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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华长老

月华峰以前是座荒山 ,阴森恐怖。

夜间时常能听见奇怪的哭笑声,但好在无人居住,便也无人在意, 因此长期没有名字只是第七峰的叫着。

后来,自从有了一个不知名的长老住入,人们发现第七峰在夜晚会散发如月华般的光亮 ,凶兽也不再彻夜嚎叫。

于是第七峰有了月华峰的美名,第七峰上那位俊美不知名的长老也有了月华仙人的美称。

“你们都如此认真……”枝梧托腮,适时的发问:“此次历练当真如此凶险?”

不应该呀,恶名昭着的吃人峰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现在的月华峰可是祈灵一大美景。

还有,若是真当凶险,那独居的月长老岂不是早被生吞活剥了?

“那我同你讲一个我的亲身经历”,为了防止枝梧大意,魏修远在脑中过了一遍,随机挑出一则他在月华峰吃过的亏,缓缓道来,“曾几何时我有缘上过月华峰,那里我碰见了一片小湖泽,那湖泽很美,上面生着花……”

那是一种洁白的小花,随水波微微浮动,乍看,如同是被人折下,随意丢在水中漂浮的无根之物,只是这方不小的湖泽四处可见这种白花,它们分散着,漂浮着。

没有人会闲到把花折下来全部丢入水中,魏修远那时好奇想要看清,还未等靠近,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缠上他的腰际,再反应过来,他已是陷在水中扑腾。

“所以呢,然后发生什么,那到底是什么?”枝梧凑近身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那其实是作为一种防卫的植物,名为水生花,生长在水中,若有旁的陌生气息靠近,就会被拽入水中”,想起那时的事,魏修远叹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那时被救的及时,否则,风华正茂的年纪,我就栽在那了!”

水生花的茎叶缠人的很,一入水四肢便被牢牢缠住,莫谈施术自救,手指动一动都是极为困难的。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枝梧瞪着大眼,有点不信邪,转眼看向夜明钰,道,“明钰兄,你觉得呢?”

“月华峰的危险可远远不止这些”,夜明钰与他对视,眼里满是慎重,轻声道,“枝梧,你要知道,凶名在外的妖兽到了月华峰都变乖了,且无一例外,你说会是什么别的原因?”

这话一出,枝梧浑身一凉,张着嘴巴吐不出别的什么,室内也无人接话,顿时安静一片。

他的视线轮流在对面两人脸上打转。

看着俩人的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不自觉的把歪着的身子坐正了些,看向两人迟疑问道:“那你们该不会都有准备了吧?!”

听你们这么说,合着就我一个人是个傻的?啥准备没有,到时候就带一个人上去?

指尖在桌上敲敲点点,夜明钰道:“我此次只备了些会用上的药物。”

魏修远挑眉,将手中的茶一口饮下,无声轻笑,故作高深:“我嘛!到时你就知道了!”

转眼间,月华峰历练之行到来。

正午时分。

众弟子齐齐肃立在山下听着叶长老的训话。

“即日起,你们会在月华峰历练一月,期间你们会遇到各种艰难险阻,这些都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能力……最后,给你们的灵珠是在最紧要的关头传送你们离开结界的,但一旦使用也代表着你们这几年的修炼不得要领……让你们历练之地的妖兽都是有所选择的……”

在众人的期盼祈祷下,一炷香的训诫终于结束了。

随即会有一炷香的修整时间,而后进入传送台参与历练。

这次虽是还是宗内历练,但人人也是含着期待。

有些人想要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有些人想要一睹月华峰的绝美景色,而有些人则是想见一见那传说中的惊艳人物。

进入传送台后,人们大多会被传送到不同地方,人们能否见面那就要靠运气,运气好进去后转瞬就能碰面 ,运气不好历练结束才能看到人。

在被拆散之前,三人按计划聚在一起商讨。

夜明钰分发各类可能用得到的药物、叮嘱它们的用途,魏修远依据他的所知,讲解着可能会遇上妖兽、毒物的特点弱点,和可能会去到的地点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一旁的枝梧则是拼命点头 ,表示自己真的明白了。

半炷香过后,周围人大多商议好了,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都沉默不语,抓紧时间闭目修养。

这时,一旁女子的声音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你说我们此去会不会有机会一睹月华仙人的容姿?”一粉衣女子神采飞扬的摇着身旁青衣女子的手。

青衣女子眉头紧皱,完全被磨得不耐烦了,毫不留情开口打击:“莫要再成天挂在嘴边,月长老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即便进了月华峰你还有本事能登顶不成?”

闻言,粉衣女子低垂了眉目,“你说的也是……”

月长老独居月华峰,平时深居简出,即便是宗门大事也十有八九不露面。

她上一次见到人还是在两年前的宗门大典上。

清一色的紫檀色长老服饰都能让他穿出别的韵味,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魂牵梦绕,恍若仙人临世。

女子的交谈声虽小,却也被周围一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了小姑娘们交谈的袁丰用掩面大笑:“小姑娘们家家的也太好骗了,看来是对那传闻中的人还执念颇深呐!难不成那月长老真长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成?”

他这话声音不小,听了这话,周围三三两两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连连附和着说是。

袁丰面上得意,他从未见过那位月长老,但他闲时听过不少人谈论过月长老,形容此人无非是姿容无双,神秘莫测之类的话本常见词,让人觉得玄乎其玄。

他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

在他看来月长老只是一个长相好看,脾气古怪来历不明的清闲长老罢了,好似也没什么别的长处,完完全全是个白白挂着长老的职务的闲人。

魏修远冷着脸斜瞟了一眼不远处闷笑的袁丰,用冰冷的腔调道:“身为弟子不可放肆!瞧瞧你用的都是些什么词?”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巧妙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在身旁人的耸肩提醒下,袁丰停了笑。

瞪大了双眼惊鄂一瞬,似是不相信有人会如此说教他,反应过来也是面目不善,待看清来人是谁,他的气焰又消了下去。

故作不屑的哼了一声,昂着头就拉着身边的人走了。

主犯走了,魏修远的冷脸也没有化开多少。

袁丰和他曾经因为一些事动过手,当时事情闹的还有些大,叶长老亲自出手狠狠惩治了他们二人。

彼时他们还未曾分出胜负,伤好之后,又私下相约干过架,一番鼻青脸肿后,他赢了。

自此开始,不知有意无意,他很少在看到他,倒像是应了一句话‘往后你见到我就绕道走’。

袁丰其实不坏,天赋能力也让人没话说,不愧为域外人家的小少爷,性子也就骄纵一些。

可坏就坏在他那张嘴,口无遮拦。

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敢往外面倒,专戳别人痛处,逞一时之快,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

魏修远冰冷的视线还没挪开。

周边剩余的人尴尬极了,纷纷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有人出头干笑着打圆场:“都是玩笑话,魏师兄,别当真嘛。”

“舟行兄,你……”,空气凝固的时间太久了,枝梧有心想暖场,但转头瞧见人冷凝的面目,他劝人别生气的话也咽了下去,瞬时看向别处不出声。

杵在一旁微微叹凉气,也不知人今天为何生这么大气。

他很少见到魏修远的冷脸,平常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突然生这么大气,他也有些犯怵。

魏修远不言不语,静静的盯着那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