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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久违的吻

高中时代的孟子陶偏科严重,天生运动细胞发达,体育成绩拔尖。

爆发力强尤其擅长短跑,从小到大都是田径场中短距离项目的常客,频繁登上领奖台。

对程奕的第一次公开表白,就发生在高一秋运会的领奖台上。

女子两百米跑冠军,挂上奖牌的同时,她眼疾手快从副校长手中抢过话筒。

高高的个子,窄窄的身形,挺拔又轻薄。

蓝白校服宽大,衣襟涨满新生的风。

得意又挑衅的眸子眺去看台某处,大声宣告:“我跑得很快,一定会追到你!”

远远地四目交汇,清隽少年面如止水,波澜不惊。

小尖下巴高高一挑,少女露出明媚高傲的笑。

全场哨声掌声叫好声四起,副校长吹胡子瞪眼夺回话筒。

气得结巴,“你,你,你成何体统!打算追到谁?!”

少女灵机一动,“追上博尔特!”

“痴人说梦!”副校长扯着她衣袖往下拽,“下来下来!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博尔特是世界冠军,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世界冠军怎么了。”

少女一脸的不服气,双脚生根赖在领奖台,抻长脖子去够话筒,理直气壮,“毛爷爷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还说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再次望去看台,更大声,“我叫孟子陶,高一五班的孟子陶!”

校运会结束,一鸣惊人的孟子陶被招进了田径队,训练坚持到第三天,自愿退出。

一是教练要求女队员一律剪短发,她坚决不从。

二是户外训练天天风吹日晒,她怕皮肤变差。

结束短暂的运动员生涯,她自然没追上博尔特,但她追到了程奕。

两人偷偷确定关系那天,她又郑重其事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孟子陶,喜欢程奕的孟子陶。”

往事啊,如烟似雾。

即将三十而立的孟子陶早已不是曾经勇于追风逐爱的元气少女。

常年缺乏锻炼,跑到三魂离散去了半条小命,胳膊腿儿差点没散架。

不止不休狂奔十多分钟,都怀疑俞洄要带她去往世界尽头。

其实是机场附近的酒店。

大男孩脸不红气不喘,弯腰杵她跟前,急吼吼翻她斜挎包找身份证。

前台小妹警惕性高,小幅度使眼色,无声问她报警吗?

孟子陶一巴掌拍掉俞洄的手,用力喘匀一口气,面带微笑递出身份证,“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一句话转危为安,也打消了前台小妹的顾虑。

切换成标准化笑容,“祝二位入住愉快。”

俞洄脸上讪讪。

目的明确不是误打误撞,但他并不想对孟子陶做什么。

只想着找个完全封闭,足够安静的环境,和她独处一会儿。

酒店,无疑成为最优选。

电梯轿厢里,两人保持着对角线的最远距离。

孟子陶仍呼吸急促,“你不累吗?”

斜后方低闷道:“不累。”

“有健身?”

“嗯。”

孟子陶不信,回头觑他,“真的假的?”

俞洄单手插兜站姿笔直,“有腹肌了,你摸吗?”

“我们才分开多久,怎么可能会有。”孟子陶质疑。

他弯唇一笑,有些顽皮,“确实没有。”

孟子陶白他,收回视线。

她很累,快累死了,两腿发软斜靠轿厢壁,“开房你可以直说,我今儿一整天走了快两万步,已经不是那个被沈女士追着满院子跑,还有空跟她扯闲篇的短跑健将了。”

“你该锻炼了。”

“我有那时间吗?”

“可你有时间和于靳谈恋爱。”

“谁告诉你我和——”

话没讲完,金属门左右弹开,俞洄上前两步揽过腰,拥着她走出电梯。

走廊最尽头的房间,俞洄刷开房门,孟子陶先进去找水喝。

小吧台前拧开矿泉水,她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拿起瓶新的递给身后大男孩。

他没接,关了门就赖上她缠着她,一刻也不想分开。

拨开耳畔长发,吻她侧颈,“为什么是于靳?”

孟子陶敏感一颤撑住吧台边,冷却声线,“因为不会有负罪感。”

他继续埋首吻着,“所以对我有负罪感?”

“也没有。”她矢口否认,“你说过的,我选择做坏女人就不可以有负罪感,不可以假慈悲。”

微微刺痛感袭来,她不用看也知道,下颚处被吮出了痕迹。

“要做吗?”她平静问,是无可无不可的随意语气。

“很想,但不可以。”俞洄转过她的腰,面对面眼底清明,内心却澎湃,“你已经够坏了,我不能变得和你一样坏。”

孟子陶扑眨着长睫毛,笑了。

指腹慢慢划过“很想”的某处,故意兴风作浪。

“我没和任何人谈恋爱。”她勾他,用轻佻的眼神,用暧昧的言语,“我们做了,顶多是我坏,我最坏。你不坏,还是原来那个纯纯洁洁的小男生。”

艰难滚动喉结,俞洄垂下眼帘不敢与她对视。

他的确和原来一样,经不起她一丁点诱惑。

孟子陶抬手拂拂他毛茸茸的头,“放开我吧,就算做,以你的战斗力,时间远远不够。我不能误机,明天好多事儿呢。”

他没动,不依不饶抱着她,享受着能与不能带给身心的折磨。

剑眉分明的脸上洋溢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嘴里咕哝,“有阵子没做了,我应该会很快。”

孟子陶失笑,“是想听我夸你续航能力也很强吧?”

重新将矿泉水塞给他,“过去坐,我们聊聊天。”

临窗的双人沙发,孟子陶嫌硬,搂着小抱枕坐到床边。

面向俞洄,她问:“最近在忙什么?”

抱不成有点小失落,水瓶捏在手里,他低眉敷衍,“联名设计。”

“要去新西兰陪周婆婆和你母亲过春节吗?”孟子陶又问。

“嗯,去。”

“适应广州的生活吗?”

“还行。”

“吃得惯吗?能听懂粤语吗?”

“凑合,能听懂一些。”

一问一答太单调,孟子陶都聊困了,和衣倒进枕头。

东问问西问问又来回几句,终究没能抵抗住瞌睡虫的攻击,沉沉闭上眼睛。

睡得不深,迷蒙中猛想起什么,骤然睁眼。

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怔在咫尺。

她睡意朦胧也讷讷的,“我的骨灰……”

呸呸呸,“我的陈皮八仙果……唔!”

久违的唇瓣撞在一起,组成朝思暮想的吻。

孟子陶起初没反应,仍有点懵,听俞洄轻唤她张嘴,就乖乖地张了。

他专心致志,她开始投入将吻加深,变成炙热的纠缠。

房间里没开灯,清浅月辉穿透过玻璃窗,光影柔美,满地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