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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旧

点到名的王敬时不知缘由地又是一阵恶寒。

王贺却是对他安抚一笑。

“恶仆行事,他不知情。恶仆借他的名义毁王家名声,他也算半个苦主。”

王敬时忽然眼睛一亮,这人会说话啊,不知者无罪,且把他也说成了苦主。不料,王贺又话锋一转。

“不过,恶仆再恶,亦是主家之奴仆。王家大爷御下不严,纵仆行凶,未尽管教之责,当罚。”

“王大人说得对!”

有机灵的明白过来,当即与王贺一唱一和。纵使他们摘开了温家,到底是令温家公子不悦,该付出点代价才是。

“不如罚他纹银五百两,王大人以为如何?”

王贺道:“是极!”

他转而问王敬时:“本官如此惩处,你可有不服?”

“服!服!服!大人罚的极是!”

王敬时乐得接受,反正他家银子多,区区五百两还没他狎妓的开销大呢!这个探花郎王贺果然是个靠谱的。

“呵。”

旁观的温言嗤笑出声。

王贺恭谨问他:“公子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岂敢啊岂敢。”

温言拖着腔调,阴阳怪气的。他站起身,同众人告辞:“小侄不胜酒力,先回去了。扰诸位雅兴,惭愧。”

“不敢,送公子。”

温言噙着笑,两手负在身后,折扇在指间轻晃。他经过游廊,看念夏埋头吃点心,塞得脸颊鼓鼓的跟仓鼠一样。

“也不怕噎着。”

“走吧,你在这也听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念夏哼了声,抱着点心离开,嘟囔着:“什么帝京第一纨绔、首辅公子,不过如此。连个狗东西都治不了。”

庭院的宴席重回热闹。

王贺让人将王麟等人押入天牢,又亲自扶王敬时起来,让婢女伺候他去换身衣衫。

王敬时很喜欢王贺这个异姓兄弟,会说话,会做事,难怪得义父信任。

他换好衣衫回来,众人正围着王贺劝酒,见他过来,忙给他让道。

“多谢王大人仗义相助,我王某人记在心里了!来,我敬大人一杯!”

王贺举杯,道:“本官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闻言,王敬时伸出手指,笑眯眯指他,暗道此人真是上道啊会说话,当即扬了扬酒杯,一口饮尽。

不一会,他便与王贺勾肩搭背,亲如兄弟了。

酒酣时,有人笑问王贺:“王大人长了张好俊的脸啊!在王大人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面前,我等算什么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大人探花郎出身,何谓探花啊?殿试时,陛下得挑最俊俏的点为探花郎啊!”

王敬时喝得有些上头了,醉眼朦胧地盯着王贺瞧了许久。

“老弟啊,我怎么瞅着你有点眼熟呢?”

王贺点头笑答:“我与大爷应当是见过的。”

“哦?”

王敬时眯起来,更加仔细地打量。

有人接腔道:“你二人同姓,许是同乡同宗同族呢吧?”

王敬时蹙眉,他怎么不知道族里出了个这么厉害的郎君?

不料,王贺再度点头道是。

“大爷许是不记得我了。我父亲是盐官城县牢的狱头,按辈分,我当叫你一声叔叔。”

“哦、哦。那个……王铁生家的?”

王敬时有点印象,那是一家远了去了的族亲。好像三年前他是见过那王铁生一面,好像还叫他做了什么事来着。

想不起来。

头实在太沉了,啪嗒一声,王敬时醉趴在了桌子上。

好些人都醉得不轻。

只有王贺很清醒,他吩咐人将各位大人送走,复又坐回来,侧头看了看他边上不省人事的王敬时,然后捏起酒杯放在唇边轻抿。

“大人。”

来的是他的侍从白榆,先他一步到的江南。

白榆看了看醉倒的王敬时,欲言又止。

王贺道:“他听不到,你说。”

“属下没能访到夫人的踪迹。”

“临安府何员外家去过了吗?”

白榆知道,那是夫人的娘家。

“去过了,也不见夫人。何员外一家并不知当年旧事,属下亦不敢有所透露。”

王贺用力握杯子的指尖逐渐泛白。

明明当年他让妻子速速回娘家了啊,怎么会没有呢?三年了,难道他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可是,他都活下来了,颖娘怎会……

“大人,小的是王府的管家,特来接我们家大爷。”

见其他府的都接了自家老爷回府,只有他们王家大爷没出来,管家生怕是茶舍的事牵连了大爷,但问了相识的大人,得知大爷平安无事,管家这才大着胆子进园子里来接人。

“本官与你们家大爷相谈甚欢,本想亲自送大爷出园子,你既来了,那便接走吧。”

醉酒之人身子沉,特别是王敬时本身就很有斤两,王府管家吃力地搀起主家,王贺伸手给他贴了把力,又让白榆帮他一起搀王敬时出去。

“多谢大人。”

管家道谢时无意看了王贺一眼,见王贺也朝他看过来,慌得立马低头。只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萧青阑换了一身寻常服饰,驾着马车穿行过夜色,直奔江宁府城外的官驿。

马车里,赵徽鸾笑眯眯同拂冬说:“瞧见没,咱们家的萧净之多俊俏啊,一点都不比别的儿郎差,就是探花郎王贺也比得过!”

“嗯。”

拂冬的冰冷源自于她不善言辞,她一个字堵得赵徽鸾颇感没劲,拂冬努力又加了句:“殿下说的是。”

赵徽鸾往小几上一歪,指尖撑着脑袋,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比不过殿下的状元郎。”

嗯?

拂冬抿着唇,她实在是尽力了。

赵徽鸾失笑出声。

拂冬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到了驿站,萧青阑率先进去同驿长交涉,正巧看到容谙主仆三人在大堂里用膳。他扫视了一圈乱哄哄的大堂,不太想让公主涉及此地,便过去同容谙说话。

容谙看到他时已猜到真宁公主来了,没有半分惊讶,同他一道来到驿站外。

深秋的晚间,冷风瑟瑟。

容谙提着盏灯笼缓步而来,衣摆在秋风中轻晃,赵徽鸾瞧着他似乎清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