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悔恨波特
波特没想到自己的破绽这么多，萎靡的说不出话来，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然后又被过来的西弗勒斯训斥了一顿，又没忍住自己的反驳和话里的刺，在众人十分习惯的目光中为格兰芬多赢得了扣分。
其他格兰芬多：栓q，真的习惯了。
麦格教授：哈利还真是和詹姆斯一模一样（无奈叹息）
赫敏·格兰杰：（忍无可忍）（青筋直跳）（生气大喊）哈利！！！
“抱歉，敏。”波特挠头，讨好的对她笑。
阿斯蒙蒂斯不想看到格兰芬多的温情，提醒了波特别忘记昨晚说的事后不屑的瞥了一眼韦斯莱就走了。
留下原地气愤的韦斯莱下意识的大吼了一声，然后又为自家学院获得了来自西弗勒斯的扣分奖励。
开学后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就这样在所有人（？格兰芬多齐齐脸黑：我们不满意啊喂）的满意中过去了。
西弗勒斯留了作业后和阿斯蒙蒂斯一起回到了他的蛇王地窖。
阿斯蒙蒂斯回到地窖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魔药。
昨晚西弗勒斯熬了一晚上，着实是熬出了不少，但却为了时间而放弃了不少药效，所以消耗的也很快。
不过没关系，不放弃药效的这一锅已经起锅了，虽然月底才能熬好，但也不是等不起。
就是现在这些要是消耗的频率太快的话西弗勒斯就需要经常通宵达旦了。
想到这里，上课一整天险些消耗掉两瓶魔药的阿斯蒙蒂斯愧疚了一下，决定帮西弗勒斯打个下手。
于是沉迷与打下手的阿斯蒙蒂斯心安理得的晾了波特半个小时。
（等在有求必应屋里紧张的坐立不安的波特流下了宽面条般的泪水）
打了个哈欠，阿斯蒙蒂斯慢悠悠的推开了有求必应屋的门。
还以为他今晚要失约了的波特眼睛一亮。
“抱歉哈利，我迟到了。”阿斯蒙蒂斯毫无诚意的道了声歉，然后单薄的身形晃了晃，像是要摔倒了似的，
似乎是无意间的，苍白冰冷到不正常的指尖蹭过了波特短袖外的手臂。
紧接着阿斯蒙蒂斯感受到热度的指尖一下子就拿开了，因为动作太急导致幅度过大，整只手晃过了波特的眼前。
感受到凉意的波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完全忽略了他的迟到：“你还好吗阿斯蒙蒂斯？”
看着眼前被情感支配后愚蠢好糊弄的波特，阿斯蒙蒂斯的唇角微不可察的轻勾了一下。
“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着他惨白的脸，苍白如纸的唇色和虚浮的动作，波特既担忧又十分不可置信。
那么强大的阿斯蒙蒂斯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这么的苍白脆弱，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
“阿斯蒙蒂斯，你怎么突然……”波特欲言又止，然后又突然僵住。
因为他想起，或许阿斯蒙蒂斯的虚弱并不是突然。
他记起了神秘事务司那天阿斯蒙蒂斯的突然疯狂与一瞬白头，也记起了撤离时邓布利多奇怪的神情。
一种奇怪的，令他不敢相信的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望着眼前难掩虚弱，再不复从前康健的阿斯蒙蒂斯，又想起邓布利多那天的眼神，神情一下子苍白起来。
波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无比，他使劲儿的快速眨眨眼，眨掉一滴泪下来，唇瓣艰难的动了动。
“阿斯蒙蒂斯……”
从进门后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引导波特潜意识的阿斯蒙蒂斯看到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满意的的眉毛轻轻动了动。
“嗯？怎么了哈利？”终于要意识到邓布利多的坏了吗？
阿斯蒙蒂斯看向他，眼底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
波特艰难的开口，语气十分干涩的问：“害你变的这么虚弱的人……是不是邓布利多？”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焦急的想要听到否认。
阿斯蒙蒂斯目光认真的看向他，良久，突然垂下眸，凄惨的笑了一声：“是啊。”
他说：“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
得到了确定答案的波特不知为何反而沉静了下来，心里就像是早有了预料只不过现在才得到答案似的突然定了下来。
“为什么不说呢？”他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一样虚虚浮浮的，语气里带着难过。
“怎么说？”阿斯蒙蒂斯轻声反问他：“和谁说？”
“有谁会相信？”
“谁会信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竟然去害一个十六岁的学生？”
波特想要说他会相信，但他最终只是动了动唇。
他真的会相信吗？在今天之前。
他真的会因为阿斯蒙蒂斯的一句话而去怀疑邓布利多吗？
他不确定。
他不确定。
波特难过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看到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到他眼中密布的血丝，看到他眼底莹起的水光。
心里突然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痛。
“对不起。”他失魂落魄的低声说。
但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阿斯蒙蒂斯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难过，看着他的悔恨，看着他的失望与不甘，看着他的痛苦与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才声音飘渺的轻轻对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波特的神色更加痛苦，痛苦到有些茫然。
“阿斯蒙蒂斯……”波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下意识的叫了他一声，然后掉下眼泪。
阿斯蒙蒂斯表情苍白的勾出一个清浅又温和的笑，可笑里却全是脆弱：“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哈利。”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的错。”
他抬起自己冰冷的手，动作轻柔的给波特擦了擦眼泪：“你只是信错了人而已。”
波特看着他温和的表情，彻底的哭出了声。
他一下子倾倒下来，双手抱着阿斯蒙蒂斯的腰在他怀里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该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