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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进封

王贺摩挲着大拇指,思索道:“王敬时做事谨慎,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经昨日王府赴宴,他应是对臣起疑了。但依臣之见,我等当回盐官城。”

拂冬蹙了眉,念夏直言心下担忧:“大人都说他已经对你起疑,你还回盐官城,岂不危险?况且殿下与你同行,若王家对你下手伤及殿下怎么办?王大人一心复仇,可曾考虑过殿下的安危?”

对王贺而言,妻仇比海深,可对她们来讲,没有任何事能比真宁公主的安危更重要。

王贺当然能理解,他只得拱手,静等真宁公主的决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大人,本公子陪你入盐官城!”

温言挺身而出,满脸坚定之色。

他同萧青阑道:“殿下安危为要,劳萧公公护送殿下回禾兴府城。想温某乃是阁老之孙,谅他王家也不敢把温某怎么样!”

王贺朝温言深深一拜:“谢公子。”

温言拿折扇拦住他行礼,直言:“本公子确实敬你与亡妻情深义重,但不仅仅为此,那王家仗着与我温府的关系在这江南为所欲为,人神共愤,就是不为你,本公子也不会放过他!”

一番话听得赵徽鸾眸中神色微动。

萧青阑看明白她的意思:“殿下放心,奴才定会寸步不离殿下,护殿下无恙。”

“本宫既允诺了帮你,就不会食言。走吧,回盐官城。”

赵徽鸾说走就走,念夏惴惴不安跟上去。

“本宫有你,有拂冬,还有净之,本宫都不怕,你难道还怕打不过那些人?”

“当然不!”念夏挥着拳头,“奴婢不怕,拂冬就不知道了。”

拂冬看着这个激将法一激一一个准的念夏,无语了。

到了别院,侍卫长秦顺看人都进去了,这才又转身跳上马。

南边的冬天比北方更多了些湿冷,冷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赵徽鸾回房沐浴更衣,泡了热水才将寒气褪去。

萧青阑把布兜里的柿子取出来,摆好盘放在赵徽鸾常歇的矮榻上。想到赵徽鸾在林子里已吃了不少,又把柿子拿走,放远了些。

水房里传出木屐踢踏声,他转身,水房的门开了。

“殿下,安南有消息了。”

赵徽鸾接过密函,才看一眼面上就浮起了笑意。

云嵩封安南侯了。

嗯?怎么容谙也升五品郎中了?还是吏部?

赵徽鸾往榻上一坐,踢掉木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萧青阑垂眸,落目的是少女轻晃的玉足。若他是外男而非内侍,公主是不会如此的。

听到笑声,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又迅速低下头。

可还是看到了女子被水汽蒸得粉红的面颊。

他朝念夏伸出手,念夏递上一块干净的棉布。他蹲下身,去给赵徽鸾擦脚,顺带着给赵徽鸾解惑。

“容大人升迁是因为他南下时招安了屠翁寨的那伙贼匪。”

赵徽鸾瞪大了眼睛,更乐了。

屠翁寨她有所耳闻,那可是让南方各州府头疼好多年的寨子!年年派兵剿匪,年年被打得落花流水!

她有次去瑶光殿还听到她父皇因这事摔奏折骂人呢。

“那屠翁寨的大当家带领底下兄弟上了安南战场,上报的军功里赫然有他们的名字。”

“容大人招安在前,又担保他们上阵杀敌,有识人用人之功,朝中有大臣上折子为他说话。”

赵徽鸾要乐疯了,萧青阑刚把她袜子穿好,她就缩了脚,盘坐在榻上。

这是不成体统的,但赵徽鸾张狂惯了,私底下经常是这样一副没规矩的模样。

特别是她高兴的时候。

“父皇既允了云嵩封侯,又岂会不提拔容谙?”

果真是富贵险中求啊!

她把密函拍在矮几上,勾唇笑问:“那屠翁寨就是你上次说的拦截容谙的那伙贼匪吧?”

“是。”

赵徽鸾又兀自乐了好一会。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让萧青阑把密函处理掉,而是亲自把密函折好,压在掌心下。

“净之,方才在柿子林,你是不是不想本宫应允王贺?”

萧青阑没否认,把心中疑虑坦白告之。

“殿下可还记得奴才昨夜同您说起的王大人的那个侍从?奴才以为,王大人定然还有所隐瞒。”

“那又如何?”

赵徽鸾满不在意,她盯着跳动的烛火,语气轻飘。

“本宫不会全然信他,但只要……”

后边的话,她隐下不提。

只要王贺一心对付王敬时,只要他俩目标一致,赵徽鸾就不介意帮一帮王贺。

赵徽鸾同萧青阑谈话时,念夏与拂冬是避开的。她俩守在屋外,待萧青阑出来,她俩才进去。

“殿下,王大人他罪犯欺君,无论能不能拿下王家,他日回京他是不是注定要死?”

赵徽鸾看了眼面冷心热的拂冬,明明面上冷意更甚,说出口的话却带着犹疑与不忍。

念夏暗道她傻:“肯定的啊!他动王家就得罪了温阁老。他冒名科举,律法与陛下饶不了他,得罪阁老,阁老又岂会让他活?”

赵徽鸾眼神一动,看向念夏的目光带了几分赞许。

“你俩是不是不想看到王贺死?”

俩婢女点头。

念夏看了眼拂冬,道:“殿下,奴婢们只是觉得惋惜,王大人长得好,才学高,本该有大好前程,却因王敬时这个渣子,毁于一旦,想想就令人不甘!”

听得赵徽鸾暗暗点头。

她往后一靠,眼神幽幽然望向一处。

“只要王贺能替江南百姓除去王敬时这恶霸,本宫必当护他性命无虞。”

王敬时巡完铺面回府,正巧遇上骑马而来的侍卫长秦顺。同为阁老做事,他俩有些交情。

因着前一日他与管家的猜疑,匆忙让人递了口信给秦顺,让人帮忙盯着巡按御史王贺。秦顺这才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过来告诉王敬时。

他也实在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瞧着那王贺出了柿子林,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完全变了,带着肃杀之意。

甚至,他衣襟上还沾着血。

王敬时同秦顺告了谢,塞过去一张五百两银票,想了又想,决定带人去城外的柿子林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