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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日神村的宝藏2

“你醒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入耳中,蒲月延才注意到,这间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

一名长相甜美的女生站在床边,身穿纯白色的连衣裙,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蒲月延坐在床上,喉咙发紧,满脸的警惕,“你……你是谁?我姐呢?”

美女轻声笑着,“多大年纪了,还张口闭口全是姐姐。我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

“妻子?”蒲月延原本被美女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听到后半句,脸上的烫意全退去,变成四肢百骸的冰凉与僵硬。

紧接着,他听美女描绘他的故事背景。

他是个穷苦潦倒不得志的小画家,偶然的机遇下来到此处写生,遇到温柔贤惠的小镇姑娘,也就是眼前的美女。他俩一见钟情,穷困潦倒养不起自己的小画家便住进小镇姑娘的家,小镇姑娘每天靠打零工养活他们二人。

等等,他的故事背景怎么是个软饭男?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提起你的姐姐。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美丽温柔吗?”美女眨巴着乌泱泱的大眼睛,说话间满是温柔与绵绵的情意。

接收到这个信号,蒲月延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颤栗起来,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公你忘了?我叫陶雪,你平时都叫我小雪。”美女羞答答地说道。

“逃学?你这个名字……挺有想法的。”蒲月延坐在床边,边往脚上套鞋子,边问道,“我的背包呢?”

“在哪呢。”陶雪指着窗台下的书桌。

蒲月延迅速穿好鞋子走到书桌旁,翻桌面上的两只包,一只是双肩背包,一只是空间挎包。

“我可没有碰过你的那些东西。那些貌似是你的宝贝,我一碰,你就冲我大吼大叫,还握着拳头胡乱挥舞。”陶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控诉与恐惧。

蒲月延见背包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听着陶雪的话,感觉自己不光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软饭男,一点本事都没有,还会冲着妻子大吼大叫的窝里横窝囊软饭男。

他的点缀仿佛越来越多了。

“那个……”蒲月延的声音不知不觉中竟有几分心虚。

陶雪释然地一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蒲月延眉梢一挑,这种事情也能习惯。不对,他当务之急应该快点找到王年年,而不是陪来路不明的女人玩扮家家酒的游戏。

他抓起两只背包,背在身上。

陶雪眉心微蹙,乌漆漆的眼珠里晃动着水光,红唇翕动着,“……你又要出去吗?”

“啊!”屋子外面传来一声女人凄惨的叫声。

“你不要打我妈妈。”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也紧随着传来。

蒲月延头也不回就要往屋外跑,陶雪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摇头,“你不要去,那个女人只会被打得更凶。”

“什么意思?”蒲月延用力甩开陶雪的手,大长腿已经跨出房门了。

在他身后,陶雪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淡淡受伤的神情。

……

街道上,一名肤色黝黑、身穿发黄破洞无袖上衣邋里邋遢的男子从身后抓住昨晚那名母亲凌乱的长发。

那名母亲疼得面部狰狞,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小女孩抱住邋遢干瘦男人的腿,拼命地呼喊,“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男人毫不留情一脚将身体单薄如纸片的小女孩踹飞出去,厉声咒骂道,“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在想些什么。”

小女孩瘦小的身体重重砸在冰凉粗粝凹凸不平整的青板石上,一条血丝从苍白的小嘴渗出。

蒲月延快步跑出院子,乞丐那低沉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他的耳边,“别过去。你不是在帮她,你是在害她。”

蒲月延脚步一顿,不解地看向跟昨晚蹲在同一个位置的乞丐。

街道的模样变了,仿佛一夕之间倒塌的破旧房屋变成半旧不新的模样,旧色斑驳的砖墙,墙缝里顽强地迸发出几根细细的绿色野草,迎风而动。

身形单薄的母亲嘴角噙着血丝,脸颊跟眼睛周围都被打又肿又青,看到女儿被干巴男人一脚踹飞,双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仿佛要抓住空气往女儿那边靠近。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凌乱的长发被男人从后面扯住,脸上泪流不止,她声音悲切地哀求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别打我的女儿。求……求求你了……”

“妈妈……”小女孩趴在地上,抬起细细小小的胳膊,同样也哭得不能自已。

“好,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干巴男人捏紧拳头,一拳又一拳往身形单薄的女人身上砸去。打得女人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哀求声。

这一幕狠狠刺痛蒲月延的眼睛,双手握在身侧,很想冲上去就给干巴男人狠狠两拳。

附近几栋房子的房门微微打开,几颗脑袋探出门外,往大街上看。

宛如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他们只是麻木的看客。

“啊!”又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

所有人目光齐齐朝声源处望去,就连正在打女人的干巴男人也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一扇老旧木门咯吱一声打开,王年年手里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菜刀,从那扇破旧斑驳的木门慢慢走出来。

寡淡的日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透明,面容清冷,眸子幽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淡淡疏离感。

蒲月延呼吸一窒,快步朝王年年跑去。

他的身后跟着如小白兔般人畜无害的陶雪。陶雪经过乞丐身边时,他俩的目光短暂交汇,又很快移开了。

“姐……你这是怎么了?”蒲月延声音慌张地问道,眼睛不停检查王年年是否受伤。

王年年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打住蒲月延的声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用力甩出手里锈迹斑斑的菜刀。

陶雪的脚步一顿,那把菜刀差点扎中她的脚。她眼神彷徨无助地看向蒲月延,黑白分明的眸子大量分泌出泪珠来,“她到底是谁?你为何如此关心她?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王年年准确捕捉到关键词,眸光促狭地看向蒲月延。

“不……不是这样的。”蒲月延声音一噎,“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可能有妻子。”

王年年点头,她自然相信自己的弟弟。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一声惨叫……”蒲月延边说边往王年年身后敞开的屋门看去,看到一名长相油腻肥胖的男人躺在血泊里,眼睛跟嘴巴张得大大的。

显然临死前没有想到王年年会动手杀了他。

“这……”蒲月延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小纸人从王年年的口袋里钻出来,飞到王年年的肩膀上,音色清朗地道,“是我杀死的。”

“啊?”蒲月延的眼底变得有些震惊。

“那只该死的诡异不知使用了什么迷魂术,控制着学妹的灵魂让她无法清醒过来。而它……”小纸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咬牙切齿,“居然想对学妹行不轨之事。我在愤怒的情况下,控制学妹的身体杀了它。”

“什么?”蒲月延听到这里,气得走进屋里,对着躺在血泊里的老男人尸体就是狠狠踹了几下。

陶雪见此,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不停地朝蒲月延招手,“不要再打了,他已经死了。”随后愤愤地瞪向王年年,“都怪你,不听话,还杀了自己的丈夫。”

“该死的诡异,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王年年变出诡器三角尺,恶狠狠地警告道。

看到王年年随时变成一把诡器,陶雪的眼睛都瞪直了,惊慌失措地往回跑,边跑边喊道,“杀人啦,杀人啦……那个新来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杀了……”

蒲月延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沾满鲜血的运动鞋,踩在地上还有粘腻的感觉,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姐,那个老头该不会真的是人吧?”

王年年眼睛眯起,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上面黏糊糊的,记忆中仿佛残留着血的温热。

小纸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拧巴着自己的小手掌,“学妹,我是不是害到你了?”

“没关系。”王年年淡淡地开口,“不管是不是都是它活该。它死有余辜。”

“主人说得对。它活该!”小乌鸦愤愤地附和道。如果小纸人没有动手的话,它也想动手了。

该死的诡异,想用脏手碰我家主人的脸,不要命啦?

“可是……”小纸人心底还是很不安,怕王年年出意外。它答应过王年年,要保护她活到百岁。连王年年老了走不动,帮王年年喂饭吃药、端屎盆子,它都想好了。

蒲月延恍然,原来刚刚拎着菜刀出来的,是附身在王年年体内的小纸人,而眼睛闭上又睁开,就换成王年年了。

“那你呢?”王年年抬脚走到水池边洗手,边问身后的蒲月延。

“唉。”蒲月延叹了声气,把他早上醒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才在外面街道打女人的一家三口已散了,就连伸长脑袋张望的邻居,也一个个关紧门窗不敢出来。

听完蒲月延的话,王年年唇角微勾,笑了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路边那个乞丐。”她抬手指向无处可去,只能坐在原地的蓬头垢面乞丐。

王家姐弟走到乞丐附近,还未靠近,就闻到乞丐身上发出的酸臭味。

王年年手捏着鼻子,声音嗡嗡地问道,“你好。我叫秦小雨,这位是我弟弟秦小越。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声音淡淡地开口,“我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打算。你们走吧,你们杀了村里的人,他们不会原谅你的。”

“走?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出去吗?”王年年声音带笑地问道。

乞丐落寞地垂下眼帘,暗自发笑,“你说得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长得不像乞丐。”王年年接着道。

“我身上的衣服这么破,我不是乞丐,那我是什么?”乞丐反问道。

王年年摇头,“真正的乞丐不是你这样的。你的脸红色饱满,装也得装得像点。”

“你懂什么?”乞丐闻言冷哼一声,“做乞丐是我自己的选择。还有,这个里世界会提供每日三餐的免费食物。”

哐当一声,位于乞丐对面的小二层楼房大门打开了。

街道上附近的屋门也相继打开,之前探头探脑的人行色匆匆跑出屋外,路过王家姐弟身边时,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然后用看瘟神般的眼神快速躲闪开,头也不回地进入那间二层楼房子里。

这时乞丐也站起身,不在意身上的灰尘,脚步一崴一崴地往那栋楼走去,声音淡淡的,“你们也进去里面吃饭吧。这栋楼是村里唯一的食堂,这里没有其他的食物。”

王家姐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陶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后了,声音幽怨地开口,“老公,你赶紧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杀了自己的丈夫,是个不祥的克夫女。”

“哦,巧了。”蒲月延张嘴淡笑着,“算命的说我克妻。你有没有买保险,受益人写我的名字。如果没有的话,要赶紧买一份,不然克早了,我该怎么生活?”

他说到后面,竟夸张的挤出难过的声音。

“你……”陶雪气得脸色都发白了,随后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老公,你不用难过。我不会那么早说的。”

“是吗?”蒲月延随手变出一把撬棍,“要不我们设计一下,如何让你意外死?”

陶雪胸口快速起伏着,狠狠地瞪了王年年一眼,抬脚往对面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见纠缠不休的陶雪总算走了,蒲月延松口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走,进去里面看看。”王年年也抬脚往那栋小楼走去,身后跟着脸色冷峻的蒲月延。

穿过那扇门,里面是间空间极为宽敞的餐厅,天花板、墙壁、地板到家具全是用木头制作的。站在打饭窗口排队的村民,手里都捧着打饭的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