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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3怎么,你当着我一个人都脱不了吗?

许久后。

鬼手带着一个长相清秀的漂亮的男生走了上来。

在楼梯口就碰到了靠着墙壁抽烟的男人,似被烟雾熏到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着,透着清白烟雾中看着上来的两人,眼神沉静莫测。

“他是骨头比上一个硬一些?”男人散漫开口。

鬼手扇了扇烟雾,嫌弃道:“他是医生!”

秦朝暮的视线只微瞥一眼那个男生,嗤笑一声,“医生也照打。”

鬼手气笑了,她摸了摸耳边的长发,媚眼如丝,“那我上去总行了吧,蕾丝边我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那双黑眸沉了下去,青白的烟雾从他的唇间鼻息间逐渐散开,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股野。

唇瓣微勾,眼神低睨,“打女人我会轻一点儿。”

鬼手:……

香烟燃到尽头,军靴将烟头踩灭,上了楼。

顾初靠在门上轻轻袅袅的看着挺拔的男人,离的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香味。

这一次,她只是笑了笑,给他让了路,身后很快听到了关门声。

顾初坐在床上,看着一身迷彩服的男人,淡淡开口,“请脱吧。”

秦朝暮抿唇,“是不是要睡?”

“我说,请脱你的衣服。”她走到他面前,扬着粉润的脸看着他,“或者,我可以给你脱。”

穿着拖鞋的她站在男人面前小小一只,眼里是药物影响后的妩媚风情。

男人牙关渐渐收紧,本就清晰的下颚线条越发利落。

他越是这样,顾初越觉得窝火烦躁。

指尖微微用力,但表面上始终极有耐心,静静等待着。

僵持半晌,秦朝暮终究动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扣子,脱掉上衣,将上半身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男人的肌肉很漂亮,结实而修长,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都觉得很好看,与银龙在健身房中泡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匀称,紧实。

胸前还有几道长短不一的旧伤,尤其是肩膀,还有一个圆形伤疤,就像是枪伤。

顾初的视线落在那处伤口上,和平年代的和平也并不是随随便便而来。

男人那双黑眸就沉沉看着她,仿佛但凡她眼里多一份轻佻他就真的会扑过来咬死她。

幸而,没有。

顾初抬眼与他对视,水润色泽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但秦朝暮也明白过来,面色愈冷,双手探下去解腰带,但那修长的指骨明显有些发颤,指骨泛白。

一条皮带抽了出来。

男人的胸膛也克制的起伏了一下。

似见他不动,那人轻轻袅袅开口,“继续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收紧,黑眸下沉,紧绷的下颚线都在昭示着此刻正极力压抑自己情绪。

“不愿意吗?”

顾初靠坐到床头,眼神像欣赏一只困兽,兴味,嘲弄,嗓音亦是轻描淡写,“两年前,银龙可是为了掩护你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脱了的,怎么,你当着我一个人都脱不了吗?”

她言语轻佻,却陈诉着一个事实。

因为她清楚,秦朝暮的规矩和原则是优点,亦是缺点。

当过兵的,即便离开了战场,那点刻在骨子里的黑白色调刚好最吸引她这种坏蛋。

可怎么办呢,她骨子里就是个坏蛋。

果然,男人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的视线,隐忍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她嗓音娇软懒散,答得轻描淡写,“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想清楚吗?”

看着倔到极致,却又隐忍到极致的男人,顾初心中的窝火也达到了极点。

但凡他服一点软,但凡……他过来主动抱一抱她,或者,只要喊一声她的名字。

……

男人的黑眸渐渐弥漫上一层几不可查的水泽,喉结迅速上下滚动,强迫着将那点不值钱的尊严克制下去。泛白的手指松开拽着的裤缝,一点一点移到裤头。

顾初的烦躁在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吧嗒”一声。

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床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过来。”

夜幕低垂,漆黑浓稠,男人静静的站着久久未动,城市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打下一片阴影。

压抑,克制。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朝床走去。

他平躺在床上,很快就被盖上了被子,温香软玉贴过来。

苦涩从灵魂深处奔涌而出,黑暗中的心悸越发难以克制,他从来都不愿意当宠物,更不愿以这种屈辱的样子上她的床。

但他想要她。

似感觉到男人的僵硬和反常,她轻轻的抚上他的下颚,嗓音恢复到以前的温软。

“秦小乖,哄你睡个觉也这么难呢……”

她又说:“快睡吧,我都怕你猝死了,猝死了我该多心疼啊……”

说罢,她凑上来,在他唇瓣印下一个吻。

很快,脖颈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轻纱随风轻浮,漆黑的房间里,男人那双眸子终于克制不住的染上水光色泽,被单下手紧紧握紧,终究没去拥抱那人。

她总知道怎么逼迫他,又恰到好处的给他一点甜头,也就一点甜头,他就贱的慌的想贴上去。

……

清晨。

秦朝暮被生物钟叫醒。

他低下头,那人窝在他怀里睡的正熟,依旧是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似热很了,细细密密的汗在鼻头和额头渗出,几缕长发贴在湿濡的脖颈蜿蜒向下。

秦朝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也被她汗湿了。

似被打扰,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哼唧的说了句“好热”。

秦朝暮撑起身体,黑眸一瞬恢复清醒,他俯身过去,探了探她的体温,也同时就看到了她胳膊上露出来的针眼。

正是昨天晚上鬼手注射的位置。

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在地上捡起衣服穿上。

秦朝暮开门的时候正见鬼手似笑非笑的迎面走来,她毫不客气的将男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讥诮出声,“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争宠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秦朝暮没理她。

特殊原因,借欢的整个二楼都暂停了对外开放,最大的豪华包房用作临时的汇报点。

秦朝暮坐在窗口的位置吃早点,而东篱薇就坐在不远处听汇报。

忽而一个男人神色凝重的打断,“报告!”

“说。”东篱薇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