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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生死危亡

魏修远面色淡漠,抱臂立在一旁。

这群老家伙向来对他口诛笔伐,放在几年前,或许那时的他一定会上前理论,争个输赢,现在完然没有那个心境。

任凭他们再如何诋毁,祈灵屹立不倒,日日壮大,已成事实,如今的他们又能如何。

避世不出,这些年对外事务逐渐由交涉,若非必要,魏修远也懒得见他们,空耗时光,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若不是异人之事事关五域存亡,他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他是一次也不想再见到。

日头当中,正值正午。

一个不停的作战的人陡然歇下来,魏修远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青乘月,心中密麻的酸涩涌动,如浪如潮,莫名的怒气自心底涌现。

独处一处,面容冷峻,身形如山如剑,立在天地间,英姿勃勃。

自他身上流溢的气场,不觉让人胆寒,周遭的窃窃私语渐渐小了,目光或明或暗的落在他身上。

一群人相互恭维,有说有笑,无人搭理的他本应是孑然孤寂,事实却非如此,周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停了,默默看天看地不出声响。

魏修远抱臂看向天际,等待着下一场战斗的来临。

果然,影影绰绰的黑影,就此复来。

见此,旁人面色大变,即刻摆正动作,做出上前迎敌的姿态。

只是前来的异人少说也有百来号人,此次他们来的人虽然也不少,但中途折损现在也只剩二十余人,况且个个损伤或多或少有伤。

打起精神,众人重新祭出武器,再次决绝起来。

来到此处,跟上来的都是各种各派的长者,至少位居是门主,不管为了什么,但抵挡住眼前杀机,是当前当务之急。

对上这么一大群敌人,他们也自知生机难料,但此时此刻,已然没有余地,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方能罢休。

魏修远眸中轻颤一晃而过,重新燃起冷厉,神情认真,下颚紧绷,手中赤羽一紧再紧,一派冷肃。

大战一触即发。

群山拔地而起,犹如天堑,上古风不见一丝风声,唯有打斗时的凌厉气仞响彻耳旁。

浑身痛,仿若从内里拉开肌骨,将人拆散,在异人的眼中,经过淬炼肌体如此薄弱,他们的利爪能轻易化开血肉,将一个完整整活生生的人四散开来,分散成片,雾霓漫天。

而他们却能轻易的挡下在旁人看来会导致重伤的一击,在这场不对等的战斗中,除魏修远外,再无人能将他们如何。

接二连三的杀了一些异人,其余异人自然也留意了招数狠绝的魏修远,几乎昭昭命中,与他正面对抗的几乎全部化为灰飞,不慎被那泛着红光的鞭子袭上,也是浑身疼痛。

如此之下,自然有大批异人上前围攻,首先解决这个大威胁。

大批异人上前将他围住,成包绕之势,双手难敌四掌,近身而来,赤羽鞭施展不开,魏修远只得将其收回,以剑替换,咒术辅之。

他早就发觉,咒术对异人的攻击尤为明显,中术者,浑身僵直,效果立竿见影。

双方都杀红了眼,抽空间抬头查探,他们还站立在场的几乎没有,看了一圈加上他,现场只剩三个人在苦苦支撑。

那两人身形微顿,眼看动作跟不上体力,灵力耗尽,已然落得下风,最多再坚持半炷香时间。

偏移的灵力气波四散飞炸,惹得山谷动荡,草木剥落,巨石飞袭,尘土飞扬。

动作敏捷迅速,神色淡然,魏修远看似云淡风轻,不时出手也是慢了几分。

许是又接到了什么消息,宛若傀儡的木然异人此时出奇的有些急躁,仿佛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越乱越容易出错,一鼓作气,愈战愈勇,各类手段长短配合之下,呼吸间,近身的几名异人又被紧扣命门,身死当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见三人还是顽于抵抗,一名身形高大,头戴黑色斗篷的异人率先出手,丝缕的暗色灵力自他掌心升腾,见此,他身旁其余异人也开始如此动作。

暗色灵力在空中汇集,自行织就。

一个仰头的动作,身前异人便加快攻势,如刃利爪自他颈下穿过,魏修远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身前,余光探查周遭。

大批的异人停下做出同样举动,围攻他的现在也只是两三人,而然场上现在也只仅存他,和方才那位在人群中不曾同别人寒暄的那名年轻人。

看着上方隐隐成型的东西,魏修远暗道不好。

盘旋上空的灵文十分诡异,排列的方式竟让他觉得眼熟,未曾细想到底在哪里见过,此间天地便开始了排山倒海般的颤动。

山石滚落,地面塌陷,断裂的地缝向四周蔓延,眨眼间,脚下地面如蛛丝般勾成阵网。

境开一见到眼前场景也呆住了,天地改色只在顷刻之间,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陡然暗沉,暗色天幕骤沉下压。

神情肃穆,身着繁复敛紫色长袍的异人有序围成一圈,手上动作一致变换,天幕的灵文不断延展,眨眼间笼罩整个山谷。

“魏掌门,”境开一焦急看向魏修远,“你可知他们是在作何?”

早在异人抽离之际,他便发觉行动受阻,脚下骤然重若千斤,一个简单回身的动作竟让他浑身泛酸。

他抬头看向天际,扫视垂眸静默的异人,心中的紧张感前所未有。

“他们是在启用它们秘术。”魏修远眸色沉沉,定定望向远处天际。

行动受阻的瞬间,他心中明了,眼前眼熟的灵文,像是刻在通天塔顶层上的壁画。

壁画破旧,有些地方已经翘起剥裂,哪里唯一一处略显陈旧的地方自然引得他瞩目,为此特地停下驻足一阵。

当时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当是普通砖石脱落所致,后来回想将它认定为阵法图,他又兴致冲冲的登塔重临,那壁画却已不见。

两人说话的档口,无形的阻滞越发清晰,肢体沉重,胸腔也被无形的力量按压,紧促到呼吸急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