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教导
正如李青云所料，真道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青云，他们真就看了一遍就悟了？”
“是的师父，你都问了三遍了。”
“哈哈哈，为师高兴啊，这资质比为师都不差，足够传承栖霞观了。”
“恭喜师父！不过，不是轩云师兄吗？”
真道人兴头上来，给李青云讲起栖霞观的传承习俗。
“只有悟透我栖霞观不传之秘《自化成道录》，并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成为栖霞观的观主，为师那一代，只有为师和你四师伯悟透，不过他进境没有我快，所以便由我做了观主。
待过几天，他们两个境界稳定下来，你们三个便一起看《自化成道录》。”
咦？竟然还有我的事，难不成这观主我也有机会争？
“师父，你刚才是说错了吧，这里还有我的事？”
“自然，你在玄师姐面前给为师长脸，为师便破例给你参悟一次，若是真的学会了，你也可以争一争观主的。”
这可真是大好事。
“师父，这功法有什么要求吗？”
“有两点要求，一是资质要求，起码得是师父我这样的资质；二是心性要求，修行之人需有赤子之心。”
李青云感觉这两项要求是在为难自己!
“啊这……我还是算了，我连《云升》都听不懂，更别说《自化成道录》，还是让师兄师姐去吧。”
见李青云毫不犹豫拒绝，真道人诧异道:“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徒弟我很有自知之明。
师父，接下来师兄师姐要学些什么？”
“让两人找些自己喜好的道术学，然后按部就班修炼长生气，先打磨好基础，不要好高骛远。”
“明白，弟子便告退了。”
……
将这些告知两人后，李青云便打算进行自己的修炼，让两人将自己觉得不懂的地方都记下来，然后找时间问真道人。
这是自然，李青云都没会多少，自然也没法教导两人，只能看着点两人，别练道术把自己练死了。
接着，收拾好东西，找了处僻静地方，三人便自顾自进行修炼。
李青云盘膝坐在一棵沧桑古树下，将长剑搭在膝上，双目闭起，缓缓催发剑势。
以往要身陷绝境或是福至心灵才能催发的剑势，此时正缓缓升起，不似往日高亢，却更加绵长。
噌!
一声剑鸣响起，剑势骤然变化，超越往常极限，以高亢之势直冲天际。待升到极致，由盛转衰之际，便极速回落。剑势柔如清风，丝毫不见锋锐，却绵绵无尽，朝着四面八方扩张，直到将身周十米遮盖才停下。
随后，便是周而复始，体会剑势变化之中的道理。
随着李青云修习剑势，他体内的内息随之而动，循环往复，缓缓增长着，同时带动长生气增长。
紫云、烟霭两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温和待人，看起来没丝毫架子的李青云，仅仅是修炼就有如此摄人心魄的威势。
“烟霭师妹，师弟这是在练剑？不是说练武不如修道，不能长生吗？”
紫云先一步来到栖霞观，便成了师兄。
烟霭看都没看他，更没有回应。
紫云有些尴尬，拿起一本道术来，跑到更远处修炼了。
烟霭看了会儿，随即挪步走向李青云。
待到进入剑势范围内时，稍显温顺的剑势立刻狂暴起来，剑鸣声破空，剑势骤然凝于一点，攻向烟霭。
李青云轻喝一声，散去周身剑势，睁开双目看向来人。
“烟霭师姐，在一个武者修炼时，请不要靠近，不然对方可能收不住手。”
李青云站起身，将长剑背在身后，示意烟霭说话。
烟霭缓了缓，说道:“师弟，我要学武。”
单单修习道术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烟霭音色清冷，含童声特有的稚嫩，神情木然中带着坚定。
“学武倒是可以，尤其是小时候打好基础，以后能走得更远。
可师姐你修道天赋异禀，何必浪费时间学武呢，你应该把精力放在修道上，这样才能修炼得快。”
“那师弟你为什么练武？”
哎，我好心开导你，你怎么骂人呢？
“师姐，我资质奇差，修炼缓慢无比，要想降妖除魔，只能从武道上找补。”
“那我也要学，我既然天赋异禀，就算学的多也不耽误时间。”
你这肯定是在骂人吧！
李青云感觉到了她的执拗，无奈说道:“好吧，师姐你要学什么？”
“学剑，我担心你别的教不了。”
“怎么会教不了呢，我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好吧好吧，我给你本剑谱你先照着上面练吧。”
很快，李青云准备了一把小巧的木剑，还有一本剑谱。
资质高就是了不起，没一会儿，烟霭便将剑谱记住，且练得有模有样。
李青云给她鼓掌，赞叹几句，同时指点一些不足。
但烟霭练了一会儿，却越来越暴躁，剑路剑招变得凌乱起来，很快没了章法。
“停，你在想什么？”
烟霭喘着粗气停下，看向李青云道:“我怎么练不出你给人的感觉，是不是有什么窍门？”
“你说这？”李青云激发剑势，见其点头，便解释道:“这是剑势，只有剑道有所成就后，才能激发出来。这不仅需要练好剑，更要对剑道有所感悟，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催发才行。”
“你教我。”
“这个需要自己悟。”
“那你就教我怎么悟。”
李青云一阵无语，本以为紫云会变成不服管教的熊孩子，没想到看着沉默寡言的烟霭，才是执拗到让人难以招架。
“剑势是自己对剑道的感悟，我只能引导你，但不可能给你指出一条路来，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我做不到。”
看着沉默不语的烟霭，李青云道:“我教你如何修炼内息吧，这是武者的根本所在，有它在，一拳一脚皆威势不俗。”
“嗯。”
然后，李青云找来《万诀总纲》，指导烟霭修炼内息。
半个时辰后，烟霭呆呆地看着其中的内容，每个字她都认识，每句话在李青云的指导下，能推出个大概，可联系上下文，就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了，有种窒息的文盲感。
“师姐，你练啊，光看着有什么用？”
烟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