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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确实有那个底气,可我没有

冬寒的风卷过十里长街,漫天鹅毛纷飞,窗户上都结了薄霜,院前一片银装素裹之色。

赵老爷子出院后的第六天,便被黎斐接到市中心一套两居室的套房住,顺带着把霞姐一块儿请来继续照顾他。

纵然老爷子常常在她耳边念叨着想回养老院.

毕竟那边住的久了,还有几个熟悉的老头老太能聊天解闷什么的,但黎斐始终不同意。

她说:“外公,他们能找到养老院伤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绝不容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凭那几个人的臭德行,不愿履行子女义务,却尽想着占便宜。

这回外公是有惊无险磕破了头,那么下回呢?

万一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老爷子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墙上的挂钟显示中午十一点三十分。

厨房里飘香四溢,霞姐将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桌,招呼着喊吃饭。

“老爷子,黎小姐,尝尝我做的鱼,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霞姐解下围裙,拿着公筷站在一旁给两人盛饭夹菜。

黎斐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称赞,笑盈盈地对她说:“霞姐,快坐下一起吃吧。”

在养老院的时候,霞姐只需要负责外公的生活起居,吃饭什么的另有专人负责,黎斐没想到她竟烧的一手好菜,跟英嫂的手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不用不用,我站着吃就行。”

霞姐有些拘谨,她自我定位清晰,就是个照顾老人的护工,哪里有资格跟东家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的道理。

“我跟外公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外公还得交由你来照顾,你要是这样拘着,倒像是见外了。”

黎斐语气轻柔,却又透着毋庸置疑。

赵老爷子见状也劝说她:“阿霞你就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以前在养老院,大家不也都是坐在一起吃饭的吗?”

霞姐不敢再推辞,应了声,默默坐了下来。

午饭过后,黎斐跟霞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比如饮食方面忌辛辣、少油腻,床单被套常换洗,外公腿脚不便,每日要用药水泡脚,平日里注意保暖,别着凉感冒……

霞姐听得认真,全部拿小本子记录下来,“黎小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老爷子的。”

黎斐微笑颔首,“嗯,辛苦了。”

从小区出来,天空雪花还在飘,这已经是正月里下的第二场大雪了。

黎斐看了眼手机,已经将近下午一点,她准备去莱亚娱乐公司一趟,跟他们的金牌经纪人碰个面。

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划,按下接听。

刚接通电话,耳畔就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吃过午饭了吗?”

黎斐抬头看向前方车流涌动的马路,答:“嗯,陪外公一起吃的。”

绿岸花园这套房,原本是傅零珩打算买下来给赵老爷子居住的,可黎斐强硬拒绝了。

自己掠过傅零珩一个人把手续办完,全款买下,房产证写着她的名字。

“外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胃口比前些天好多了。”

“嗯,那就好。”

“傅总这个点不用陪客户吃饭?”

傅氏集团初五就开工了,初七上午傅零珩带着程杨直飞临城出差,到今天刚好三天。

他和程杨忙得连轴转,昨天晚上应酬到凌晨才回到酒店,连澡都没来得及洗。

傅零珩揉了揉额角,声音低哑:“谈的差不多了,我应该能赶在元宵节前回来。”

“哦。”

不冷不热的一个‘哦’,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黎斐,我现在发现你跟我说话越来越敷衍了。”

黎斐不以为然,淡淡的答:“有吗?”

她怎么没觉得?

不是正常语气跟他说话吗?

难道要跟他撒娇,叫他要早点回来?

狐媚子的调调,她可学不来。

“师傅,麻烦到莱亚娱乐。”

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黎斐上车后就跟司机报了目的地。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随即傅零珩沉声问:“你去莱亚娱乐做什么?”

驰雯发给他的行程表上面,她应该过完元宵节才有工作安排,怎么提前了半个月?

黎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伸展双臂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见慕潇的经纪人。”

慕潇!

又是他!

傅零珩抿唇,眸光深邃,声线冷凝:“他为什么总找你?”

“傅总,我从来不过问你的工作,也希望你别打听我的工作安排。”

黎斐挑起细长的柳叶眉,说话的声音很浅淡,语速缓慢。

傅零珩沉默着没有接话,脸廓绷紧,神色阴沉。

耳边传来一阵忙音,黎斐把电话挂断了。

他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俊逸的眉宇皱成川字形,神色莫测。

竟然敢挂他电话?

“看来,向川说的是真的。”

厉嘉谦端坐在沙发,面前摆着一套青花瓷茶盘,茶具精致,杯盏洁净,泛出幽蓝的釉色,令整间屋子都添了几分高雅。

他手指执壶,倒了两杯茶,递给傅零珩一杯。

傅零珩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说什么?”

闻言,历嘉谦勾唇轻笑:“说黎斐要跟你离婚。”

傅零珩垂眸,捏着手里的玻璃茶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优美白皙的颈部曲线性感迷人。

他冷嗤一句:“那小子大嘴巴的毛病倒是死性不改。”

“黎斐是个好女人,长得漂亮有才华,关键以人家在音乐圈内的地位,也确实有离开你的底气。”

厉嘉谦挑起剑眉,给他递过去一支雪茄。

傅零珩伸手接过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眯眼吐息间,他忽然低声自嘲。

“她确实有那个底气,可我没有。”

他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弹了下烟灰。

认识这么多年,厉嘉谦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兄弟如此直言不讳。

厉嘉谦耸肩,摊手,笑道:“把人留在身边这么多年,硬是能忍着不说、不碰,阿珩,我有时候是真佩服你。”

换做是他,孩子都该上街打酱油了。

傅零珩没吭声,只是狠吸一口雪茄,薄削的唇轻启,吐出白色烟雾。

良久,他才开腔,说了一句让厉嘉谦险些喷出茶水的话。

“谁说老子没碰?”

肆意的碰了一整夜,而且……

他喉结滚动,脑海中浮现那个让他血脉喷张、欲罢不能的画面。

几天不见,着实想她,哪怕睡沙发能看着她都是好的。

厉嘉谦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他所谓的“碰”,是指什么。

顿时,厉嘉谦憋不住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又愉悦,笑够之后,他收敛了些许,一本正经的调侃起来:“向川传达信息有误啊!”

傅零珩睨他一眼,不屑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司侃侃到现在都不愿意跟你回临城,厉队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好兄弟,就是用来插刀的,不插两肋,专插心脏要害,看谁先刺激死谁!

厉嘉谦的脸黑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一个个飘出来环环相扣,迷离了那张五官凌厉狂野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