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年的错过

“我跟他说，1班有个短头发眼睛很大很爱笑很可爱的女生，你帮我去问一下她的qq。他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我说因为我不方便出现在你们班门口。”

“然后呢？”

“然后他很快帮我要到了一个号码。我把那张纸放进校服口袋，带回家后珍重地放在了抽屉里，想的是等这两天考试结束再联系你。考完后，我立刻加了那个号码，加上了。那边问我：‘你是谁？为什么加我？’我说：‘你好程登登，我是隔壁班的姜森。可以认识一下吗？’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回复我说：‘我不是程登登’，我立马问她：‘请问你有程登登的qq吗？’发过去发现她已经把我删了。”姜森在程登登一脸茫然的表情中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失去了学生时代最后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所以你那个朋友去我们班怎么说到？怎么会要错qq？”程登登此刻像听八卦般，对这段以自己为主角，自己却浑然不知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完全忘了此刻她正在接受姜森的告白。

“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一去我们班上，就看到了一个短头发眼睛很大而且正在笑，笑起来还有点可爱的姑娘。于是，他就指着那个女孩问座位最靠门的同学：‘我有个朋友挺喜欢那个女生的，可以要一下她的qq吗？’那个同学很热心的跑去找那个女孩，女孩犹豫了一下写了一串号码给他转交给我朋友。”

“那个女生肯定不是我，我对这事没印象。”程登登摇着头说，“不过我也能理解那个女生的心情，你联系她后，她大概有一种期待落空的失望和被戏耍的羞愤感，所以才立刻删了你的qq。”她说着说着，甚至瞪了姜森一眼。

姜森看程登登的心思好像已经转移到同情另一个女孩上面，立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接着说：“后来我高考成绩出来，没有考上梦寐以求的学校，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各种不顺让我有些心灰意冷。于是我选了一个远离昭阳的城市读大学。刚开始，每逢寒暑假我还回昭阳，但这么小的一座城市，我再没碰到过想碰到的人，不想碰到的人却时常碰到。加上后来大三开始实习了，我便一直留在首都了。”

“你不想碰到谁？”程登登打岔道。

“不重要的人。”姜森一笔带过，继续说：“后面的事情上次吃饭也说过一些，去年年底回了昭阳。因为外卖的事情让我再次遇到你，在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几乎立刻想起了那个高声为别人打气的你，但我不敢确认。我挂了电话后立刻下了楼，远远看到你身影的时候还有一点点不确信，于是趁着走上前拿外卖到了你身旁，站在你身后时，我100%肯定就是你了。”

“那你是怎么忍住没有立刻冲上来跟我相认的？”

“太多年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不敢贸贸然找你。也许你有男朋友了，甚至你已经结婚了。”姜森的声音有些颤抖，“后来我还是忍不住给你发了短信，你回复我了。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于是姜森又退回了原点。后来跟在程登登身后一起出小区，在路口和她一起等红绿灯，都让他心中生出和她无限接近的暖意，好像小太阳的光又照在了他身上。

“我本来想就这样与你在同一个时空，保持刚刚好的距离就足够了。可是机缘巧合接连遇到你。在西府海棠遇到你那次，你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对着我笑，你盯着我看，你离开之后又回头都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和冲动，于是我走向了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是在自己跟我打完招呼之后才知道徐阿姨和我二姑撮合我俩认识？”

“嗯，跟你介绍完自己后，我才收到我阿姨的消息。”

程登登听完姜森说的这些，感觉自己一时之间接收了太多讯息，呆坐在座椅上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