觉得王敬时无论如何不可能成为阁老的弃子。

昨夜刚去探过监的贾、汪二人更不必说。

首座上的布政使孙彦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商议,没说话。直到有人问他:“藩台大人,您知道京中特使是何人吗?”

“本官不知。”

那人叹了口气:“陛下会派谁来呢?”

实在是时间太赶,不然等特使来了,再联合特使,更方便救人。

终于有眼尖的留意到布政使的神色不对,渐渐地停下来不再说话。互相打着眼风,暗暗揣测藩台的心思,最终一群人借口有事,拱手告辞。

留下了贾、汪二人。

不是贾、汪不走,而是布政使落在他二人身上的目光明显是另有要事相商。

贾、汪二人在孙彦开口前,把前一日的事坦白告知。

孙彦听着,眉头逐渐拧起,听完王敬时在狱中说的话,他整个人沉静得连贾、汪都有些害怕。

“你们可知,有人在查五年前的旧案?”

“什么?”贾、汪都惊了,贾清甚至碰翻了茶盏。

汪恒问:“是谁在查?”

孙彦摇头:“本官不知,但瞧着有些像东厂的手笔。”

“没听说东厂有人下江南……啊,萧青阑!”贾清茅塞顿开,“织造局的萧青阑,他不是出身东厂吗?南下前还是东厂的掌刑千户。肯定是他!”

孙彦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们与东厂向来相安无事,他为什么要与我们过不去?难道是京里阁老同司礼监或东厂起了龃龉?”

“不!未必是京里的事儿。”汪恒思索道,“萧青阑身后,很有可能是真宁公主。”

将这些日的事情连一块想,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那问题是,真宁公主为何要查旧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