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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安陵容95

没过多久,安家便被皇上抬进了满军旗上三旗,赐大姓安佳氏。

安陵容虽位份不变,但一应待遇遵照皇贵妃规格。

几乎是圣旨一下,病中的太后便立刻请来了皇帝。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哀家这些天病着也不便和皇帝见面,皇帝这两天身子可还好?怎么瞧着憔悴了不少?”

皇帝坐在床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疲惫:“这些日子前朝事忙,宫里皇额娘和贵妃的身子都不太康健,朕难免生出力不从心之感。让皇额娘担心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即便是皇帝也没办法改变,皇上是一国之主,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太后劝慰的话张口就来,可胤禛听着却觉得刺耳,看着太后虚弱苍白的面孔,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哪里看不出皇帝的不愿,这些年她和皇帝相处一直小心翼翼,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即使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只会让本就稀薄的母子情分更加崩裂,她还是不得不开这个口:

“哀家听说,皇帝将贵妃的母家抬进了正黄旗?”

“确有此事,皇额娘觉得不妥吗?”

“不,哀家觉得很妥当。”太后摇了摇头,反而对此表示了赞同:“她到底是皇子生母,身份太低微了对六阿哥也不好。何况懿贵妃如今怀着身孕,身子又不好。皇帝如此补偿,也是彰显皇恩的好事。”

胤禛听她没有反对,脸上的表情才不再那么紧绷,语气也缓和了些许:“皇额娘见事深刻。”

“哀家哪里是见事深刻,不过是随意扯些闲话罢了。”太后见气氛缓和,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说道:“只是……皇贵妃的待遇,哀家觉得皇帝还是应当更加慎重。”

皇帝柔和的气势一点点收敛,重新又变回那个喜怒难辨的帝王。手里的十八子一下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撞进太后的心里。

“那太后以为如何?”

“哀家老了,哪里还能管这些。只是觉得贵妃自进宫便一直三灾八难的,她今年也才二十来岁,哀家怕她承受不了这样大的福分。再者,总要顾忌皇后,皇贵妃位同副后,皇上这样岂不伤了她的心。”

皇帝拨弄珠子的手一顿,再抬首时已经面无表情:“贵妃入宫,一直安分守己。她如今这样,究其原因,太后与朕心知肚明,实是小人作乱,使六宫不安。”

“她为朕诞下皇嗣,如今又怀有双胎,始终以朕为先,多年侍奉不曾懈怠。且朕并未晋她位份,只是见她病重,朕无能为力,只能以此稍作补偿。”

“她从未开口,这些外物也不过是宽慰朕自己罢了,皇额娘连这事也不肯成全朕吗?”

太后没料到皇上竟会为了懿贵妃说出这样的话来,嘴里的话堵在心口,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皇、咳咳咳——皇上这话,是在怪我?”

“儿子不敢。”眼见太后咳的痛苦,胤禛忙一挥手,竹息赶忙给太后顺着背,又端了热茶,太后喝下去才觉得好些。

“皇额娘好好休息,养心殿还有折子等着朕回去批阅,儿子就先走了。”

太后躺在床上也没了心力,随意地点点头,看着皇帝的背影,任由他转身离去。

其实她并不介意给贵妃一份皇贵妃的待遇,只是这个口子不能随便开。若她真就这么一病去了,哪怕皇帝要追封她为皇后也无所谓。

只是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竹息,你瞧着那孩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太后这话奴婢不懂,奴婢只希望太后能好好养病。”陪伴她渡过整个宫闱人生的嬷嬷,只是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

承乾宫的大门,一关就是半年。外头的风风雨雨好似与这座宁静的宫殿无关。就连宫外都渐渐忘却了这个,曾引发朝廷争斗的贵妃娘娘。

新入宫如贞嫔、康常在,更是连她的面也没见过,自然对这位所谓的宠妃没有实感。

皇后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半年再没听她说有什么头疼脑热,牢牢把持着宫务,时不时在听说胧月不适后,将敬妃叫去景仁宫申饬一顿,敬妃虽不解其意,却也只能老实认错,还对总来探望安慰她的端妃颇为感谢,两人一来二去反倒熟稔起来。

便是在这样一个和睦美好的后宫里,秋高气爽的某天,安陵容发动了。

她生产那天,皇上正巧在养心殿听新来的康常在弹琵琶。便听见苏培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下跪倒在地上:“皇上,贵妃娘娘发动了!”

胤禛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将康常在撂在一边,带着苏培盛直奔承乾宫。

“太医和稳婆都备好了吗?”

“依照皇上的吩咐,八个稳婆家世背景都是筛了又筛的,一早便安排在承乾宫里伺候贵妃娘娘,太医也分了两班,每日在承乾宫候着,专供贵妃使用。”

苏培盛一路小跑跟着轿子,嘴上还稳稳地回着话。承乾宫距养心殿不愿,没一会儿就到了。

皇帝疾步走进去,已经听见了陵容的痛呼。

胤禛身子晃了晃,一旁的苏培盛恰到好处地搬来了座椅,替皇上遮掩了他此时的失态。

承乾宫的下人都屏息凝神,恭肃小心。由掌事宫女和首领太监带着,忙而不乱。

皇帝瞧着他们镇静的模样,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下人还没有慌乱,贵妃的情况应不至于太糟。

不一会儿,皇后带着各宫妃嫔也都来了。皇帝随意敷衍了几句就有些不耐烦了,好在皇后有眼色,适时住嘴,也坐在一边等了起来。

其余妃嫔自然只能随侍一旁。

这一生便是两个时辰,新入宫的康常在本就为皇上抛下她而迁怒于贵妃,这下又穿着花盆底站了足足两个时辰,心里有怨,嘴上就露了痕迹。

她低头与一旁同时进宫的贞嫔小声道:“这贵妃都生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生出来?”

一旁专门化了妆容的贞嫔也拿起帕子擦了擦脖颈:“谁知道呢,从小到大我还没吃过这种苦呢。你闻到了吗?那屋子里一股子血腥味,真是受不了。”

两人声音放的低,便只能凑到一起交头接耳,康常在个子高挑,弯腰听了贞嫔的话正要调笑两句,谁知膝盖一闪,竟然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