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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欢而散

萧晴靠在罗北笙怀里无力地闭着眼睛,不再言语。身子却在轻微的颤抖。

“晴晴,看着我,你信我吗,看着我!”罗北笙左手紧抓着萧晴的肩膀,目眦尽裂,一股巨大的怒气浮上他的脸,他用右手拂去女人脸上的泪痕。

用力揉捏着女人的肩膀,正色道:“你要还认我是你男人,就信我,只有你没事,我才能放开手做事,我只要你信我。”

萧晴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罗北笙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但她不相信他的行动力。他是个文弱书生,她原本就不指望他会有什么作为,她虽然生气,但也不希望他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或是去干什么危险的事。

“答应我不做危险的事,不做违法的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果那样我宁愿这个仇不报了。也不希望你涉险。”她说着,眼里有点惊慌。

罗北笙动情地揽过她的胳膊,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头倚在她的额发上用嘴唇蹭了蹭,闭着眼,流着泪道:“晴,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娶到你!”他继续道:放心,我答应你,不涉险,不犯法,你也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

下一刻,她的唇被男人的唇吻住,男人的舌尖抵进她的嘴里,撑开她的牙齿,舌尖象蛇一样伸进她的嘴里,如吸血鬼一样拼命地吸吮着,萧晴睁大了眼睛,拼命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推开他的唇,道:“罗北笙你到底要干嘛,别告诉我,你要把自己舍出去。”她推着他的嘴,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告诉你,你是我的,但有一天,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不能保证我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你,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其实这不是句狠话,是说到做到的,五年前,罗北笙无意间的一次失误已经造成了她们之间五年的分离,她不想五年后还要再经历一次分别。即使是假的,她也无法忍受了。更何况,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罗北笙要做什么啊,不是她对罗北笙没信心,是她对那个对手会怎么样心里没底,五年前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能把她和罗北笙拿捏到这个地步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案子到现在都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这个对手太强了。

她忍着泪水,扭头要走,罗北笙微笑着揽住她的腰肢,流着泪将她的头拢住按在自己的怀里道:“看来我所有的心思都瞒不住你啊!”他睁了睁眼,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吸着鼻子继续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傻,呵呵!”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有颗滚烫的心。自己常常自叹不如。

“我们回家吧。”罗北笙低头浅笑,一手插兜,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勾起萧晴的小手指道:“刚才在爸妈那儿,你一定没吃饱吧?”

“吃饱了。”萧晴冷冷地道,甩脱了他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我有洁癖,那天你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二手的,我可就不要你了。还有,我看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她皱着眉头,从罗北笙的上衣兜里拿走了车钥匙,去了马路对面的停车场。罗北笙紧跟着她。

上了车,发动了车子,看着男人还站在车前,她道:“你想干什么就从今天开始吧!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别坐我的车。”手扶了下手刹,发现罗北笙的外套还在副驾驶座上,于是从窗口把衣服扔给了他。

罗北笙道:“晴晴,别生气,我……我不是没想怎么样吗?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你让我怎么回去啊!”他扶着车门,急急地哀求着。

“那这些给你够了吧!”她从兜里抓出几张百元大钞,丢给他。

“你要怎么样作贱自己我不管,但别跟在我面前气我,顺便说一下,下周末我要搬家,本来我还想在现在这地儿住着,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就是不想看着某些人自轻自贱,看着心烦。” 起手掰开罗北笙抓着车窗的手,开着车扬长而去。

接下来几天,萧晴都缩在自己的公寓里不出来,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埋头准备学校的试讲,除了钟点工阿姨,谁敲也不开。

这期间她才想起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了应聘大学讲师的事,萧建国两口子很为她高兴,老萧在电话里说:“萧晴,希望这份工作你能干长一点,至于成就吗,爸妈都不在意的,我知道我闺女肯定错不了的,我们老萧家的孩子哪个单拎出来都差不到哪去的,你们姐弟都是好孩子,从来没因为工作和学业让我操过心,好好干就是了,就是别把自己搞的太累了,对了,你和小罗怎么样了,你的个性太强了。小罗脾气好,可也不能总欺负人家孩子啊!差不多就行了。”

“爸!”萧晴拖长了声音抱怨着,拍打着窝在肚子上的靠枕道:“哎,老萧同志,那姓罗的是不是又又去告我黑状了。”

“人家孩子啥都没说,天天上我这儿给我按摩,给你妈打下手。做饭、收拾屋子,肯定是你又骂他了吧。”萧晴心想:这货还挺会啊,学会走老丈人路线了。但一想起他的那个心思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罗北笙这边,被萧晴拒绝后,失望地回了家,他不怕失败,不怕再次变穷,只怕那个小女人不再理他,怕她再次消失,该怎么做才能既报了仇,又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呢,毕竟“老婆”可是放了狠话,如果变成“二手货”可就真的地位不保了,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回到家,洗过澡,换了一套家居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抓过一本医书来看,但是书上的字仿佛长了腿儿一般,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一筹莫展之际,看着这本书上的硬皮外壳,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得嘞,就这么定了,这招儿一定行。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怎么这么聪明啊!这样想着,他才扯过被子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周二,是萧晴在大学的试讲课,试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下课后,萧晴和师兄迟昊然一起走出教室,萧晴胳膊里夹着教材,手里提着电脑包缓步走出来。

“师兄,你觉得我今天讲得怎么样啊,没给你丢脸吧!”萧晴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直视着迟昊然的眼睛,唇边闪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今天她画了个淡妆,浅浅地勾了个唇型,用唇釉给浅淡的唇色打了个底,穿了件非常合身的米色羊毛连身裙,方跟系带高跟鞋,知性、优雅、得体、又端庄,骨子里自带一般迷人风韵,一颦一笑,都令人心动,以至于当她望向迟昊然是,他心里竟然有点恍惚,心跳也漏了半拍。

走过的学生纷纷对她和迟昊然行礼,“迟老师好,萧老师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师兄,你在听吗?”萧晴见迟昊然依然愣神,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啊,是,在听,师妹,不好意思走神了,你今天的课讲得非常好,挺出乎我的预期,开始前半截有点紧,语速有点快,不过太正常了,我当时第一次讲课,比你这次差远了,不过我挺好奇你是怎么控制学生的这个情绪节奏的,今天这帮学生都被你镇住了,你课间休息讲得那段:《论语》里孔子的弟子子由的那个例子,给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要骂人呢,结果,你随口讲了一段<论语>就是那段“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也。”然后又一通解释,这些学生都有慕强心理,你的那个知识储备还真不是盖的,但凡差一点都压不住阵脚。我估计之后会有更多的学生来选修你的课的,对了,有没有兴趣开个写作课的讲座,我记得你读书那会儿对这方面的造诣颇深的,自己还发表过小说。

“师兄,我那也是想给这些孩子提个醒,现在的小孩心理都脆弱,据说每年各大学校都有自杀的案例,我那只不过是想暗示他们,好好听课,那段话是说:孔子担心子路太过刚强,不懂得通权达变,以后有可能会有祸事。现在的孩子,性格太强,没遭受过生活的暴击,过刚易折嘛!我倒是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在大学里开个心理咨询室,免费给一些学生做心理疏导。我记得我在京大时,每年真的学校里会有受不住心理压力轻生的孩子。”

“好的,这事我会考虑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写作课的事,你也想想。”迟昊然说。

萧晴羞怯地低头轻笑着,又道:“师兄,多谢了啊,搞别的讲座,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家里爸爸最近刚刚动了个大手术,我没太多精力搞这个,其实我找这个讲师的工作就是为了有个相对固定的时间照顾家里。”

“嗷,那没事,来日方长,师妹为了庆祝你今天旗开得胜,初战告捷,师兄请客,咱们去撮一顿去,给你打个牙祭!学校门口有几个馆子都不错,我请客!”

“算了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回就算了,改天吧,我现在脑子累,嘴也累,刚才课上话多了,有点伤气。饶了我吧,改天,改天我请您。”萧晴双手合十,作了一揖,算是谢过了。

下了楼,两人默默无言,迟昊然将萧晴送至停车场。迟昊然突然问萧晴道:“师妹,我听说你和罗医生离婚了,是真的吗?”

“是。”萧晴低下头,沉默不语。

“师妹,不怕你不高兴,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了。”

“师兄不要再说下去了。”萧晴突然抬起头正色道。

旋即她又低头道:“抱歉,师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善良、正直的好人,但是越是这样,我觉得我越应该给你说清楚,抱歉,我没有开启下一段感情的打算,我不能骗你,我觉得那样对你不公平。”

“可师妹我不在乎,我从大学辩论会开始,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我们难道就不能试试吗。你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迟昊然激动地表白着。

“师兄,不行,如果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保持普通同事关系吧,我不能骗你。因为我和我前夫虽然离了,但我依然爱着他。”

这话仿佛踢到了铁板上了,迟昊然竟然无言以对,人家姑娘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无法再说下去了。迟昊然局促地搓着手,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继续。

“原来你在这儿啊,晴晴,我还以为等不到你呢”半晌,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回头看去,罗北笙啃着手指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深秋的天气,已然有些冷了,校园里的梧桐树叶掉了一地,地上刚刚下过雨,罗北笙站在盖满了落叶的甬道上,今天他穿了件黑灰色羊绒大衣,内搭一件浅驼色带帽t恤衫,带了顶深蓝色棒球帽,一身休闲打扮,配上逆天的大长腿,好看的眉眼,感觉贵气逼人,透着点生人勿进的玩世不恭。

见他来了,萧晴翻了个白眼,她的唇角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我可没叫你来,你不必在这儿臭显摆。”

罗北笙身上带着点凛冽的寒气,眼神似要杀人一样看着迟昊然,但当他走到萧晴面前,突然头一低,抱过萧晴手里的书本和电脑,轻轻地放在车副驾驶的车座上,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微笑着对萧晴道:“晴晴,我在这儿可等了你一下午了,我都快成这校园的一块望妻石了,宝宝。”

“谁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好不啦,你不是急着要当二手货吗!我成全你,去啊!”萧晴说话一点不讲情面,全然没有了在迟昊然面前的好脾气,罗北笙被抢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那个,不是,宝宝,在你单位呢,你给我点面子。”幸亏停车场没人,罗北笙四处张望了一下。

“给谁面子啊,我跟你不熟,迟师兄,回见啊!我先走了!”萧晴自己先上了车。

“哎,回见,师妹!” 迟师兄刚来得及跟萧晴打招呼,下一刻,罗北笙已经眼疾手快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还嬉皮笑脸地冲迟昊然这边做了个鬼脸,车子扬长而去。

迟昊然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怅然若失,她还是那般的爽言爽语,但他就是喜欢她的这种直率、天真,曾经的他也曾表白过一次,和这次一样,结果都不好,但他就是觉得这个从来都率真善良的小姑娘可爱,可能这就是暗恋吧,爱上一个人,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她可能就是他心里这个唯一让他心动的人吧,她的一颦一笑总能令人心驰神往的。

记得第一回见面是在辩论会的小组赛上,这个小女孩进屋,屋里一下子亮了不少,她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脸型,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肌肤,五官立体、好看,有着长长的天鹅颈,瀑布般垂下来的秀发,略有些卷曲,说话温温柔柔地,但说起观点来,却妙语连珠,有时又毒舌鬼马。一场辩论会就把大家折服了。她观点新奇,角度独特,常常把对手怼得哑口无言的,那次辩论会让她一战成名。她的思维跳跃,观点频出,出口成章,还风趣幽默,有时候她的脑洞开的太奇葩,思维太跳跃,会让人想不明白她那小脑袋里的结构是不是异于常人,就象今天从《论语》里单拎出的这段故事和性格决定命运联系在一起,而后就说道开心理咨询室的事,实在是让他应接不暇。

后来他对她有了进一步认识,是在一次他陪她们几个同学走学院门口的天桥,那时候是冬天,每天常有一个年青的乞丐穿得整整齐齐地在天桥上乞讨,别人走过总会加快点步伐,快速走过去,只有她走过去之后又折回来,掏钱到旁边的商厦里买了一份肯德基的早餐汉堡和一杯豆浆放在那个乞丐的面前,说了句“这是早餐,赶紧吃吧!”

这事之后,迟昊然问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她敛了笑说:“没有为什么,但凡是能把脸丢在这里来乞讨的人,一定是遇上难事了,给人留点脸面吧,活着都不容易。”那时他才真正看到了,这女孩内心的善良和美好。上大学在辩论社相处的那段时间,他就一直在想,这样漂亮有才又有趣的女孩,要是在一起了一定是种很特别的享受,于是就鼓起勇气追求过一次,但没成功,后来发现她有了心仪的男孩,就歇了那心思,再后来,听说她只身去了美国,他去美国找她的时候,却听说她已经回来了,好不容易知道她离婚了,她却还爱着前夫。原来,他一直都在慢人一步。

萧晴发动车子时,并没发现后座进来个人,及至车子开到校园门口,后座的人说话,她吓得差点把方向盘给扔了。

“老婆,我上来了!”罗北笙讪笑着,一脸得意地摸过来,右手按着萧晴的肩膀道。

“我去,罗北笙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我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好好待着,再动,我给你踢下去。信不!”这人可太讨厌了,怎么也没个声啊。

“说吧去哪,罗医生啊”萧晴对他是一点办法没有,这人还真是厚脸皮。

“回家,我回家。”罗北笙觑着萧晴的侧脸陪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