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手段高明
王宝儿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就是一个同学，今天我们一起来看一套书。”
李雯清和王宝儿相处了7年，她了解王宝儿的脾性，王宝儿不擅长撒谎，她一撒谎眼睛就不敢看人，说话也不流利。
李雯清继续追问，“你们没有早恋吧？”
王宝儿像被踩到尾巴，突然提高音量，“你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李雯清抓住王宝儿的肩膀，“我看你们挺亲密的，如果只是普通同学，不会一起逃课出来逛商场吧。”
王宝儿双手揉搓着校服的一角，两只大眼睛滴溜溜转，像在思考什么，她看了李雯清一眼，又低下头，“反正我的事，你别管，你又不是我妈，等你和我爸离婚，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李雯清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她早就劝自己别再管王宝儿，管得越多错得越多，可是看到王宝儿如今堕落的模样，她还是于心不忍，就算母女情分已尽，她也希望王宝儿好好的。
“宝儿，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但我不是恶毒后妈，我也不想干涉你太多，可你现在还小，你要懂得保护自己，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李雯清语重心长，弯腰看着王宝儿的眼睛。
王宝儿点了点头，李雯清语气变得平缓，“你现在这个年龄段，有些对异性的懵懂感觉也是正常的，但是你不能逃课，更不能和对方有进一步的发展。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等你变得足够优秀，你会遇到更优秀的人。”
王宝儿揉搓衣角的手放开了，她的眼神却一片茫然，“阿姨，我是不是不干净了？是个坏女孩？”
李雯清怔了怔，王宝儿向来自信无边，在同学面前优越感十足，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自卑，在她的眼睛里也看不到小女孩的天真和快乐了，难道她还在为上次被男同学欺负的事情耿耿于怀。
“那些男同学还有对你怎样吗？”李雯清拉住王宝儿的手。
王宝儿摇摇头，眼角却淌出一滴泪来，她抹掉这滴泪，故作轻松，笑着对李雯清说，“我在学校向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都不敢欺负我，你放心吧。”
李雯清看到了王宝儿眼里的忧郁，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不知道，王宝儿到底在隐瞒什么。
看到李雯清和王宝儿一起回家，胡玉兰满脸震惊，“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李雯清边换鞋边回应，“在路上碰到。”
王贝儿摇摇晃晃跑到李雯清腿边，又钻到王宝儿怀里，他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姐姐。”
阿莲想起李雯清吩咐的话，连忙把王贝儿从王宝儿怀里抢过去，惹得王贝儿大哭起来。
王宝儿察觉到阿莲的异样举动，看着她脸上还未消退的疹子，心里发毛，便挪开眼睛，一头钻进房间。
李雯清抱过王贝儿，打量了一下阿莲的脸，“医生怎么说？”
阿莲摸了摸脸，“开了几支药膏，还有过敏药，估计一个星期能好。”
她一边说一边在裤兜里找寻，最后摸出一张发票，递给李雯清，“这是今天的医药费。”
李雯清扫了一眼发票，“好，我给你转账。”
阿莲收到钱，脸上的阴霾散去，伸手要接过王贝儿，王贝儿却十分抗拒，又大哭起来。
李雯清意识到，王贝儿认不得脸上一片红的阿莲了，她转过头对阿莲说，“我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你现在这样，孩子也害怕。”
阿莲脸上刚散去的阴霾又回到了脸上，“那工资怎么算？”
李雯清有些不耐烦，雇佣阿莲两年，她从没亏待过她，可是阿莲却把钱看得如此重，生怕李雯清少了她的，她恨不得换个育儿嫂，把阿莲开除算了。
“你不用回来了。”李雯清刚要说出口，又想到阿莲家庭贫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又于心不忍，罢了，现在育儿嫂也难找，有个差不多的就得了，阿莲总归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
“工资照发。”李雯清说出这四个字，阿莲才兴高采烈去房间收拾行李。
阿莲前脚刚走，胡玉兰就凑到李雯清面前，“太太，你花那么多钱请阿莲真不值得，她做事粗糙，不就是因为识几个字能给贝儿读绘本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育儿嫂，她是退休的语文老师，教书育人几十年，带贝儿绝对没问题。”
李雯清看了看胡玉兰那双眼睛，还有额头上的刀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胡玉兰干活利落，对王老太太也照顾妥帖，但是对李雯清未免过分殷勤，她那张嘴，说过王鲁斯脸上的吻痕，说过王宝儿对王贝儿不善良，现在又说阿莲的不好，这不是故意惹是生非吗？
李雯清瞟了一眼胡玉兰，语气依旧温和，“我会考虑的，谢谢胡阿姨。”
王鲁斯一夜未归，关于“最美”的成分问题，舆论不断发酵，退货量已达一半，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电话给方菲却一直没有接通。
第二天一早，方菲出现在王鲁斯的办公室，她一双眼睛全是红血丝，嘴巴却咧到耳后，“问题解决了。”
王鲁斯打开热搜，前面两个词条是，“美妆博主道歉”、“最美生产过程”，他两眼放光，“怎么做到的？”
方菲喝了一口咖啡，一副胜利者的表情，“这些自媒体博主，听风就是雨，不就是为了碎银几两，给够钱，她们什么都愿意做。”
王鲁斯连连点头，走到方菲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还是你们的手段高明。”
方菲娇羞一笑，继续补充，“消费者不是要看成分吗？直接把生产过程给他们看，当然我们让他们看到的是他们该看的，至于不该看的，他们绝对看不到。”
王鲁斯朝方菲竖起大拇指，“合作继续。”
两个精明的商人，在这一刻，心满意足，更多牟利的手段，在他们脑海里生根发芽。
突然，王鲁斯的电话响起，是校长打来的，“王先生，我们学校决定开除王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