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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机关鹦鹉

洛城府。

清晨,若木一袭水蓝色衣衫在小亭看书,怀里抱了只雪白的兔子。身旁洛云池和风清玄在棋盘上较劲。

风清玄也许是“破罐子破摔”,这段时日都没同以往一般坚持不在若木面前着红衣。

凤眸红衣,绝色倾城。

只是此时那双凤眸中没有了以往的神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眉眼低垂时看见那一角蓝衣,心中就有了思量。

接受到眼神示意的若木弯了弯眉眼,无声回道:眼睛,抽筋了?

风清玄:帮我看看,这棋该怎么下。

若木虽是在看书,也是关注着棋局的,不然也不会收到风清玄的眼神。可这个棋局的执棋人不是她。

观棋不语。

风清玄:观棋不语的是君子,你又不是。

若木眼睛微眯,给怀里的兔子顺了顺毛。不是君子?她的确不是。

“小池,等风清玄落了这一子后,换我跟他下吧。”

洛云池也注意到了风清玄的动作,只当他是给若木抛媚眼。现下自己师姐都这般说了,他自是不好拒绝的。

风清玄看了若木一眼,你不讲武德。

若木那双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我又不是君子。

风清玄眉眼一转,看向洛云池,“我认输。”

潇洒如风清玄,又岂会失了他的风骨。

若木眉眼弯了弯,将兔子丢到风清玄怀里,“给他送回去吧。”

风清玄揪着兔子的两只耳朵把兔子从怀里拎出来,“行吧。”

这才刚起身,就见一只鹦鹉飞了过来。

身侧的洛云池已是防备的姿态,双目紧紧盯着那只鹦鹉。

风清玄挑了挑眉毛:“真是奇了,竟然是只不会叫的鸟。”

若木:“假的。”

说着上前抓住那只鹦鹉。

“假的?”洛云池上前细细打量着若木手中的“鹦鹉”。

“嗯,假的。”若木当着两人的面摆弄起了手中的“鹦鹉”,也不知她碰了何处,一个纸条从“鹦鹉”口中掉落。若木将纸条展开。

来见。

若木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洛云池,“我出去一趟。”

刚转身要走就被风清玄喊住了,“若木,今日可是改日?”

若木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手中的鹦鹉上,突然想起了往日随口一提的承诺——改日也赠你一个。

“不是,但你若是想,今日即是‘改日’。”

风清玄:“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若木轻笑一声,“怎会。小池,我一会就回来。”

后面一句是跟洛云池说的,言下之意是要他莫要告知江回。

待若木离开,洛云池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那只鹦鹉……洛云池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开口问道:“风兄,那只‘鹦鹉’……”

“那是花花,若木用机关术做的。”天下阁的机关术可谓是登峰造极,相传以机关为骨肉,再覆以外皮,可造“活人”,除了不能言语,行为与常人无异。不过可惜这只是一个传闻罢了。

若木的机关术承自天下阁,区区一只鸟自然不在话下。等洛城的事情结束了,他就去天下阁走一趟,就当是陪鱼羡一起回去了。

“机关术……”洛云池轻声喃喃。世人只道暮山一战后若木便再也不握折腰。甚至有人出言嘲讽道,问榜凌云天下又如何?连剑都握不住了。

以为她好欺负?

掌门师伯常说,若木乃是天纵之才。

当时的他就非常不屑,不就打架厉害了那么一点,脑子聪明了那么一点吗?

殊不知,他的师姐啊,从未真正展露风华。

“你说,还有什么是师姐不会的呀。”

“她呀,不会做饭,不会刺绣,寻常女子该会的她都不会。”风清玄一心想着他的鹦鹉,也没管洛云池的是问什么他就这般口无遮拦的回了。

想想若木的光荣事迹,洛云池就忍不住跟着吐槽:“还不会饮酒。”

所以说,师姐并非寻常女子。

洛城府,微雨园。

风清玄进屋就看见一身夜行衣的鱼羡,许是刚回来脸上的面罩还没摘。

“你这是去哪儿溜了一圈啊?”

鱼羡伸手扯掉面罩,开口道:“跟九江公子打了一架。”

风清玄一袭红衣,又邪又魅,只是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又有一丝莫名的和谐。“打架?你这一身明明是去杀人的打扮。”

鱼羡抬手摸了摸鼻子,硬生生的把话题跳过去,“你这是哪儿来的兔子啊?”

“你抓的那只。”

“……”

这只兔子是鱼羡半夜跑到郊外抓的,一大早就给若木送过去了。说是昨天让小姑娘不高兴了,送她只兔子想让她笑一笑。分明是把若木当成小姑娘,只是这些年过去了,若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糯米团子了。

“打输了还是赢了?”

“你怎么又把它带回来了?”

“受伤没?”

“笑话,我怎么可能受伤,就凭他九江公子?”之前他从未与江回交过手,这次也算是初次交手,输给了江回,也输给了风清玄。

“人好歹也是问榜天下的人物,你真没受伤?”对于鱼羡的话风清玄保持怀疑态度,“当真不用我去若木那给你拿些伤药。”

“我哪儿敢用她的药啊?”

风清玄想到鱼羡的“刺杀”对象,觉得鱼羡的话虽有些道理却也不至于。

鱼羡犹豫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什么,洛城府的那些大夫走了没?”

鱼羡这么一个大男人,别扭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风清玄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不巧,都走了。”

“笑!笑什么笑!”不就打输了不想承认吗,有什么好笑的。“我有备无患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知道鱼羡回到天下阁还要受罚,风清玄也不笑他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着。”到底是自家兄弟,风清玄将兔子丢给鱼羡,寻大夫去了。

兔子在鱼羡怀里乱拱,爪子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伤口,疼得鱼羡倒吸了口凉气。“不怪若木嫌弃你,就你这模样当真比不得白球,人家白球是陌宫的小棉袄,你倒好……”

“呦,还活着呢?”看见黑了脸的鱼羡,若木眯了眯眼睛,“你那兔子不是给我吃的吗?”

“……”他抓兔子是给她吃的吗?

“你怎么过来了?”走路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若木解释道,“对了,听风清玄说你跟江回打架受伤了?”

“……”

“还是偷袭。”

“你……”

“怎么,我说错了?”

“没……”若木说的事实,鱼羡无法反驳。

“你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啊,刚我进来你没察觉就算了,大白天的穿夜行衣去偷袭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刺客吗?”

鱼羡:“……”

他这不是怕被认出来吗?被风清玄嘲笑就算了,还被小丫头给嘲讽了一通,鱼羡着实憋屈。“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若木从袖子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鱼羡,“喏,给你。”

鱼羡一手拎起在自己怀里乱撞的兔子,一手接过若木给的药,“这是陌宫给你的药。”

“不然呢。”

“你的药我可不敢乱用。”

对症下药才是良方,陌宫配给若木的药不是他能用的。

“不一样,这个是给别人准备的。对了,风清玄被天枢叫走了,你是自己上药还是我找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