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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婆母兴风作浪,主母带头抢人

洛邢林一席话扰得洛莹莹夜不能寐。

她们二房一定要以大房为首吗?

母亲这些年受大伯母的脸色,受的还少吗?

当初还有祖母替母亲撑腰,如今没了祖母,大伯母岂不更加肆意妄为?

七弟弟也是可怜,摊上那样一个懦弱的生母,又遇上一个不知羞的亲姐,要不是得大哥爱护,他怎能苟活至今。

洛莹莹爱屋及乌,念着洛屿泽疼惜七弟弟,她便不由得揪心起来。

翌日一早,洛莹莹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春华院打听情况。

怎料还没半柱香的时间,丫鬟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小姐,不好了,奴婢刚走到半路,正好撞上大夫人领着一众家丁往春华院去了,看那架势,像是要把七少爷打死呢!”

大伯娘真能这般狠心?

那可不是猫儿狗儿,那可是一条人命!

洛莹莹也坐不住了,立马披上厚袍,赶到春华院。

洛邢林比她早到半盏茶的时间,只是他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神色焦急地守在门口。

“二姐姐,你昨日可来过这里?”

洛莹莹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便见鬼了。”

洛邢林将洛莹莹扯至一旁,沉声道:“来的路上,我听人说,有人背着大伯娘私下偷偷照顾七弟弟呢,我还以为是你。”

洛莹莹脸色一沉,“怎么可能是我?我哪有那个本事跟大伯娘对着干?就算我想关心七弟弟,也不会自己去,顶多是派个丫鬟送些东西,都是走明面的,干嘛要偷偷。”

说罢,两人都松了口气,一并进了春华院。

浓郁艾味熏得洛莹莹一阵干哕。

生病的洛昭辞在东边的屋子里,洛大夫人一伙人在西边屋子,离得有段距离。

洛邢林和洛莹莹前后脚进屋行礼,见到自家母亲也在,分别寻各自母亲去了。

洛大夫人垮着脸,厉声下令,“把人给我带上来!”

洛莹莹寻声看去,如同薄纸般的女人被家丁重重地丢在屋内的地上。

是她!

洛莹莹咬紧牙口,紧张地看向洛大夫人,只见洛大夫人神色镇定,见伏地的女人昏迷不醒,又让身边的嬷嬷端来一盆凉水。

凉水无情地泼在她的身上。

洛雁猛地惊醒。

“贱婢,勾搭我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祸害我另一个儿子,你诚心要把我们洛府搅得家宅不宁吗!”

洛大夫人无情的字眼像弹珠一样落在地上,掷地有声。

洛雁抬眸,额梢的碎发淌下水珠。

冷风袭过,她浑身冻得发颤。

即便如此,她依旧要把背脊挺直,“大夫人,奴婢没有祸害七少爷。”

要是没有洛屿泽出手相救,只怕昭儿早就死了!

她是揣着怎样的心肠,竟能面不改色地问出这种话。

青儿站在洛大夫人身侧,伏在她耳边嘀咕两句,紧接着,洛大夫人脸色更加阴沉道:“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昭儿的病怎会迟迟不好!”

“别以为我看不透你心里的那些算盘,竟想利用昭儿邀宠,当真下作!”

在场众人免不了有一半看戏。

青儿巴不得借此机会将洛雁一举拉下,若是韶光院只剩下她这一名妾室,宠爱岂不是源源不断的来!

刚好沈思琼这两日也不在。

主母教训不了的人,主母的婆母代为教训,也在情理之中。

洛屿泽一大早便去宗人府报道,他被宣德帝提为宗人府副理事,从五品文职,平时事不多,还闲。

毕竟这宗人府里关的都是跟皇家沾亲带故的,跟衙门判案不同,几年还不一定进一个人,也就前些时日进了一批人,暂时忙了一会儿。

他原想交接完工作就回府收拾东西,没成想遇到一昔日旧友,多聊了几句,快至晌午才回去。

他刚一回韶光院,便听下人汇报:“少爷,大夫人今日罚了雁姨娘。”

刚倒的茶水还没喝进嘴里,瞬间又放下,“怎么罚的?人现在在哪儿?”

“少爷,您不必担心,雁姨娘没事。还没受罚,少夫人就回来了,直接把人抢走了。”

“抢?”

得知洛雁这会儿还在沈思琼屋里抄写经书,洛屿泽也就不着急了,让付元去打听事情经过。

怎料付元直接把洛雁身边的丫鬟石榴带了过来。

石榴跪在地上,振振有词道:“老爷,大夫人想借七少爷生病一事处置姨娘,姨娘是冤枉的。”

“我知道。”

许是付元没同石榴交代清楚,石榴还以为他是来问话的,极力为洛雁辩解。

洛屿泽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润声道:“你可知,夫人为何保下你家姨娘?”

石榴皱起眉,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与此同时,韶光院东房内。

沈思琼半倚在贵妃榻上,身上随意披了件带绒领的狐裘,手里捧着汤婆子,青丝顺在肩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那你同我好好讲讲,你口中这名芳香,该如何调制?”

洛雁没成想沈思琼会对香料有如此大的兴趣,便提笔在纸上写下,“枫香二钱半、玄参二钱、檀香二钱、乳香一两五钱“的配方。

并细说调制方法,“若加炼蜜和剂,方可制成香丸,但这其中玄参一味需要单独炮制,制成香丸后,用柳碳末为衣即可使用。”

“不错。”

沈思琼难得对她舒展眉心,眸光也不再敌对。

“我原以为你是个俗人,没想到也如此懂香。”

也?

难道沈思琼是爱香之人?

素喜一边替沈思琼往手炉里加炭,一边同洛雁抛了个眼色。

趁沈思琼只顾着看方子时,素喜轻轻开口,“小姐未出阁时就喜欢侍弄香料。”

沈思琼叹了口气,“是啊,只是家中无人同我一般懂香,母亲更是说玩香无用。”

想起从前的生活,女红、女戒、奉茶、理账......甚是无趣。

她的人生就像被一条四方细框固定,半点都不能逾越、

要不是偶然从洛氏嘴里听得,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制香的好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