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毒计
皇帝穿戴整齐，盯着一旁的魏显，说道：“大伴，李爱卿到了吗？”
魏显躬身，“陛下，李大人已经在殿外等候。”
“好，让他进来。”魏显躬身退出，叫李言进入殿中。
李言是一路疾跑，到了长生殿好一会了，接到觐见的旨意后，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踏入长生殿。
见到皇帝，李言一撩衣袍，跪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温和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李言刚起身，皇帝的话再次传入耳中:“不知爱卿深夜见朕，所为何事？”
李言作揖，躬身回答:“启禀陛下，金国副使恐怕有问题。”
“喔，有什么问题？”李言把柳婉告诉他的，一股脑又告诉给皇帝。
“爱卿，你怕不是道听途说的吧，你说金国副使把盟书焚毁可有证据。”皇帝有些不相信，关键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李言并没有迟疑，他干净利索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道:“请陛下治罪，金国正使被杀一案。臣，有欺瞒。”
皇帝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道:“爱卿，有何欺瞒。”
“臣，用了一个金国女仆做替罪羊。那日查案臣怀疑是副使杀害正使，但没有足够证据，不敢打草惊蛇。”
“所以臣就故意说是女仆所为，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臣在暗中派遣护卫跟踪他，寻找证据，看看他到底有何阴谋？果不其然今夜护卫亲眼看见他焚毁盟书，明日使团离京，臣这才深夜进宫打扰陛下。”
李言在来皇宫的路上想好理由，尽管这个理由，可能使皇帝不悦，但他确实没有证据，总不能说是柳婉跟踪的吧，索性自己认罪。
李言话音一落，大殿中传出“啪”的一声。
皇帝气极，怒道:“撮尔小国，竟敢欺朕，这个盟，不结也罢。李言，朕明日派禁卫军捉拿金国副使。”
“至于你，要是查不出副使阴谋，不能将功赎罪，这个刑部侍郎也别干了，在大理寺监牢度过余生，朕听闻那里住宿环境不错。”
李言心中大喜，“臣，遵旨。”他知道皇帝是故意放他一马，要是皇帝小气要较真的话，他今夜都得在大理寺监牢度过，在较真一点，全家都得在断头台上见面。
李言心中大定，果然！赌对了，他赌皇帝是一个明君。
“好了，李爱卿退下吧。”皇帝挥手示意李言退下。李言磕了一个头，起身走出长生殿。
走出长生殿后，在殿外看着这如墨的夜色，一股凉意袭来，他才猛然惊觉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刚才在殿中只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次日，禁卫军奉命捉拿金国副使内华达。
内华达被投入刑部大牢，其余金国使者则被严加看管。
柳婉走进刑部大牢，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副使，别来无恙。”
内华达装作听不懂，一脸懵逼的盯着柳婉。
柳婉蹲下身，冷笑一声:“你别再装了，内华达副使。昨夜为何要焚毁盟书，杀害正使和仆人。”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会享受到这里的十八般酷刑，你们国家没有这种酷刑吧。就算是把你弄死了，你们国王也不会追究。你要面对现实，现在是天堂离你很远，地狱却是近在咫尺。”柳婉威胁道。
“对了，副使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十八般酷刑，我来解释一下，其中有一种叫腰斩，就是把你拦腰斩断，你想象一下那种场景。”
“还有一种叫宫刑，可能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宫刑，不知道你们国家有没有太监。对了，还有一种叫千刀万剐，就是在你身上割上3600刀，直到死为止，你想尝试哪一种。”
内华达依然不说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无辜的盯着柳婉。但是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柳婉看着他双手在剧烈颤抖，而且牢房之中还有一股尿骚味。
柳婉也装作不知，她可不会对异族人客气，何况还是一个犯罪的异族。
柳婉站起身，拍了拍手掌，风轻云淡道:“好，既然副使装作听不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大喊一声:“来人，给我用刑，先试一下3600刀那种。”
“是，大人。”禁卫军首领抱拳，带两禁卫军架着内华达去刑房。
刑房内，禁卫军正把内华达捆绑在邢架上，他如今是全身瘫软，像是没有骨头了一样，任由禁卫军捆绑。
“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老实交代了，我去向陛下求情，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放你回国。”
内华达眼里有了些许光芒，用蹩脚的大夏语言说道:“如果我招了，你们真的会放我回国。”
柳婉莞尔一笑，“这是当然，我们信奉的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必副使也是了解的吧。”
“好，希望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错，正使王子殿下是我所杀，因为出发前公爵大人交代过，不能让两国达成盟约，公爵大人在我国权势滔天，如果我不这样做，国内的家人将会被杀害。王子与公爵素有仇怨，所以我才想到杀害王子，来达成目的。”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你签了盟约又焚毁呢？你可以不用签盟约。”
“签盟约我能顺利回国，你们不会怀疑我。之所以要焚毁盟书，这样回国后，我可以告诉国王，是大夏皇帝杀了王子，不想与我们结盟。”
“那要是，我当天不抓女仆，抓的是你呢，你该如何？”
“你们不会抓我，因为没有证据，一国副使没有铁证，你们会抓吗？况且正使的死亡，我也不会追究，等你们查出证据，盟约也早就签了，我也早就回国了，你们皇帝不就是想要盟书吗？只要盟约签了，谁会去管正使是被谁杀的。”
“盟约签订，你们使团的人都知道啊！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吗？”
“这点我早就想过，他们不会活着回国。”
“你可真狠，这条毒计是你想出来的吗？”柳婉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外国人居然会使用这等毒计。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国家公爵为什么要破坏结盟？共同对付北漠不好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北漠外交官经常同他见面。”
“额，你们国家现在就有外交官了吗？就是外交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