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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入秋了

不知何时,通往住所的路旁那一行银杏树没有了往日的青绿,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变黄了。

朱轶晨修后去打磨了半日自己的佩剑,在往住处走时,一阵风迎面吹来,虽然不算冷,但也足够清凉。她不禁抖了一下肩,把外面的轻纱将自己的身子围住,再用双手环抱着自己。

此时,一片片黄灿灿的银杏叶在她的眼前摇曳而下,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朱轶伸手去接那片刚从树顶飘下的叶子,快到她手掌时,又来了一阵风,改变了落叶原来的轨迹,完美避开了她的手掌心。

她蹲下捡起脚下的落叶,捏着细长的叶根,转动着,银杏叶此时更像是一把小型的扇子。

贺冰栩和马琦玉从身后过来,看朱轶拿着一片落叶在发呆,一起悄悄靠近,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这一下把朱轶飘远的思绪立马抽回放下。

“吓死我了。”朱轶拍拍自己胸口,“你们俩干嘛呢?”

她们俩人异口同声回问道:“你干嘛呢?”然后,相视一笑。

“你们不觉得这叶子一夜之间就黄了吗?”朱轶看向前方一排的银杏树。

“很正常嘛,秋天了呀,一叶知秋。过两天,这些树就全秃了。我们回去要把秋衣拿出来晒晒太阳吧。”冰栩说着话的同时用脚把落叶扫成一堆,再蹲下去,用双手捧起一把叶子,朝马琦玉身上撒去,立马哈哈大笑跑开。

马琦玉刚好打着个哈欠,好几片叶子直接落入了她的大口,“呸,呸,呸。”她把叶子吐出来,恶狠狠地看着跑远的小胖子,“贺冰栩!你完了。”

朱轶抿着嘴,帮着把她身上的落叶轻轻拍走,想笑又不敢笑。

“这个家伙,迟早虐死她。”马琦玉把身上的落叶清理干净后,一手搭着朱轶的肩膀,“走吧,趁现在有点空闲,回去整理秋衣。”

说着就一手搭在朱轶的肩膀,压着朱轶往前走。

朱轶走了两步,膝盖往下蹲一下,顺势就溜开,一下子把琦玉要耷拉下来的手臂挽住。两人就继续往前走去。

她们走到门口,一堆杂物、箱子挡在进门的必经之路。难道宿舍被小偷光顾过?相视一下,她们互相牵着手轻轻一步一步跨过去。里头更乱,看着那个蹲在杂物中间的背影,俩人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琦玉随手拾起一顶毛线帽,朝那个蹲着的背影扔过去,正好砸到头。“贺冰栩,你拆房子呢?”

冰栩扭头转过来,满脸灰,像个小花猫一样。马琦玉想骂她的话都到嘴边了,看到她这样子,噗呲一声就消散了。

冰栩的嘴一瘪,很是委屈地说道:“我秋衣都没带。”

琦玉环视了一圈房子,非常不可以思议。

朱轶拿起旁边的一件长衣,内衬是柔软的细毛,厚厚的。“冰栩,你这件是衣服摸着好舒服呀,只是会不会太厚了?”

“哪里厚了,这外套是我在家里穿的,冬天刚好。听说炼岛上的冬天更冷,而且这里是修炼场,冬日里是不会有煤炭取暖的。”冰栩说着,在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一件小衣服,举起来展示给她们看,“为此,我娘还特意找老师傅纺织了这件贴身毛衫。”

“所以,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唯独没带秋衣?”琦玉皱着眉头,很是无语。

“我这不是忘了清点了嘛,可能是装箱的时候漏在家了……”冰栩没有底气地回应。

“你赶紧把堆放在我门口的那些箱子清走,我要回去睡觉了。”琦玉看起来有些困意,靠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地催冰栩收拾。

贺冰栩依旧在翻找秋衣,还对着她们撒娇,希望她们能帮她一起找和收拾。琦玉直接躺在冰栩的大衣堆里,懒得搭理。朱轶一边帮忙收拾整理,一边好奇地观察每件衣服的款式和面料。

“啊!有贼人!”一声尖叫把已经入睡的琦玉吓醒。

琦玉缓缓从衣服堆里坐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朱轶赶紧过去拍拍琦玉的后背安抚她,同时对着门口大喊的公孙鸿霖说道:“没有进贼,没有进贼。是冰栩在找秋衣而已,但是她好像忘了带了。我们现在就整理好。”

鸿霖一眼扫过屋子里的衣物,没好气地说道:“没有秋衣就去铺里买呗,搞得一屋子乱七八糟的。贺冰栩,你马上收拾了。”

冰栩立马把所有东西塞进一个小铁箱里,屋子一下就恢复原来的模样。琦玉见她这速度,想张口骂她,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回自己屋子去了。现在睡觉对她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第二天,朱轶空闲的时候就来到修炼场外街道。逛了几家店铺,看了看布料、成衣,然后都是空手离开。

朱轶心里想着事,一不留神就走到了之前下船的那个港口。这里还是一样很热闹,沿街而上都摆满了小摊,港口处也有一间茶舍,看起来似曾相识。

港口的风力一点也不逊色于训练场内的那传说中的场风,吹得朱轶一脸凌乱。大家都说雾珑训练场一年刮两次风,每次刮半年,而且都是无死角吹拂。

朱轶心想:这才刚入秋,昼夜温差就很明显,看冰栩准备的冬衣,按刚刚在布店看到的价格,想要有足够保暖的衣物顺利度过在炼岛的第一个冬季,得想法子赚钱才行。

想好了,就行动。朱轶沿路观察哪里有招工的地方,路过茶舍,店里只有老板娘一人忙碌的身影。她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后,鼓起勇气进店。

而此时的藤宫,淦戡栾面前摆放着一个青铜塔,一旁由湛蓝色的绸缎裁剪的手帕上放置着一缕青丝。他的神情中既有期待,也有少许紧张。

只见他打开塔盖,将青丝放进青铜塔内,随后回归原样。深吸一口气后,嘴里念着一串咒语。青铜塔徐徐冒出青烟,烟雾中能隐约看到一个小姑娘在玩耍。

“是她。”淦戡栾看着烟雾,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过程拉古占革就侍奉在一旁。半边黑色面具下,他的表情是有触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