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区委书记到访
自从那天与李二牛擦肩而过时起，青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密切关注到这位儿时玩伴的身上。
浓眉大眼裹着诚惶诚恐的目光，举止异常，从他一缩一缩的四肢表现出的肢体行为相当怪癖，肉眼可见的右手颤抖不停地平摆着，左手则稳如泰山般拎起一大袋水果。
青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么描写的：“当一个人使用同一只手杀了很多很多人之后，那只手就会被恶鬼缠身从而不再听从大脑的使唤。”
那些个受害者脖子上的伤口几乎都是从左往右封喉的，右手犯案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青云细细观察李二牛这个人。
前一秒还镇定自若，后一秒看到区委书记霎时间神经病突然发作。
赵梦媛是京北大学法学硕士毕业的高材生，期间她学过几个月的心理学课程，利用大脑潜在的专业知识告诫着翁青云，口吻严肃立场坚定，她赵梦媛一口咬定李二牛绝对有什么猫腻！
与胡存祥提到的说法不谋而合：
“青云，你可别忘了这个村子里有不少人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但碍于你是区委书记，堂堂的正处级干部，他们多少有点带脑子的都不会明着搞你！但按照心理学术上的知识来说，神经病可不会管你是什么正处副处，像李二牛这种半清醒半疯狂的人，你可得小心注意咯。”
李二牛古里古怪的孤僻性格在村子里是响当当地出了名的鬼见愁，王书记向青云介绍起李二牛的事迹来:
“当年，你爸弄出的那些事来，受害者里有李二牛他爸。毒品这东西染上就很难摆脱得掉。
李二牛他妈因病去世，他爸也就一块跟着走了，二牛因此受到很大的打击，让精神本就不太正常的他，变成一个连我都快不认得的变态狂。
这家伙别看他长得眉清目秀，其实小时候还干过偷隔壁家王阿姨的内裤这种事来，现在他是不是还干这个我就不懂了。”
青云摇晃两下脖子，顷刻间“咔咔”两声发出。
越是这么说，越能与秦月明所说的相互印证。
李二牛力大无穷四肢发达，倘若他真有什么嫌疑，青云一人对付他还是相当吃力的。
王书记“噢”了一声，脑瓜子里似乎记起了些什么事来，当即沙哑的嗓门应声而起:
“他家是自建房，后院是选用红砖砌起的四米高墙，多次半夜里我经常路过他家，总是能听见有人在挖东西的躁动。”
青云把头一沉，脑袋霎时间停止运行，眼睛一闭伴着一声长叹过后，像一座石像一样杵在原地。儿时的李二牛非常活泼开朗，不仅人长得眉清目秀的，而且还有一副伶牙俐齿说起话来那可是滔滔不绝让人无力反驳的节奏。
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想到河边静静地待上一会，青云闲庭信步地走到村里唯一一条河沟的边上，王书记与几位村干部在一旁候着，翁青云的安全可都压在他们几个身上，龙门镇黄书记对村委会的要求十分苛刻，按照平时村委接待区里领导的规模上升至五倍来礼遇翁青云。
“喂，是百灵县委书记办公室吗？”
“嗯，您是？”
“我是翁青云，麻烦找一下你们的甜丫书记。”
“死鬼，你找我做什么？”
“遇上烦心事了呗，还得是你甜丫来给我解解惑。”
“呵，秦州不是有吴芸夏和赵梦媛嘛？咋会想起我这位孤寡老人来了呢。”
“少贫嘴，谈点公事你这会方便么？”
“是为了那起连环杀人案对么？我听省领导提起过。”
“哟，还传到了外省，可想而知于海书记此时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吧？”
“不说与案件无关的事，我觉得你应该亲力亲为到案发现场转一转，围绕一个中心点去排查，我认为哈，这起连环杀人案在龙门镇，那你就回去转悠一圈兴许能发现一些新线索。”
“和某人给我的提议一样，是啊，我现在的位置就是龙门镇仙翁村！”
“某人？呵呵，吴芸夏还是赵梦媛？”
“都不是，她是我进入官场以后的启蒙老师！”
“噢，我晓得是谁了！仙翁村不是你的老家吗？如果这起连环杀人案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可得当心一点！”
“怎么说？”
“对你恨意最大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策划这起连环杀人的主谋！”
“这只是你的臆想罢了。”
嘶嘶嘶
恨意最大？半夜里听见有人在挖东西的声响？
翁青云脑子里瞬间炸开锅来，下意识挂断了电话霎时间迈开双腿朝着村子西边的方向疾驰而去，王书记和村干部一看当即咬着牙追了上去，但他们哪是青云的对手，一个一公里跑3分半的人跟一个一公里跑5分半的人比，很快青云的身影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当中。
“糟了，青云书记跑去的方向那不是李二牛的家吗？靳副村长你马上联系黄书记，让他叫派出所的人马上赶到李二牛家。”
伴着王书记骂骂咧咧的话语声传来，小矮个黑黝黝的中年男子冷不伶仃地哼了一声，当即停下脚步慢悠悠地打起电话来。
画面一转
崭新的大门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开门的正是李二牛，望着脸色惨白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的翁青云，他先是冷冷一笑，而后板下脸说道：
“这里不欢迎你，滚吧！”
青云伸出双手抵住大门，扯着沙哑的嗓门说道：
“我有事问你，这是公事！”
李二牛龇牙咧嘴地怼了一句：
“老子跟你没有什么公事私事可谈，识相点快滚，不然老子把你给剁成肉酱拉去喂狗！”
青云不慌不忙从容一笑，片刻后作出回应：
“杀了我真能让你好过么？”
李二牛继续僵着个脸，说道：
“废话，老子做梦都想杀了你，只可惜你现在不同以往，杀不得你！”
青云此刻心中的谜团瞬间被解开，他继续发力抵住半开的大门，王书记几人匆匆赶到，发出雷霆般震怒：
“李二牛，你他妈的不识抬举是么？这可是区委书记，不是我这个九品芝麻官！”
嘭
不知是什么响了，但很快这场闹剧就在支援力量赶到之后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