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迟来的烟花秀
午餐时间。
碗筷声响,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过节的事。
不过苏沐想想还是希望晚上能和齐栖好好吃一顿饭。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今晚要加班吗?”
齐栖不着痕迹地摇摇头:“不用,怎么了?”
苏沐心里暗喜,表面上却云淡风轻:“没什么,韩姨打电话来说她最近学了新菜,让我们回去吃。”
齐栖心想,他早就知道了,就是他吩咐的。
“嗯,那你在店里等我来接你。”
“好。”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了这一顿饭,还一起睡了个短暂的午觉,醒来一顿缠绵,最后难舍难分。
‘随想’临近开业异常忙碌,这段时间夏至清经常带他们公司的艺人来打卡,变相地给她带来了一大波流量。
再加上店里的装修和食物的味道都比较对味,也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光顾。
苏沐和员工们每天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心里却实打实地高兴。
一方面是自己做的东西能被人喜欢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则是生意越好,收入越高,大家忙活起来也动力十足。
自从有了‘随想’,苏沐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更有盼头了。
她就像那黑夜里黯淡无光的煤油灯,侥幸被齐栖点亮,经众人热心浇灌,最后摘心重燃,终于照耀一方天地。
……
回到云顶,天色渐暗,一切如常。
饭后,齐栖提议出去走走。
他难得如此,加上今天又比较特殊,苏沐也不犯懒,欣然答应了。
路灯昏暗,花香四溢,两个人手拉着手悠悠然走在小道上。
他们面对彼此的时候,总是会卸下所有伪装,抛下所有烦恼,以最真实轻松的自己来与对方相处。
“怎么今天想要出来走走了?”苏沐脑袋轻靠在他肩膀上问。
齐栖低头在她发间轻吻了一下:“有东西想送给你。”
苏沐端正身体,眼里有惊喜有无措,惊喜的是齐栖居然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还给她准备了礼物,无措的是她什么都没准备。
“情人节礼物吗?抱歉,我没准备。”
齐栖抚上她脸颊,柔情蜜意:“你就是我最大的礼物。”
苏沐眼眶湿热,她本来不喜欢惊喜的,因为她觉得大多数惊喜最后都会变成惊吓。
此刻她却无比期待齐栖给她准备的礼物,要是每个惊喜都像齐栖这样温柔,那她或许也会迷上那种快乐吧。
“你准备的什么?”她眼里星河流转,饶有兴致地问。
齐栖拉着她往回走:“跟我来。”
木绣球树下。
苏沐被按到长椅上坐好,齐栖拉起她的手捂住她的双眼:“别偷看,好好等着。”
苏沐规规矩矩照做,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齐栖走来走去不停地脚步声响起。
“还没好吗?”
齐栖在她旁边挨着她坐下,拉下她的手说:“好了。”
视线变得清明,可眼前除了齐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什么都没有。
她刚想问,突然一阵惊响冲天而起,她浑身一震赶紧躲进齐栖怀里。
嘭——
尖锐的巨响冲到空中直接炸开,化作漫天闪耀的流星,仿佛时间凝固般缓缓垂下。
“哇,好美啊!”
是烟花。
苏沐痴痴地看着,光亮照耀在她脸上,将她的五官显得更加明媚精致。
空中各式各样的烟花接连而起,将他们头顶的那片天空照得明亮如星河,绚烂多彩。
齐栖吻上她额头,与她靠在一起,缱绻迷恋:“喜欢吗?”
苏沐将头靠在他颈窝,嗓音轻颤:“喜欢,你还记得?”
齐栖说:“嗯,忘不了。”
那一场他们缺失的烟花秀,在今天补上了,甚至比她期待的那个更好。
“谢谢你,齐栖。”
“我爱你,苏沐。”
绣球树下,佳人相伴,烟雨漫天,岁月悠长。
……
自从那天过了一个五二零,苏沐就发现齐栖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变化。
他虽然还是时刻关注着她的社交距离,但只要不触及他的红线,他基本上都只默默看着,不会像从前那样冷脸干涉。
他似乎正在压抑对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可是什么让他这样的呢?
有什么能让性格执拗的齐栖妥协?
他不会是脑回路又拐到山沟沟里去了吧?
不行,得去找他聊聊。
“符非,我出去一趟!”苏沐放下手中的器具往外飞奔,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自己给绊倒。
“小心!”
符非看着她毛手毛脚的样子直摇头,她在这都发呆一上午了,活没干成两件,还听不见人说话,走了也好。
门铃声响,秦帜耷拉着脸走进来。
符非赶紧放下东西迎上去,拉着他的手往休息室里带:“怎么又回来了?”
旁边的小妹见怪不怪,接着两人留下的活继续干。
一进门符非就被抱了个满怀,视线昏暗的房间里,怀里的人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直往他颈窝里蹭,那毛里毛躁的头发扎得他心里泛痒,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该剪头发了。他想。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还不肯出来,符非偏过身打开灯光,房间里瞬间明亮。
他将秦帜拉到椅子上抱着,先是检查了一下他头上的耳蜗设备,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了?”他担心地问。
秦帜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又圈手抱住他脖颈。
符非没有拉开他,而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说话。”
来到云济不久,他就带着他去安院长的医院安装了人工耳蜗。他接受良好,这段时间已经会一些基本的交流了。
秦帜发音不太准确,但好歹还是开口了,他闷着声说:“不好。”
他说得一知半解,符非一团迷雾,他推开些距离问:“怎么不好?有人欺负你?”
他一周前刚和之前对他有兴趣的职业战队签约,这段时间正在和他们一起训练。
难道里面有人欺负他?他教练可是保证过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秦帜似乎不喜欢他推开自己的动作,又强势地抱上去,气鼓鼓地:“你。”
符非愣了一下,失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秦帜将他抱得更紧,又闷闷地不吭声。
符非被他抱得呼吸困难,脖子往外伸了伸还是不能缓解,拍着他的后背说:“松开点,不能呼吸了。”
等人真的松开了些,他才饶有兴致地问:“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秦帜瘪了瘪嘴又不吭声,符非直接在他腰间按一下,那里是他的敏感点。
他条件反射地躬下去,嘴里微微喘息,气恼道:“不在,不喜欢。”
要不是符非和他相处多年有了默契,就他这表达还真是听不明白。
他的意思无非是说他没陪着他去战队,他很不高兴。
符非有些无奈,其实让他一个人去那里他也不放心,可他现在身上欠着一大笔债务,怎么可能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陪着他呢。
而且他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事业,圆自己的梦想,不再做那个整天只知道跟着他碌碌无为的秦帜。
符非按住他肩膀与他对视:“不喜欢也不行,这个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严厉且决绝,秦帜莫名地不太喜欢,他轻哼一声,对着他的锁骨就咬了下去。
他在表达不满。
可那力道实在太轻,像是在挑逗,符非忍住身上的颤栗推开他,与他对视:“回答我。”
他必须明确地给他一个回信。
秦帜眼里不悦与苦恼交杂,终于在符非坚定的目光下妥协,他说:“亲亲。”
符非愣住了:“什么?”
他又说:“亲亲,就去。”
符非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耳根泛红,嘴硬道:“行啊你,都会跟我讲条件了……唔……”
秦帜不等他说完,就对着那张开合的嘴唇吻了下去,又狠又急,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唔……轻点!”
“手摸哪儿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