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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只要边珂

季遇没动江清风给的晕车贴和口罩,又靠回边珂肩上。

边珂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温度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还高了些。

他的手凉,季遇下意识在上面蹭了蹭,“感冒,很难受。”

“谁让小老板昨晚没盖被子。”

“你抱我,热,不想盖。”

边珂一噎,睡前他还特意调低了空调,为的就是防止把人热着了,也没料到会把被子直接踢开,吹了一晚上的冷气。

“是边小弟的错,以后不抱小老板睡了。”

季遇瞥他一眼,“没怪你。”

意思是还可以抱。

边珂笑着呼噜了把他的头,发丝柔软,并不扎手。

“小老板,你这头发长了,该剪了,要是让老白逮到,他得把你叫去办公室,然后拿剪刀帮你剪,跟耗子咬的一样丑。”

“这里、不可以、留长发?”

“大人可以,学生不可以。”

季遇“哦”了声,“那我们、回来、再剪吧,我不想、被老白剪。”

边珂点进视频软件,问他:“小老板,想看电影吗?”

从南河到银月谷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可以看完一部电影。

但到半途季遇就迷糊着睡了过去,等到白棠酒庄时脑袋更昏沉了,也烧得更厉害。

他们一共来了七个人,让吴浩杰留了四个房间,两人睡一间,其中有一个人要单出来。

到前台要房卡时,江清风拿了双人间的卡,向季遇发出邀请:“季遇,我们一间吧。”

季遇手里拿着金银花饮品在喝,正等着边珂拿房卡,听到问话怔了下。

边珂要拿双人房房卡的手微顿,转而拿了单人房的,随后又听到季遇拒绝的话:“不好意思,我和边珂、一起。”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江清风面露委屈,“说好一起来,你就把我抛下?”

“……”

互喂彩虹条的秦诗怡和刘曦禾动作僵住,收回脸上的笑,排排站着好奇地望过来。

空气一时间沉默下去,气氛变得诡异。

冯滔拿到双人房的房卡,见状忙不迭过来打圆场:“那个,房间都挨着,也都是熟人,和谁住一间都差不多的,诗怡和曦禾两人一间,我们可以自由选择,要是都不想被单出来,那我来好了。”

他刚要打算回去找单人房的房卡,被边珂拦住,“在我这,你和家鸿一间吧,我自己……”

“我没说、只和你来,还有其他人。”

季遇脑袋发懵,运转了会,才又说:“是你、误会了,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说这话时,他严肃着脸,秀眉轻蹙,看似有很多话要说,但又理不顺,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两句。

说完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头更难受了。

江清风见他这么认真地和自己计较这事,没忍住笑了,“好好,是我误会了。”

伸手揽过他的肩,低低笑道:“那季遇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呢?”

“不行。”季遇扯开他的手,“我没有、要抛下谁,但只和,边珂一起。”

所有人:“……”

这还不如直接说“谁都可以抛弃,只要边珂”。

江清风眸底微暗,视线从边珂脸上一扫而过,又落回季遇冷淡的脸上。

没发现他在看自己,季遇走回边珂身边,摸摸额头,“走,难受。”

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再不走你家小老板就要挺不过去了”。

边珂忍不住乐了,“不行啊小老板,我这是单人房卡。”

季遇吸着吸管,抬眸看他,想了下,问:“单人只能、一个人睡?”

说话时唇瓣微张,露出被牙齿咬得发扁的吸管,粉嫩舌尖在管口戳了戳。

边珂收回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舔了下唇瓣回:“只有一张床。”

“在家,也睡一张。”

“……是哦。”

其他人:“……”

虽然早知道他们睡一起,但现在在这里听到,总觉得违和。

江清风把手里的双人房卡递过来,“换一下吧,我要单人房的。”

边珂把房卡换了回来,带着季遇去了房间。

一进屋,季遇把外套脱掉,躺上床就不愿动了,连鞋都没换下来。

边珂给他脱了鞋,把腿抬上床,盖好被子,试了下额头温度,还是高得吓人。

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老板,生病了还出来玩,这不是找罪受嘛。”

早上发现他发烧后边珂就有劝过不去了,但季遇没有听,把郑婉盈送出门后草草吃了退烧药就来了,现在这么一躺,多半要直接躺到明天回程。

季遇没理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

边珂从包中翻出退烧药,接了温水过来,“先把药吃了再睡。”

季遇乖乖爬起来,把两片药粒喂进口中,就着他的手喝了水,仰头吞下去,脸都皱成了一团。

吃完药,铁青着脸说:“味道,很怪。”

“我还没吃过好吃的药。”

“……”季遇缩回床上,“睡觉了。”

刚闭眼没多久,额间忽然传来冰凉黏腻的触感,睁眼就看到了退开的边珂。

抬手一摸,想要把黏糊糊的东西取下来,“这是、什么?”

“退烧贴。”边珂摁住他的手,不许他拿下来,“小老板没见过?”

季遇就算生病了,脾气倒是没变,板着脸冷哼,“我又没、生过病。”

“那惨了。”

“嗯?”

“第一次生病要生很久的,小老板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好了。”

季遇狐疑地盯着他, “谁跟你、说的?”

“自身经验。”

顿了下,季遇问:“你第一次、生病,很久吗?”

“挺久的,我的印象中,好像快一个月了才好。”边珂轻笑,“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打电话给我妈让她过来给我收尸,不过电话欠费了没打出去……”

那是暗无天日的日子,边宥才和温乔整日争吵,温乔离家出走,边宥才消沉度日,边珂五岁大,每天捡着路边的垃圾吃。

到底是不卫生,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但没有人知道。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温乔回来了,来和边宥才办离婚手续,发现他的状况时痛骂边宥才,带他去了医院。

把他治好,又把他送回了边宥才身边。

两人程序走了大半年才成功离了婚,边宥才回到北巷,边珂从此活在了充满污言秽语和谩骂殴打的环境中。

边珂笑了下,“不过我福大命大,没死成……”

季遇忽然伸手过来摸他的头,距离原因,他只能碰到边珂的刘海碎发,又无力垂落下去。

他说:“以后,不会、再有了。”

第一次生病时间很长,但生过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相信了边珂说的话。

边珂喉咙一哽,将他的手拢进手心,滚烫的触感和冰凉的肌肤相贴。

“小老板,希望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