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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蛊惑

时璟道:“在你走后,我茶饭不思。”

沈宜君:“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时璟有些哀伤的看了一眼沈宜君,往日在边疆,沈宜君从未这样对她说过话。

可时璟从来没想过,或许没有,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格外宽容。

时璟收起神色,喃喃说道:“当日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见沈宜君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时璟才放心的笑了笑。

随即继续说道:“那时我本想悄悄地溜过来,不料被怜儿发现,她那时哭嚷着要跟我在一起,怜儿娇贵,一路上走走歇歇,有一次她不慎从路上崴了脚,我们在安北耽误的时候,碰到了谢家的人。”

安北?

沈宜君皱了皱眉:“你们何时去的安北?”

时璟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眉头微微皱起,道:“记不太清了,但是那时安北正在发生洪灾。”

沈宜君沉下脸。

谢世安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认识了时璟,势力到底入侵到了何种地步。

时璟发现沈宜君有些不对劲,她拿起瘦弱的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又晃。

微弱的灯光下只有一双手在墙壁摇曳生姿。

沈宜君回过神,温声道:“你继续说。”

“哦。”时璟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当日我起了警觉心,但怜儿这些日子的奔波早已忍耐不住,听闻谢家招人来传话说认识你,一股脑的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她不是没有埋怨过,只是话已说出口,再计较太多也无济于事。

况且吴怜的性子最是不能说,说一句她自己能郁上三四天,还不悔改。

沈宜君也不喜欢吴怜的性子,看到时璟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安慰道:“无事,你接着说。”

时璟收回目光,遥想起当日的场景,竟发现根本没什么。

谢世安仿若真的是一个好臣子,怕当时身怀六甲的林青鸾伤了心神便忍耐不发。

怕身为陛下的沈宜君难堪,便主动以自家人的身份将时璟送了进来。

还体贴的给她们派了教养嬷嬷,用心教导她们。

还给吴怜一个好的身份,自己一个好的身份。

时璟越想越心惊,她喃喃自语道:“真的可以有人不求回报的去帮助一个陌生人吗?”

没有亲情,没有血缘,甚至没有生死之交,仅仅是因为见了一面?

沈宜君道:“那得看这个陌生人能给这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时璟突然怔住,她想到了。

她靠近沈宜君急切的说:“怜儿与我不是一个教养嬷嬷。”

沈宜君定定的看着她:“吴怜是威安侯府的女儿。”

“可她不是...”

余下的话截然而知,她不愿意出卖自己最好的姐妹,可也知道这番话想必沈宜君早就知道。

沈宜君果然知道,提起吴怜便没有对时璟那般亲切,他道:“是真世家还是假世家小姐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是就行了。”

时璟听明白了,就是因为听明白了,她才有些难过。

她轻声道:“陛下,怜儿单纯。”

这番话也只能说服她自己,或许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性情单纯才容易受人蛊惑,而吴怜,既单纯又性情急躁。

沈宜君道:“往日在边疆时,有一男子充作医者,前往部队为其士兵治疗伤势,问起时,竟说是不忍看军中士兵生病才来。”

那个男子时璟有印象,不是因为那男子的话,而是因为那男子所带来的好的伤药全都是粹满了毒药的。

若不是发现的早,整个军队都要伤亡一大半。

沈宜君道:“他也很单纯。”

单纯本身不是错,倘若是用错了地方,那就是天大的错。

时璟似乎被这番话说动了,紧闭双眼一言不发倒真似细细思索起来。

等到沈宜君都埋头写了一个“忍。”字的时候,时璟才说道:“我知道了。”

沈宜君挑眉:“不说臣妾了?”

时璟的眼神无奈又苦涩,她缓缓靠近,轻言细语:“你想我说臣妾吗?”

沈宜君推开了她,正视她受伤的神情:“不想。”

“但你的到来或许不是坏处,我希望你帮我。”

他不能只宠林青鸾一人,否则那些人就更有机会将她说成祸国妖妃,人人可以除之。

孙柔有了长若,许书禾肚子里也有一个,怎么也算不上独宠了。

时璟嬉皮笑脸的靠近:“怎么帮?”

沈宜君正色道:“你...”

林青鸾是他的妻子,可时璟同样是他的妹妹。

往日拿孙柔做挡箭牌的时候,心安理得。

孙柔所求于权,与势,所以他给她宠,给她势,也算是了清。

可时璟呢?不图财不图色不图权,他能给她什么。

他移开目光,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卑劣。

时璟还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眼睛眨巴眨巴的,好不可爱快活。

俩个人的身影在灯光下重叠,似在亲吻对方,被沈宜君不着痕迹的推开半步。

如此拒绝,如此..守身如玉?

这话对一个君王来说太假,内忧外患,又不是太平盛世,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全部都得回炉重造。

拿什么守身如玉。

时璟低头浅笑,却见到沈宜君微微有些苦涩的嘴脸,她愣住了。

“你...。”

“时璟。”

沈宜君回过头,轻声道:“边疆的那个小妹妹,是林青鸾。”

这是在说他一直与她说的那个人。

时璟不知他说这个干什么,却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被沈宜君一把拉住。

他残忍而又坚决的说道:“你得帮我,对不起。”

帮他,这是为了林青鸾。

对不起,这是为了你而道歉。

男人的话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需要细细去想才得其中寓意。

在说出来的一瞬间,沈宜君就已做好了时璟会发怒的准备。

他从未了解过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

与他而言,时璟只是边疆的一个小妹妹,他回京都做他的太子,天子。

她留在边疆相夫教子,余生再无相见的可能。

时璟想明白了,她的嗓音陡得变的尖锐:“你爱皇后,所以可以又一次抛弃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