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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陈元新满是不悦:“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爹,他是怎么得罪了六皇子吧!”

“六皇子?”柳凤琴不懂:“这是六皇子打的?”

妇人愚钝,陈元新也不再跟柳凤琴多浪费口舌,简明意赅地跟柳凤琴说了个大概——

“五百两黄金?我们哪来那么些钱啊!”柳凤琴愁眉着急。

陈元新纠正:“是四百六十两。”

柳凤琴又满是心疼地看着陈元新背上的伤,问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去清点一下现在我们手头还有多少银两,再让李衫去依次请人来看这宅院能值当多少......”

“什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要卖了宅院,柳凤琴当然是不愿意的,这可是她的家啊!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你现在就回去,让你爹起来,赶紧去找六殿下跪地认错,说不定殿下松口,我们也就不用还这五百两黄金,你爹的官事也能另有安排......”

“好,元新你安生休息,我现在就回家去找爹爹——”

柳凤琴听不出陈元新话里没什么好气,她只知她夫君这样说了,她觉得对,那便听话去做。

柳凤琴一走,陈元新便使唤李衫,把柜子里的钱匣子拿出来,再去库房把柳凤琴陪嫁的嫁妆都抬出来清点一下......

-

不过多大一会,李衫便领着人来看宅子......

这宅子还是早先柳弘高置办用来小憩的私宅,说是用来会文人雅客,但实际是用来豢玩女妓,私养外室的。

不然以陈元新的囊袋,再过个几年都不见得能在城中买上这样一处别院。

他急着要变现,谈政论治的那点口才,用在跟商贩讨价还价上,根本行不通。

最后以变卖只落了个九百两白银。

东拼西凑,还差个一百七十多两黄金!

太子詹事府就是太子的小管家,翰林院的辅职,礼部的差使,一个空有品职,没有实权,且捞不到什么油水的闲散。

那些个才处了一个月的同事,他抹不开面张嘴说,想也借不了几两银子。

他实在是没法子了。

-

入夜天刚黑,掌柜便带着沈引荣再次登门。

柳凤琴红肿着一双眼,把装有金子银子还有珠衩首饰的小箱子给到掌柜。

掌柜只搂了一眼,“陈大人,这好似不够吧?”

陈元新趴在床榻上:“约莫还差一百五十两,我把宅子都卖了,丫鬟下人全都遣了,你就算是打死我,也再拿不出一两银子了!”

这蛮横无畏的话语,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摆烂。

掌柜也没非想把人逼死:“那就麻烦陈大人再签一张借据,十天后若还不上,就开始算利息......”

柳凤琴哽咽着哭腔:“十天!!一百五十两黄金十天怎么能还得上,就不能多给些时日吗?”

掌柜:“十日已是给陈大人面子了,若不然从明日开始算,那也是不过分的。”

柳凤琴求着:“十日真的太赶了,我家夫君的身体都没好利索,如何能奔走筹来一百多两黄金啊!”

“求您发发善心,再多给些时日吧,我们也不多要,一个月,一个月好吗?”

掌柜故作为难婉拒:“夫人,我也是有难处的......”

陈元新打断:“不必再说了,十天就十天。”

“李衫,去书房取墨笔来。”

“好。”

-

借据书写签字按印后,掌柜把他的那份随意扔进了箱子里,转而客气恭敬地跟陈元新作揖告辞。

目送掌柜走后,柳凤琴又是没忍住,嘤嘤哭泣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才刚成亲一个多月,娘家抄了家,夫家又遭了殃,她眼下还怀着孕呢,房子没了,嫁妆没了,还倒欠那么大笔钱,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着耳边女人烦躁的哭声,陈元新闭上眼睛,胸口憋着一团郁闷,但又不好发作,只是敷衍安抚:

“别哭了,至少我们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够我们暂过一段时日了。”

那一百二十七两是柳凤琴从娘家拿来的,说是她母亲回她姥家拿的。

他们自个也觉得此事对他理亏,再加上现在他还算是个从四品,只要这一槛能迈过去,后面就还有盼头......

再说这房子他也跟典当的老板说好了,给他们再住一个月,养好伤后再慢慢搬家。

柳凤琴问:“那以后呢?怎么办啊?”

陈元新满是疲惫:“我好累,你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柳凤琴:“......”

“温尔说的没错,我们都能猜到霍尔找虞笙是为的什么,我在国内不方便,同样的也不会给与他这个方便,他一定会出国,只要他出国,这事就好办了。”

莉莉说完,接着补了一句:“她现在不会有事的,耐心点,准备一下,我们先回美国吧!”

他虽然气到发疯,可眼前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

“带上你的东西,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转身抬步就要走,没俩步,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温尔,催促了一句:

“快点。”

莉莉没说什么,看了一眼温尔,转而回到吧台,把她惯用的电脑取出来,转好后,把钥匙放在台上:

“走的时候把门锁了,这些天的损失你得补给我。”

温尔:“......”

莉莉刚出门,一阵急促的油门声便响起,扬长而去——

人走后,陆京舟才算放松下来,转身看着脸色很是不好的温尔:

“你没事吧?”

温尔摇了摇头,只是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些吃的喝的,去景家找你,老太太说你在这,让我带你回去。”

“嗯,等我帮忙收拾一下我们就回去。”

说完,温尔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没劲似的往吧台里走去——

陆京舟连忙跟上,抢过她手里的杯子,一边洗,一边问:

“那男人是谁啊?太没品了吧!”

温尔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品行的问题,我把人媳妇交到坏人手里,要真出点什么事,要我偿命都不为过。”

陆京舟:“......”

他不知道实情全貌,不好多说什么,哪怕明知道温尔不是那种人,肯定不是故意坏心,可错误明显已经造成.....

不过——

“做错事承担后果这没毛病,可要是对你动手,这我忍不了。”

说什么都忍不了。

陆京舟护犊子似的模样让温尔忍不住一声失笑,“那如果打我一顿,跟让我坐牢,你选一个呢?”

陆京舟眨了眨眸子,“那还是打你一顿吧!咱忍忍就过去了,这划算!”

温尔:“.....”

某人前一句说什么来着?

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过俩天是不是该产检了?”陆京舟突然问到。

温尔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眸子,点了点头,“好像是!”

“那上午我来接你。”

温尔下意识拒绝:“不用。”

这种小事这么好麻烦他,再说了,景奶奶会派人跟着她的。

“不行,我怎么也算孩子干爹,当然得陪了。”陆京舟有点执着。

温尔忍不住怼声:“你是干爹,又不是亲爹,这么上赶着干啥呢!”

陆京舟抿了抿唇,视线一下变得纠结却又温柔起来,“我只是觉得,女人去医院没有男人陪着,有点小可怜。”

不管是生病也好,还是一般的检查,有家人陪着是一回事,有另一半陪着,又是另一回事。

他其实不太去过问孩子爹的事,是谁不重要,他忙事业没时间陪产检,他作为男人也理解,这不耽误他不管是以朋友身份也好,还是干爹身份陪她。

温尔楞了一下,杨唇笑了,“哟,这是什么说法?”

“当然是我一个女朋友跟我说的,说去医院,如果身边没有人,尤其是在看到别的患者都有家人爱人陪着的时候,就会有种被全世界孤寂抛弃的感觉,身边要是有男人呢,就会特别有安全感,既省很多麻烦,又舒心愉快。”

其实,是陪一个女性朋友叫去以男友的身份签打胎同意书......

温尔笑得眼睛眯得弯弯的,抬手胡乱揉乱了陆京舟帅气的发型:

“你可真是妇女之友,我都想给你颁个奖牌了。”

他其实说的并没有错,她再坚强,也希望有的时候景珩能在她的身边啊!

有时候,心理的需要,比身体要来得重的多。

“有时候我真的很谢谢你......”温尔流露出不自禁的温柔。

陆京舟刚想说点什么,温尔突然湿润了眼眶,脑袋往前一靠,抵在了陆京舟的胸口。

她是真的很谢谢他,谢谢他的温柔,谢谢他刚才的帮忙......

虞笙的事,她真的很愧疚,也有那么一丝丝委屈,她也是好心办了坏事,真的不是故意有心的.....

可虞之卿说的也没错,这不是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挽回没事的,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有些情绪,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也没办法完完全全百分百的展示暴露,她不想景珩担心,尤其是怕她的情绪会给景珩造成什么压力或者麻烦,更怕会因此隔阂绝交了景珩和虞之卿的兄弟关系......

情绪不好一直积压着,总是要释放的。

有时候,不同的情绪需要消化给不同关系的人,她觉得,陆京舟对她来说,关系很微妙,像亲人哥哥般可靠安心,又能像朋友死党一样玩笑开涮......

她真的很幸运在拥有景珩之外,还有拥有这样一份感情。

陆京舟看着怀里的温尔,心里百感交杂。

也就在这一刻,他才开始正视温尔如今现在,她比起之前,真的收敛温柔太多了,可能这就是由女孩,到女人,再到母亲身份的转换吧!

他虽然到现在都有种不能更好照顾温尔的可惜和遗憾,但他现在对她的情感,绝对没有所谓的男女不轨龌龊的心思。

温尔是他这辈子深深喜欢过的女人,哪怕那喜欢掩埋淡去了,如今也转换成别的情感,这依旧不能改变和阻止他想要保护她的心啊!

.....

虞之卿和温尔都没有说错,霍尔·罗斯巴什不会在国内多呆,他也确实先乘坐了火车,再多次转私营长途客车,最后,进了俄罗斯的地界——

温尔以为霍尔的老根在伦敦的医学研究院,她这点错了。

只要他掌握的那些信息在,医学设备这种东西都是次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弄到,无论在哪都可以实行他的医疗实验......

逃串的这几年,如果不是有一定势力给予他做靠山保护,又怎么会这么久不被时丘找到呢!

其实说起来,这三年,他算是把自己关了起来,连一次外面的日头空气都没有照到,要想找起来,就更难了。

连续几天不停的奔波赶路,霍尔的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那眼皮耷拉着,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没劲,脚步虚浮,光是站着都感觉很费劲似的,感觉下一秒,这人随时随地就会俩眼一黑,倒了去......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敢有半分松懈,只是把背上一直昏睡着的虞笙放下,摘下她几乎盖住了整张小脸的黑色帽子,给身边的俄罗斯男人看了一眼虞笙那头银发以及那对不该出现在人体身上的犬耳——

紧接着,他什么也没说,把虞笙带回来自己房间,反锁房门不说,还挂上了防盗链,甚至费劲拖来了俩个床头柜顶在门口......

这样子,像极了在防贼。

他像是得到了一块宝物似的,心里极其没有安全感,连温尔他都没有信任,又何况是其他人。

霍尔把虞笙放在床上,又给她喂了俩颗药物,这才算稍稍安心些,自己拿下一个枕头,直接躺在床边的地上睡了过去——

霍尔原本只是想睡三四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可没想到,他这一觉,直接睡了十四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他猛的一下坐起,床上哪里还有人,再看门口,俩个叠起的床头柜安然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可窗户却是大开着的......

他太大意了。

霍尔着急找出去的时候,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典型的白俄罗斯男人,他看向楼梯口的霍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霍尔先生,你终于醒了。”

“虞笙跑了,快去找啊!”他冲斯诺喊,自己已经快步准备跑出去找人——

“不用了。”斯诺喊住他:“几个小时前,人从三楼窗户跳下来,被巡逻的人发现,已经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