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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令人发指

看着狱律司大堂外,顶着风雪激愤低吼的百姓,子受也不禁讶然。

子受本以为这个子长堂兄只是嚣张跋扈了一些而已,没想到……

在子受的认知里面,子长算是大王兄子启的铁杆随从了。

自己年少时,子长做了好多对他的欺凌之事。

面对大王兄和这个堂兄,子受的心里都存了阴影,年少时的噩梦中经常会出现两人的身影。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子长这么作死。

子受耳力异于常人,就连大街上百姓的议论,也能声声入耳,并且都可以认真的分辨出来。

这些议论若是一一落到实处,那这个子长犯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子受眼神一凝:“堂上前来指证的百姓,你们对子长故意杀人一案,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十几人异口同声,咬定为自己亲眼所见,子长不顾蒲家夫妇的阻拦,甚至不让蒲家的人有逃出房屋的机会,命人推倒房屋,就是存着让蒲家人必死的用心。

“让他们挨个画押!记下他们的名字和住址,随时传唤。”

大堂做笔录的案记,连忙将记好的口供让几个人分别按手印,问好了姓名。

“你们先退到大堂之外,如果案情有需要你们继续出具口供的,还会找你们,要你们配合说出实情。”

听到子受吩咐他们离开大堂,众人感觉自己都像从鬼门关逃出生天的感觉。

“叩谢寿王殿下!草民必定好好配合,必定知无不言,所说一定句句属实!”

众人七嘴八舌的回应,磕了头退出了大堂。

子受惊堂木一拍,“啪——”

又是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哆嗦。

“蒲家夫妇,你们可还有话说?”

下面蒲家夫妇已经面露悲愤,他们再次听到二十多人将那日家破人亡的惨状陈述出来。

本来已经过去三四个月,哀伤的心情渐已麻木。

他们只愿接受悲剧,安静的等待受刑的日子,要与家人在阴间团聚。

在牢狱中,子长带给了他们生的希望,要求他们做伪证。

他们虽然感觉对不起死去的家人,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们应允了子长的要求。

而今,寿王殿下公开审理此案,是给了他们一个洗雪沉冤的机会。

他们竟然还不知好歹,仍然当堂做伪证!

夫妇二人对视,向堂上叩头。

“我夫妇二人,糊涂啊!”

“若寿王殿下可以为我们做主,即便让我们现在就去死,我们也感念寿王殿下的大恩!”

“先前我们做伪证,是存了私心,求求殿下,不要殃及他人!”

蒲家丈夫从怀里哆哆嗦嗦的讨出了一个沾满了干涸的鲜血的麻布包:“寿王殿下,这是草民家里的地契,子长威逼草民以十两银子收走,只是我们的住房价值一百多两的,我们不愿意,就导致家破人亡啊!”

子受命人将证物呈到堂上。

在子受看来,这对夫妇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可不会以现代人的角度,去苛求这对夫妇坚守什么信念。

在大商这个时期,要一个平民百姓死,几乎都不用找什么理由!

子受又看了一眼费仲,费仲会意,高呼一声:“传子府的恶奴上堂。”

呼啦啦,被人推搡着,九个家奴被推到大堂。

“跪下!”费仲大喝。

九人直挺挺的跪在堂下,不敢做声。

“我来问你们,你们要据实回答,听到没有?”子受向前探了一下身子。

这九人在大堂左侧的屋子里,对堂上的情况已经完全了解。

他们在心里合计,怎样才能帮助他们的主子脱罪呢。

听子受这么一问,倒让他们有些犹豫。

据实回答,那不是将主子的罪名坐实了?

那回到子府,也没有命在了!

但若是做伪证,岂不是会株连三族?

正患得患失间,子受开始问话。

“你们都是子长府里的家奴?”

九人连声:“是,我们都是的。”

“蒲家房屋推倒当日,你们是否都在场?”子受问。

九人应声:“都在当场。”

子受又问:“当时推到房屋的时候,你们用过什么工具?你们九人都动手了吗?”

他们推倒房屋是事实,这也容不得抵赖啊。

一个个的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

有回答棍棒的,有回答铁锤的,还有徒手的。

这时,费仲命人呈到堂上一个铁锤,一个木棍。

费仲躬身:“寿王殿下,时间过去很久,这几人只供出这两个凶器。”

子受冷眼看向九人:“这是案情发生时,你们使用的工具吗?”

“是……”

这时有一人说:“草民没有动手。”

原来这个是府里跟着子长的一位智囊,他自恃身份,自然不屑于亲自动手。

他也看到风向不对,想为自己减轻一些罪责了。

子受不搭理他,继续问:“推倒房屋之前,你们知不知道屋里有人?”

“知——知道。”

事实是,他们不单是知道,还阻止屋里的人出来!

随着房屋被推倒,屋里传来哭喊声音。

这种声音越来越微弱,他们还跟着他们的主子嚣张的哈哈大笑。

一旁的蒲家夫妇哭天抢地,却仍然被阻拦着,不让他们去救援!

忤逆他们的下场就应该如此。

在子受抽丝剥茧的问话中,惨案的真相被揭开到了大众面前。

堂上堂下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齿。

子长的凶残,简直是令人发指!

转过眼,子受看到在大堂下面战战兢兢跪着的子长。

“对他们二十几人的供述,子长有什么异议?”

子长已经无从辩驳,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想狡辩都做不到。

他只是在心里恨,恨当初没有一刀砍了子受的脑袋。

这真是悔不当初啊。

这才是养虎为患,自己竟然落到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鼻涕虫手里!

他是心有不甘。

看子受的态度,就算没有自己犯下的事,子受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毕竟那些年,自己没少欺负子受。

“子受,不,寿王殿下,可否屏退左右,在,在下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子长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