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色胚
昨天的婚礼他不在场。
今天从外地一赶回来就听说季淮南娶了个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的小媳妇，嫩生生的跟朵花似的小媳妇令他当下就来了兴趣。
马不停蹄的就来了季家。
因为钱大妈的关系，他偶尔来季家也没人觉得奇怪，此时见到舒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心脏顿然一紧，她一进屋，感觉屋子里的光线都变亮了。
十八岁的小姑娘。
青春水嫩得犹如含苞待放的水仙花，漂亮得不可方物，让男人多看一眼都要被晃酥筋骨。
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季淮南的妹子跟舒云一比顿时就不香了。
黄老蔫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里都是女儿家身上的甜香，令人着迷，他眼里不由染上一抹痴迷，试探着上前搭话，语气是自来熟般的熟稔。
“回来了啊，买这么多东西，重不重？”
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舒云快步走过来。
舒云眉心狠狠一皱，抬高了音量厉声喝道：“站住，你谁啊你，我认识你吗？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别介啊。”
黄老蔫讪讪一笑，露出一口令人作呕的大黄牙。
“我是你钱大妈的男人，我叫黄老蔫，昨天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场，这不今天一回来就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不是坏人。”
还不是坏人。
舒云面若寒霜，坏人会在脸上写字吗？
反正看眼神就不像好人。
钱大妈也不是个好的，一个枕头睡不出两样人，这两夫妻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东西。
“钱大妈，出来。”
不搭理兀自讪笑的黄老蔫，舒云扬声喊钱大妈。
钱大妈答应了一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上还沾着水渍，一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才笑眯眯地看向舒云。
“喊我有事？”
舒云冷着脸，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半分情面都不留，低叱：“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当这里是菜市场一样来去自如吗？！”
这钱大妈留不得了。
心里琢磨着等季淮南晚上回来提一下，让他出面打发走钱大妈，家里小的小弱的弱，季淮南工作忙时常不在家，真出了什么事悔之晚矣。
何况，黄老蔫一副猥琐样。
不是她以貌取人，相由心生，长得如此猥琐的皮囊之下必然有一颗猥琐的心，绝对不能给没安好心的人有机可乘。
钱大妈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僵着一张脸，悻悻道：“老蔫是我男人，他不是别人，以前家里有什么重活要干，都是他来帮着干，淮南也是知道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她小声嘟囔一句。
“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矫情。”
舒云都要气笑了，她懒得浪费口水，直接抬手指着门口赶人。
“赶紧走，难不成这个家离了你们两口子还不转了！”
钱大妈也恼了。
她想发火却没那个胆子，只得没好气地瞪了舒云一眼，解下围裙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扯着试图打圆场的黄老蔫就往大门外走。
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
“让你别来你非不听，帮什么忙，人家给你开两份工资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是城里来的呢，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临走也不忘恶心人。
舒云自诩脾气不差，此刻也忍不住爆发，透过房门看了一眼正冲着黄老蔫龇牙的小黑，心里有了主意，对着季嘉宁耳语了一番。
听得季嘉宁忍不住笑出声。
她小跑着去了院子，直接解开了小黑的绳子。
小黑也是狼狗，不过体格还未长大，此刻一得了自由立刻就朝着黄老蔫的背影冲了出去，它聪明得很，脚下冲得又快又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黄老蔫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小黑龇着一口尖锐的牙齿，冲着他咧了咧嘴，一低头，嗷呜一口就咬上了黄老蔫的小腿，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人，黄老蔫却吓得大喊大叫。
他最怕狗了。
小时候被狗咬过。
老了还要被狗咬。
虽说不是太疼，可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一双油腻的肿泡眼里差点就飙出眼泪，哭爹喊娘地吱哇乱叫。
“老婆子，救命！”
这个下午，黄老蔫出名了。
因为他一大把年纪竟然怕狗，被一只还未成年的小狼狗追了好几条街，吓得差点就尿了裤子，这怂样逗得大家伙乐不可支。
钱大妈觉得很丢脸。
她忍不住埋怨黄老蔫没出息。
惊魂未定的黄老蔫委屈地苦着脸，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怎么就没出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烂过屁股。”
“活该！”
钱大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着把蒲扇用力扇风也赶不走心底的火气，满腔怒火全都撒在了黄老蔫身上。
“我说的是狗的事吗！”
“你说你整天往季家跑什么跑，你以为现在的季家还是以前的季家，季淮南新娶的这个小媳妇看着娇娇软软的，实际上厉害着呢，以后不许你再过去了。”
黄老蔫嘿嘿笑。
“我这不是去帮你干点活嘛，替你分担你还不乐意了。”
“狗屁！”
钱大妈爆了句粗口，似笑非笑地瞪了黄老蔫一眼，毫不犹豫就戳破他的伪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可真是色胆包天啊，那可是季淮南的妹子，你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看季淮南会不会活扒你三层皮。”
黄老蔫被戳穿也不害臊。
嘿嘿笑着凑到钱大妈身边，眨巴着一双纵欲过度的眼睛，毫不在意道：“那季嘉宁就是个傻子，就算我哪天真欺负了她，傻子的话谁会当真，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给我打掩护呢。”
“滚一边去。”
钱大妈恼羞成怒。
她一把将黄老蔫搡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给我消停点啊，你要是敢不老实，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还能不清楚，看着人模狗样的，实则就是个老色匹，从年轻到现在，被他祸害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
现在又看上了季淮南的妹子，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