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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3 这个男人几乎从没有这样高调的出现过,慢条斯理中就碾压全场

众人抬头去看,转角楼梯上。

黑色的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腕上的银色手表若隐若现,淡漠疏离,英俊迷人,最高处的吊脚水晶灯把他勾勒得像是电影镜头里走出来的男人。

一片哗然。

平头男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砸了,愤怒的破口大骂,“谁,那个王八蛋给我滚下来……保安都死的吗?”

正说着,保安们就都围了上来。

“你给我闭嘴,”继而听到愉悦而好听的嗓音,“朝暮,你还是来了。”

莉莉莎跑过去,却又折了回来,将一大束玫瑰花和巧克力拿过去,眼里犹如揉碎的星辰大海,“朝暮,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震惊了。

秦朝暮。

最近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

好多人都是因为莉莉莎的邀约而来,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这个男人而来,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说要给这个男人过生日。

旋转楼梯上,男人拾级而下。

黑色的西裤熨帖得笔直,一丝不苟,手腕上的墨绿色手表若隐若现,黑色的皮鞋踩着步子,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股气势。

顾初看过去,微微抿唇。

生日?

这是莉莉莎给秦朝暮准备的生日宴,不管是莉莉莎有意无意,但成功的在她心口剜了一刀.

他呆在她身边近三年,她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也从没告诉过她。

人群中传来细微的议论声,约摸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诡谲手段和冷血魄力。

“是大秦氏那位吗?”

“是他,折了大秦氏几十年的三角鼎立,可惜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取而代之上位。”

“那又有什么关系,瞧那西瓦小姐的半边身价都被那男人拽在手里了。”

“嘘……别说了。”

拾级而下的男人微低着头,不急不缓,挺拔英俊,微微一偏头,描摹线条的轮廓完美得令人心动。

他身后跟着两个西装男人,尤为显的那身冷漠到凛冽,终于完全在众人的视线中。

顾初第一次在秦朝暮身上感觉到了陌生。

这个男人几乎从没有这样高调的出现过,不容置喙的气势慢条斯理中就碾压全场的混乱,连同身上的气息都和以前完全不同。

来自久经沙场的感知——

一个危险而陌生的凶兽。

莉莉莎立刻亲昵的挽住他,“一点小意外,服务生会安排这两位小姐去换衣服……”

秦朝暮的视线始终没看顾初,但他的余光轻而易举的从那人眼里看到审视。

陌生……还有,戒备。

眼睑微敛,他的视线落在她捏紧的手掌上,指甲渗入的太深,纤细的指缝依稀能看到渗透的血液。

黑眸浓稠,秦朝暮别开眼,视线落在莉莉莎脸上,嗓音平稳,“有没有被撞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为莉莉莎而来。

而莉莉莎反其道而为之,噘着嘴立刻撒娇道,“有,他都碰到我了。”

“碰到哪里了?”

“碰我腿了。”

奇三被人惨扶着,刚刚那一摔看着都疼。

男人缓步而来,挺拔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他的视线笼罩住,投下一片暗,奇三下意识的抬头,莫名的心口一慌,“暮总,我没碰到她……啊。”

膝盖骨的响声。

“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下一刻是更骇人的痛苦声,“啊……”撑到地面的手腕被皮鞋轻踩,断裂。

黑色的西裤下是同色系的手工皮鞋,一丝不苟得看不到任何的尘埃。

两秒,皮鞋移开。

站着的男人垂首看了他几秒,视线抬起,落在周围,唇侧掀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好好的生日宴被搅和成这样,谁给我说说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没看清,唯有人群中的鬼手,她依旧记得那日秦铭的下场,一如和现在一样,不温不火,甚至连伤口都看不出来。

而当年的秦朝暮一如和现在一样,一尘不染,满身血光。

可现在她也判断不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为莉莉莎出头,还是为了顾初。

鬼手看向顾初,裙摆上红酒星星点点,狼狈而孤立,拽紧的手指像紧绷的落魄千金。

鬼手突然抓到一个信息,亦或者,上一次秦朝暮失控就是因为秦铭碰了她,而这次,齐三也……

所以……

安静的压抑的会场,莉莉莎娇软的嗓音传来,“我给你补办一个,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音节被男人玩味的咀嚼着,笑了下,他看向被砸的满头血的平头男,“怎么发生的怎么复原,你说呢?”

平头男用一块手帕捂着头,浑身都是红酒的液体,看上去狼狈又显得可怖,原想继续叫嚣,但对上男人的眼神,心头莫名涌出一阵畏惧。

“你什么意思?”

复原?显然这个男人是在刁难他,可偏生他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秦朝暮温淡的看着她,内敛清贵,“一点点倒退给我看,做过的事在自己身上演示一遍,说过的话换成自己说一遍,演的好我有赏,演不好……”他低低徐徐的笑,眉眼间似乎带了宽和的笑,又似乎一片凉薄,隐忍杀意。

“你想怎么样?”平头男咬着牙,已然被那点神色都吓的僵在原地。

这一刻,全场静默。

秦朝暮温温淡淡的看着他,同时一道冷冽的嗓音传来。

“不用问他,问我。”

人群从最后面开始,慢慢自动让开一条道。

男人穿着藏青色的薄毛衣,黑色的休闲裤,戴着眼睛,身形笔挺修长,斯文英俊,五官的线条显得特别的冷清干净。

显然,他并不是参加宴会的,而是为了某个人而来。

离得近了,臻远晁的脚步渐渐漫不经心。

依旧一只手插在裤袋,标准的贵公子模样,菲薄的薄唇噙着笑意走到顾初面前,轻声开口,“抱歉,我来晚了。”

顾初抿着唇,竟被这句话熨出一种莫名的委屈。她不知道这种委屈到底是因为讨厌臻远晁来这么迟,还是因为秦朝暮这么对她。

臻远晁拉过她的手,低眸,嗓音低沉,“手松开,嗯?”

顾初紧绷的神经蓦然就松弛了,于是手指也自然而然的跟着松开了,她垂着眼睑,眼底却毫无征兆染上一点水渍。

“想怎么处置他,亦或者他们?”温柔的嗓音不同意刚刚的冷冽,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低开口,“谁把你裙子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