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全网跪求姑娘篡位 > 第95章

第95章

那就是二百两金了!

一人二百两,加一块,那就是四百两!

她现在手上多不过几十两白银。

沈引菂不由地吞了口唾沫,打心底还是觉着有些贵了。

早知道,她就叫上林延......

不。

他说的没错,事虽然不难,但陈元新到底是个四品官员,又是人命,摊上总是不好的!

日后要出了麻烦,这风险肯定不小。

她就是考虑到这点,才问小三杞买凶,不敢连累林延或身边其他人。

四百两就四百两吧!

人都使唤了,这个时候心疼也是多余了!

“回去吧,就往聚元楼去!”

“是。”

...

聚元楼。

沈引菂跟小三杞唠了一会后,便让他请来了管事,想置换些物件换黄金,好支给小三杞还账。

待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引菂走时跟林延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林延想去找小三杞,问菂菂来干什么了。

可一二楼转遍了都找不见他——

-

沈引菂转道去了皇宫。

她想跟杨太医唠唠,她之前在皇上面前提说想办教学一事,可有能落实下来的可能——

如果可行,她便要想着如何步步落实了。

因为她想过,与其自己一个个去找病患,不如把全城和附近乡村的大夫都集结起来,从他们手里掌握病患的情况和数量,再进一步的针对和筛选......

虽然有点小小违背道德,但太子殿下的病情刻不容缓,她能救的病患自然是要救,不可能为了心脏而枉顾一条人命,那跟杀人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杨太医听后,稍加思索迟疑一番后,他觉着可行:

“你起初教我的那些医理常识,就够许多医士大夫获益匪浅,只是简单一句医识,便可救命,救数十数百甚至上千百姓的性命,沈医仙大义啊!!”

说罢,杨太医打从心底敬佩,向着沈引菂作揖鞠躬,表以崇高。

沈引菂被夸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哪里,我也就是想尽绵薄,让百姓都能治得起病......”

对比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太穷太苦太落后了。

别说稍简单一点的风寒感冒都能要了人命,有些医学上的错误灌输,更会导致本是一件简单小病,却被大夫医治严重致死......

她不说能到教书教人地步,至少一些简单的人体知识和基础病理,她能纠正告知,也算是力所能及,实实在在为百姓谋福了!

她只是脱口简单一句‘让百姓都能治得起病’,竟让平日里严肃的杨太医湿润了眼眶——

与太医院其他几位从小便是官医世家的大人不同,杨太医出身寒门,也不是京城人,他深知百姓苦难不易,所以太子殿下常城中设立义诊,不需安排,他自荐常在其中......

鞠躬都已表达不了他的崇拜敬重之意,他撩起衣袍,要向沈引菂跪下——

“哎哎哎,杨太医这是干什么?”沈引菂连忙扶人。

杨太医抬手擦去脸上眼泪:“恒国能迎得沈医仙,是恒国之福,恒国百姓之福,我替不了谁,但还是想为万千穷苦的百姓,谢沈医仙的仁善大义!”

“哎呀,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别虚捧了我......”

这又是跪又是仁善大义的,都给她整脸红了。

两人正拉扯着,突然,人未到,声先入耳:

“沈公子无需谦逊,公子仁善,不单是恒国百姓之福,更是七国之福!”

说至一半时时,齐循进屋来,丹凤瑞眼看着沈引菂,神采待于旁人不同。

见人,杨太医连忙作揖行礼。

沈引菂也跟着意思了一下,转而说道:

“杨太医是在哄着我玩,怎么六殿下也说这话,是要羞煞死我吗?”

动不动就上升到国福百姓福,这来个更是夸张的,还把七国都带上了!

齐循不然:“其余六国谁人不知中景药仙唯一亲传弟子在我恒国,你既想招揽医士大夫,传授医学药理,那也别拘泥于恒国,当多添几人,向其六国送去请帖,各国神医妙手一同论道,岂不是更好?!”

沈引菂呆滞了眼,脑子发绣,一时没跟上转悠过来。

旁边的杨太医倒是兴奋起来:“六殿下宏观高举啊!”

沈引菂把张着的嘴先闭上,随即扭头跟杨太医说道:

“那个,麻烦杨太医去看一下我炉子上煲的通气的药茶好了没......”

这是摆明了想要支使他离开,杨太医岂会没听出来。

待杨太医走后,沈引菂皱着眉:“什么一同论道,我听着,怎么像是你要摆擂台,要把我推上去跟人打架呢!?”

齐循挑眉:“你如此解释,倒也没什么错!”

沈引菂一下激动了:“不是,我就想把京城这大小十几二十个大夫给叫一块坐下,大家唠两三时辰就各回各家!杨太医要扯什么整个恒国,那再多些大夫,我说的还是那些事,也不算什么。你这一来就给其他六国发请帖,这我哪招架得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身份,你把我脱光了往台面上一扔,是想看我出糗笑话,还是要整死我啊?!”

不说身份,她把脉都是这段日子跟杨太医现学的。

一两个她还能忽悠敷衍,这别家的,她可镇不住!

一声招呼,余之卿便立马抬步往洗手间去了。

白染眼见着那门关上,心绪复杂地很。

当年她舍命也要救遇君,可见她对他看得有多重。

如今再见到养了十来年的小崽子,欢喜是真的。

可——

是二三百年不见的缘故吗?

为何,现在的余之卿,总让她有种陌生的距离感。

总觉着,除了那脸,那身,那温柔黏人之外,多了很多变故,让她完全看不清楚如今的余之卿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到底是离她,独自经历了俩百多年的人生历经。

这就好比小时候养的崽子,突然被人拐了去,十多年后又寻了回来。

她相信,这种陌生和疏离只是暂时的,以后就会找回当初了。

可惜,如今俩颗心脏各自排斥......

白染正出神念想时,手机传来振动,是桑犹的视讯通话。

白染挽唇,因为时差,这会的北国大概是深夜,这么晚不睡,就这么想她?

她回坐在沙发上,视讯接通后,便见着桑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打着哈欠的嘴脸,声音却是郁启曳的:

“醒了?”

“嗯。”白染应一声后,见着屏幕里桑犹耷拉着困意的眼皮,不免好笑:

“看把我家小桑困的哟,好心疼,没什么事就挂了,让小桑睡觉去吧!”

话音一落,桑犹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都不用郁启曳眼神警告,自己特乖巧,连忙作声:

“没有没有,白小姐,我不困,我本来就是夜猫子,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干脆用手盖住后置摄像头,专心当起工具人。

“你大概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叫单庭去接你。”郁启曳佯装无意自然,再次提起白染回国的时间。

白染也不拆穿,只是略作为难:

“哎呀,我这得守灵啊,又是祷告有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快的话,一个星期,要不行的话,我守孝一年三年的,也有可能......”

郁启曳冷着声:“把地址发过来,我让桑犹去把你太奶奶的坟迁过来,我看庄园后院的风水就不错。”

桑犹:......

牛批,为了早点见到人白小姐,挖老人坟的事你都能干出来。

还好太奶奶是他编的,要不然,后院单庭喜爱的那些绣球,岂不是全遭殃了。

“噗!”白染也是不禁失笑,刚想答话,余之卿突然开了卫生间门,提了声喊着:

“阿染,我洗个澡,你给我拿套换洗的衣物吧!”

白染应声看了一眼旁边,见卫生间门口敞着沾血衬衫的余之卿,连忙应声:

“你先洗,我一会给你拿。”

“好的。”余之卿乖巧,深深看了一眼白染手里的手机,只是一眼,便收回转身,再次关上了房门。

等白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时,通讯突然挂断了。

欸?

信号不好吗?

怎么突然中断了?

另一边,北国,自来山庄。

视讯挂断后,场面异常沉寂,空气中尽是诡异且沉重的气息,压得桑犹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桑犹到底作声,替白染解释:

“额,那个,也许是白小姐的表弟,表哥什么的呢?”

郁启曳:“他叫她阿染!!!”

谁家亲戚会叫这么亲昵亲热,还洗澡?

俩人这是住一块了是吧!

真好。

果然他现在瘫了,立马就换别的小白脸了。

呵呵!

桑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七爷解释了。

要是换做以前,那他指定是跟主子一起站队。

但自从见着白染那血淋只剩下一条手骨的手臂时,别说白染跟男人同屋他不信有什么,就算是同床了,他也能原谅......

“您先别急,白小姐是个挺坦荡实诚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做出......”桑犹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虚了。

坦荡是因为狂妄,但下流好色,这也是真的。

“滚出去!”

“......”

这事吧,桑犹也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再发言,只好先离开,让七爷自个消化消化。

不过半个小时,隔壁的桑犹接到按铃呼叫,刚合上有睡下的眼不得不再次睁开,一口重叹。

他这个保镖当的,不但要保护周全,伺候日常起居,连情感也得跟着一块折腾。

病床上的郁启曳阴沉着脸:“她有联系,解释什么吗?”

桑犹连忙看了一眼手机,没说话了。

郁启曳明白过来,情绪再次陷入气愤之中,挪过视线,呼吸粗重。

桑犹:“......”

凌晨三点多,桑犹再次被叫醒。

“单庭医术不靠谱,安排一下,我要立马转去国外治疗。”郁启曳冷沉吩咐。

桑犹:“......”

人家把您从病危通知的医院里接出来,极尽所能的保您一口气,为了找借口去国外,哪也不能诋毁人家单庭呀!

几番被这么折腾,桑犹有小脾气了,他拿出手机,站在床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白染。

“白小姐,俩个小时前在你家洗澡的男人是谁?”电话一接通,桑犹怀揣着不善,直接脱口质问。

话音一落,郁启曳眸子一瞪,却碍于正在通话中,不好作声。

桑犹只是瞥了一眼,随即侧过身去,索性不去看这位矫情的爷儿。

瘫沙发上吃薯片看综艺的白染忍不住笑出了声,没着急回答,只是调侃:

“比我预计的,还要沉不住气!”

电话开着免提,白染这话,自然落了旁边郁启曳的耳里。

他现在都快要气炸了,她没半点焦急想要解释,居然还有心调侃取笑他?

“白小姐!”桑犹满是无奈,这俩就跟小孩子似的,你俩玩你们的嘛,为什么要遭殃他呢!

白染不闹了,想了想,“那孩子是一位故人的儿子,如今那故人去了,便托我多照顾着他些。”

桑犹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病床上的郁启曳,刻意强调:

“是好朋友的儿子啊,那你照顾着点也在情理当中。”

郁启曳脸色缓和了大半,僵硬地别过脸去,不想让桑犹看了自己笑话。

“行,那没事了,白小姐,您要没事就早点回......”

桑犹话还没说完呢,白染恶意,坏心地又补了一句:

“不过那孩子好像挺喜欢我的,人长的帅,又温柔又可爱,是个典型的小奶狗型,听话又黏人......我要不是考虑到岁数,啧!”

话说到最后,白染还砸吧了嘴,发出一声唏嘘,像是很可惜?

桑犹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郁启曳,想哭的心都有了:

“白小姐,您别闹了,知道您最喜欢我家七爷了,七爷都病重成这样了,就别再欺负他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扩音传来白染丧心病狂的鹅叫笑声。

这声笑得郁启曳越加烦躁了,连忙使唤:“挂了挂了,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你不睡我也不休息了?”

桑犹:“.....”

要不是看在工资条的份上,他可真想把手机直接甩这没人性的老板脸上。

桑犹刚想挂,电话那端的白染赶忙补了一句:

“郁启曳,说句好听的,我说不定明天就回去了。”

“滚,不用回来,继续跟你的小奶狗腻歪去!”

这话里的气性大的哟,惹得白染忍不住又是一声失笑:

“那行,既然你这么不满意,那你就好好歇着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