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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梁尚之死(5)

“梁夫人,本王叫你一声夫人,不是你有多厉害或是你儿子有多厉害,而是看在梁氏这个传承了百年的世家的面子上。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就梁尚那个家伙只会打女人的窝囊废,就算现在他没死,本王也是准备收拾他的!还有你嘴里的遐儿,你就知道说梁家的人不肯推荐,可是这些年没有人推举走上朝堂的可不少,你为什么不让他参加辩经会,参加悦评会呢?是你这样的老媪也知道,你的遐儿无德无能从这样相对公平的渠道是走不上朝堂的!这些年本王一直看不上梁家,但是没人推举梁遐入仕倒是让本王高看了一眼梁家!”

“你!”梁母不由得捂住自己刚刚被打肿了的脸。

文去病没有理会梁母的样子,转头看向袁夫人,“袁夫人,本王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查看书庐了,既然曲泠君说自己没有杀人,这梁夫人又口口声声说除了曲泠君没有人进入书庐,就当这两人都说的是真话,那问题定然是在书庐了!所以袁夫人,各位梁家的族老,若最后我们不能通过正常的办法找到密室,那说不定就要拆屋子了,还请各位见谅!”

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她们二人所说之言都是可以有人佐证的,所以作假的可能也不大,殿下的话不无道理,殿下放心,我梁家一两间屋子还是拆得起的!”

袁夫人的话音刚落,文去病之前留给程少商的一个侍女就小跑着走到文去病的身后,小声地告诉了文去病一个消息。

文去病听完这个消息,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转头看向袁夫人,“袁夫人,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巧,本王敢说完要找密室,这密室就被找到了!而且这密室里还找到了凶手的血衣,袁夫人有兴趣吗?若有兴趣不如一起去看看!”

袁夫人的表情没有变,可是跪在地上的梁母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但是很快她脸色又恢复了,强硬地狡辩,“血衣又能证明什么,这衣服谁都能穿,说不定就是曲泠君这个毒妇让人杀了我儿之后藏在密室的!”

可是即便她又找到了理由,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找到血衣其实已经再次证明了曲泠君的清白。

另一边凌不疑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梁家成年的男丁都被凌不疑带着黑甲卫赶到了这个房间里,而屋子里面已经沉默了好一阵时间了。

终于梁州牧率先忍不住开口,“凌将军,为何将我们梁家男丁集中于此?虽然凶案发生在我们梁家,但梁家无辜,不该受此屈辱。”

“梁家无辜?难道梁尚不姓梁吗?若他为人正直,跟曲泠君做对恩爱夫妻,亲密无间。那有心人的筹谋就未必能成。可听非要做个畜生!之前便传他二人夫妻不睦。此案揭开,更知曲泠君受苦,梁尚下作卑劣。梁家当真脱得了关系!”凌不疑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梁州牧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不疑,“难道梁尚身死是我们梁家的错?凌子晟,你好辩才呀!”

凌不疑听着梁州牧的指控转头看向了他,“梁家的子弟,梁家的夫妇,梁家的宅邸!梁家的凶案!若梁家无错,难不成是我凌子晟的错!”

“我不与你争辩,我就问你”,梁州牧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为何将我梁家的男丁集中于此!”

凌不疑看了眼梁州牧,也不介意给他解惑,“此事涉及储君,想瞒也瞒不住,若是梁家交不出凶手,必定祸连全族!”

凌不疑的话说完,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都低头不语的人瞬间都抬头看向了凌不疑,然后又齐齐低下了头。

梁无忌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之前想要将事情控制在家门之内可能不行了,可是他依旧想要挣扎一下,“为何凌将军会觉得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难道你找不到凶手就让我们全族来抵罪吗?”

凌不疑看着梁州牧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谁说我查不到真凶!”

既然梁州牧想挣扎,凌不疑也不介意让他死个明白,“能有此等力量从背后一刀穿其胸膛,取其性命者必定是个男子。”

凌不疑说着坐在了梁州牧的对面,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梁州牧,他倒想看看这梁州牧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梁尚不善交际,整日窝在家中沉迷于金石。跟他有仇,跟他有利益争夺者,必定不会是外人!只会是梁家人!”凌不疑一声比一声更坚定,更严肃,“此事涉及储君,短短一日之内就闹得都城人人尽知!凶手敢如此高调行事,必定是有人里应外合保他周全!”

看梁州牧听着自己的分析不说话,凌不疑趁势追击,“更何况,梁尚是梁家家主,家主被杀,其夫人被诬陷成凶手,那他的孩儿便无法继承家主之位!谁能取而代之,谁便有可能是凶手!”

凌不疑认真地看着梁州牧的眼睛,“梁无忌,此人可是你呀!”

见凌不疑怀疑自己,梁州牧丝毫不慌,“我梁无忌不过是梁家的养子,梁尚身死,我只不过是暂代家主之位!梁尚与梁遐乃是一母同胞,都是梁太公的血脉,等梁尚入土为安之后,我便将家主之位传给三弟梁遐!”

梁无忌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丝毫不见勉强和不满,凌不疑此时瞬间明白自己怀疑错人了,再联想之前梁尚阻拦文去病等人找密室的行为,凌不疑瞬间明白这杀人者多半就是梁遐。

但是凌不疑还是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就又问了一句,“那这梁尚和梁遐平日里关系可好呀?”

“他···”梁州牧瞬间没有刚才说话时的底气,转头看向了人群。

凌不疑也跟着转头看向梁家人待的地方寻找梁遐,可是就这一眼他瞬间就黑了脸,“梁三公子在哪里?”

梁遐在哪里?之前在哪里文去病不知道,可是现在他正被文去病的亲卫压在地上。

“殿下”,程少商兴奋地指着一面墙,“就是这里,之前我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还以为密室是在脚下,直到后来察觉到这屋子的长度和外面的不一样,对着墙壁一寸寸地找,这才找到了这个密室!殿下您看看这做工,这轴承,简直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样的手艺呀!”

文去病看着程少商指向的地方,愣是半天没看见那里有接缝,但是想到程少商应该不会骗自己,毕竟这梁遐都抓住了,怎么可能是程少商说假话。为了验证程少商的话,文去病靠近了墙面。

见文去病靠近墙面,程少商连忙开始推动刚才自己找到的密室门,就见那明明看着就是一个整体的墙面缓缓地露出一个裂缝,随着程少商和其他人的推动,一个门洞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

“殿下”,程少商眼都不眨地看着密室门的边缘,“你看着门敲击的声音和一旁更加厚实的墙面敲击的声音几乎没有差别,要不是我之前在田地间测量长度测得多了,光靠敲击来确定有没有密室根本不可能!”

文去病看着程少商兴奋地显摆,又看向了这小小的密室,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知道这个密室梁尚自己知不知道,要是不知道那他这个家主也太失败了!要是知道,那他会不会想到这本来是为了保命的密室,最后成为了杀他的凶手藏匿的地方。】

“子安!程娘子!”文去病和程少商正感叹着这密室建造的奇妙时,凌不疑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文去病转头看向凌不疑,露出一个笑容,“子晟兄长,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你都将梁遐压在外面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凌不疑面上清冷,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兄长带着这么多梁家男丁离开,我想着是不是会问出一点特别的事情呢!”文去病笑着说道。

梁州牧看着被压着的梁遐脸沉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他快走两步向文去病行礼,“殿下,不知道您的亲卫为何要压着我三弟?”

文去病转头看向梁州牧,“梁州牧,梁无忌,这件事情你还要问本王吗?”

梁州牧压住自己的脾气,又向着文去病弯腰行礼,“还请殿下解惑!”

“解惑?”文去病看着弯腰低头的梁州牧,“梁州牧你是聪明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本王不怕告诉你,我手下的长史在书庐里找到了密室,你猜这么着?”

文去病玩味地看着梁州牧,也没有要他回答,“密室门推开的时候,这口口声声说着书庐里面没有密室的梁三公子,正在里面收拾着血衣呢!现在就轮到梁州牧给本王解惑了,你说这凶手要不是梁遐,还能是谁呢?”

文去病的话问出来很简单,可是梁州牧却没办法回答,他现在怎么说都不合适了。

“你们放开我儿子!放开我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

梁州牧还没回答文去病的问题,外面就传来了梁母撕心裂肺的哭喊。

文去病看向梁州牧,“无辜的?梁州牧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也不等梁州牧回答,就率先走了出去,凌不疑也跟着文去病的脚步走了出去。

就见梁母被人拦着,正努力地想要向着梁遐的方向跑去。

文去病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咋舌,“这母子情深的样子,梁州牧你说这梁夫人知不知道这她的小儿子杀了自己的大儿子呀!要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我们为什么要抓梁遐吗?要是知道,那她之前还抓住曲泠君不放也太恶毒了吧!”

梁州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幸好文去病也并不是想要梁州牧回答自己什么,她慢慢地走到梁遐面前,“梁遐,你和梁尚不是一母同胞吗?你为何要杀他呀!他哪里得罪你了?”

梁遐听见文去病的问话,睁着猩红的双眼看向文去病,“是二兄他逼我动手的!他承袭家主之位,却整日沉迷于金石!完全不顾梁家家业,他根本就不配做家主!明明我才是嫡子!明明我才更有胸襟抱负!凭什么我就什么都得不到!我已经碌碌无为二十几年了,他若不死,我岂不是要碌碌无为一辈子!”

“你都忍了二十多年了,为何此时铤而走险?”程少商此时终于从密室精妙的涉及中回过神来,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梁遐最后的怒吼,不由得插话。

梁遐被程少商的话问住了,半晌儿没有说话,可是此时文去病已经从他脸上的表情猜到了几分,“少商,像这样只会怨天尤人的家伙你还见得少吗?若是有才,姜太公七十尚能出仕,他就是无才无能又不甘平庸,只能找了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他兄长对他的不防备!用这来证明自己还是可以办成一些事的!”

文去病话说得轻巧,可是却像是一记耳光甩在了梁遐的脸上。

梁遐不停地摇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他无能!是他占着家主之位不做事,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你要是有能力怎么不参加辩经会呢?悦评会呢?其他人不举荐你,但要是你有能力参加这些也是可以出仕的呀!用自己的能力来打拼出一份产业也不是挺好的吗?”程少商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阿麦此时轻咳了两声,状似小声地替梁遐辩解,“梁三公子参加了悦评会的,就是名次不太理想!”

文去病却笑了起来,“原来他是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实际的能力,才想到杀了自己兄长来继承家产的办法呀!”

这些话彻底地将梁遐之前安抚自己的谎言给击碎了,他崩溃地大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没有眼光!是你们没有眼光!”

听着梁遐的供数,梁母哭得不能自已,口中不停地喊着梁遐的名字,“遐儿,我的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