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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的炮灰7

此刻,由不得长渊思考太多,城中的梁军快来了,他们必须马上解决战局,尽快离开。

每多耽误一息,都是对他们的不利。

长渊加入战局,幸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这具身体虽说不能以一敌十,但打一两个不是什么问题。

他动作麻利,基本上都是出手必死,将最后一个人放倒。

长渊翻身上马,朝身后说:“赶紧走!”

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见他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赶紧上马,一抽马屁股,追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散去,天空泛起一抹白。

长渊一行人停在一条小溪边歇息,说是歇息也不算,因为他们将粮食从马车上搬下来,又将马和板车解开。

“这板车多好,为啥不要了?”杨青至不懂,还一脸懵。

长渊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想不通很正常。”

杨青至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快憋死了。

他发现,自昨夜开始,这小书生与他说话便是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嘿,他还就得问问清楚。

“小书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长渊懒洋洋的回。

杨青至自觉受到侮辱,撸起袖子,问:“你今天是不是想打架?”

长渊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将粮食绑在马屁股上,一匹马绑最多驮四袋粮食,还剩下一多半的粮食是带不走了。

绑好后,长渊翻身上马,冷睨着他们,说:“走。”

“那剩下的粮食该怎么办?”杨青至问。

其他山匪也不乐意,纷纷站着不动。

长渊坐在马上,很头疼,果然,他这种人即便到了乱世也成不了枭雄,在耐心这一点上他就输了。

“马车速度太慢,根据车压出来的印子,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很难逃掉。”长渊耐着性子解释。

这下,山匪们忍不住开口,发表意见。

“都是山匪,咱们不怕他。”

“就是,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咱们好不容易弄到的粮食,就这样扔掉么?我舍不得。”

杨青至同样是这意思,欣然点头。

等他们闹完,长渊冷冷说:“那些不是山匪,是梁军,你们对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走还是不走,你们自己决定。”

“梁军!”杨青至惊呼,瞳孔瞪圆。

长渊实在没了耐心,催促道:“赶紧走,粮食可以再弄,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大家觉得此言甚是有理,况且能带走的粮食也足够他们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众人不再犹豫,骑上马就走。

待梁军顺着痕迹赶到此处,士兵查看后,朝为首之人抱拳。

“报!世子,粮食只少了些许,但马…没了。”

白马上的青年一双风目微挑,眉宇间透着烦躁,他便是梁王唯一的子嗣——梁知周,

此时,其余士兵纷纷低下脑袋,无人敢上前。

“我精心计划,筹划了大半个月,究竟是谁敢截我的胡?”梁知周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难道是蜀王那个没用的孙子?”

“不是他。”

“听闻秦王三子素来阴险狡诈,行事阴间,可我与他并无矛盾。”

突然,梁知周露出三分不屑,三分邪笑,还有四分桀骜。

“呵,不管是谁,敢抢我的东西,就得死!”

……

哒哒哒!

马蹄飞踏,惊起一片尘土。

长渊一行人如来时一般,白日歇息,夜里赶路,只是大家归心似箭,没了来时的那丝懈怠,五日的路程硬是三日便到了。

若不是怕马受不住,恐怕还能到更早。

一进山,那种提心吊胆的情绪才散去,队伍前进的步伐放慢,时不时还休息一阵。

这会儿,杨青至真忍不住了。

“小书生,你跟老子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繁城粮仓里有粮食?还有,你怎么会认识那些梁军?”

周遭一顿,山匪们望过来,紧抿嘴盯着长渊。

长渊尽收眼底,突兀的笑了声,拎着水壶朝他们点了两下。

“你们就当我未卜先知吧。”

杨青至暴躁,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低吼道:“少跟老子扯淡,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渊偏头与他对上视线,漆黑的眸子里是平淡。

他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杨青至深吸一口气,平静陈述:“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繁城粮仓位置,也不可能随意一眼就认出那些梁军。”

长渊点了点眉心,想了下,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解释。

粮仓位置是原主那个倒霉蛋误打误撞碰见的,为此丢了性命,但肯定不能这么说。

那些假扮‘山匪’的梁军,因为他有系统,知晓原剧情才得知的,更不能说了。

于是,长渊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与他年纪不符的惆怅。

“实话同你们说吧,我本是朝都富贵人家的少爷,一朝落难,流落荒野,恰巧碰上这乱世,又恰巧碰上你们。”

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巧啊。

杨青至满脸怀疑,可瞧长渊的气质又有点像是富家少爷。

既然骗了,那就要骗到底,这是长渊的准则。

“实不相瞒,诸位,我父母被奸人所害,我侥幸逃脱,却是不敢回去了,幸好儿时的一些见闻,如今还算有用。”

杨青至思来想去,好像……也能对上。

只是,他还是觉得有点怪异,又说不出来。

此时,铁娃跳出来,含泪说:“小书生,往后你便是我们亲兄弟,那害了你爹娘的奸人,我们定会找机会替你报仇!”

其他信了他话的山匪纷纷表态。

“小书生,咱马腰山别的没有,就是仗义。”

“不看别的,就看你弄来这么多粮食,我们绝不会忘恩负义。”

“我们都是孤儿,你若不嫌弃,便将我们当兄弟。”

长渊笑眯眯的,说:“自是不嫌弃,诸位能将我当兄弟,我感激不尽。”

这下,头疼的轮到杨青至了。

他头一回感觉到自家这些兄弟咋那么蠢,明明就很有问题好不好,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察觉到了么?

可是,他们马腰山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一没钱,二没势,三没人,可谓是三无啊。

于是,杨青至硬生生将这份怀疑压进心底,他决定先默默观察,但凡出现一点不对劲,他马上将人赶走。

对,就是这样!

杨青至在心底默默跟自己说。

再一回头,那边已经打成一团,他又是一阵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