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家祖李世民 > 第60章 谢晋王、又收一人

第60章 谢晋王、又收一人

李厥不管现在辩机和高阳有没有一腿,没有的话更好,有的话,他也不会让这一层关系更进一步。

看在老房的面子上,这件事他也要管了。

见李厥下达的一连串指令,辩机面上的古井不波终于没了,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厥道:“皇嫡孙这是要灭佛吗?”

“你最好按我的指示来,否则我保不齐做出比灭佛更严重的事来。

我会将今天所言告知天下,也告知所有佛门,你辩机贪图长安繁华不愿西行,那么还要佛干什么?”

辩机再度道:“佛门宏大,我佛慈悲,不会与皇嫡孙计较…”

“别在本公面前说这些车轱辘话,普渡众生,你们渡了什么?现在,你可以走了。”

李治瞪大双眼看着两人,压根没有插嘴的意思,虽说辩机是在他府上,但他可不会傻到为了辩机和自己侄儿在此刻唱对台戏。

辩机起身,口宣一声佛号便走了,非常的洒脱。

“厥儿,你这是为何?”

“哼,一个和尚长那么帅干嘛,九叔,有时候帅也是原罪。”

李治:……

好半天,李治这才小心提醒道:“你父亲现在可也出家了。”

“没事,佛门真要不识相,我就把智首撵滚蛋,让我父亲当弘福寺的座律。”

李治直接好家伙,之前接触这小家伙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果然还是龙子龙孙,这怒起来是要吃人的啊。

咦,不对,自己也是龙子啊,是不是也该出去干两件人憎狗厌的事?

“我不管你如何处理,可我得提前透露一下,你十七姑姑可不好惹,到时…”

“没事,到时我就说是九叔让我这么做的。”

李治面上的笑容顿时收了,郑重道:“我是你九叔,是你的长辈,这个你认可吧?”

李厥刚点头,下一刻李治直接将他夹起翻个身,手就往其屁股招呼上了。

“九叔,九叔,我错了。”

李治恨恨的停了手。

两人玩闹了一会,李厥这才提起正事:“侄儿前来,是感谢前夜九叔的救命之恩。”

“太夸张了,就算真搜出来什么,你皇爷爷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厥儿,你要答应九叔一件事。”

“您说。”

“不管你怎么针对你四叔,都不可伤了他性命,不管是什么时候。”李治说得格外严肃。

李厥同样严肃的回道:“九叔,长安刚刚没了五条人命,死无全尸,被人剜去了心,您知道他们的家人是多么的伤心吗?”

李治愣了愣,他没想到李厥会这样反问他。

“九叔,皇爷爷曾和我说过,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今天所享用的荣华富贵,全部是百姓之血肉,

说他们为我等父母毫不为过,那您说,我们作为有知识有见识的人,能干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吗?”

“这…”被李厥这么一说,李治也觉得李泰太过分了。

“九叔,您应该去和四叔说,让他不要伤害我,毕竟我只有五岁,一个没了父亲的孩子罢了。”

李治赶忙摆手道:“我们都是你至亲,为何要如此说呢。算了,咱不谈这个话题,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能人,刚被父皇任命为我王府佐官。”

随即对着外间喊道:“去,把李先生叫来。”

姓李的大能人?

李厥还真一时想不起有哪个。

片刻就见一个身材瘦削,相貌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李治施礼道:“大王。”

男人说话时,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李厥可以肯定,就这么一个笑,这家伙肯定对着铜镜练习了很久。

“这是本王的侄儿,皇嫡孙。”

男人又假作大惊,赶忙施礼道:“不知皇嫡孙当面,罪过罪过,下官李义府见过皇嫡孙。”

李厥愣了愣,我去,又一个千古大阴人啊。

这货与许敬宗可谓是武则天当时的左膀右臂,再加上来俊臣等四大酷吏,那时可谓是闻之色变。

看着眼前之人,怎么看都有点不像啊!

不过片刻李厥也就释然,自古大奸之人必善于伪装,否则根本爬上不高位,又如何有机会能遗臭万年呢。

“先生听闻过本公?”李厥斜睨了一眼李义府,然后就将目光看向殿外,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是充分表明着自己是个纨绔。

李义府不以为意,反而将腰弯得更低了,面朝地面回道:

“皇嫡孙亲奉三字经,肖亦为孝之言,可谓前人未有之孝典,

臣下又闻,您在朝堂申斥藩邦,愿为一卒冲阵在前,也不愿让公主和亲…”

李义府的语气温和,并没有一丝的谄媚之意,如果李厥不知晓此人,还以为他真的是发自内心呢。

“哦,本公居然不知道已做下诸多大事。”

李治不知道自己侄儿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对人也一向挺和气的,今天先是辩机,再就是李义府,好像他都没给过好脸色。

“厥儿,李先生有大才。”

李厥看着李义府道:“本公九叔一直说你有大才,说说吧,你有何大才?”

“大王错爱,下官之姿比之皇嫡孙,如萤虫与皓月矣。也就不敢蹉跎岁月,读了几本书,皇嫡孙当面言大才,羞也。”

妹的,这货真会说话,每一句话都要捧一下李厥,搞得他也不好再过于发作了。

“本国公缺一个文书,觉得你挺合适,跟本公回去你可愿意?”

李义府终于愕然,他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李厥,又转向李治。

李治先不爽了:“厥儿,你九叔我现在督十六州事,唉,原本就一个晋州还没甚压力,现在压力可大了。

而且十六州中有七州毗邻边塞,我告诉你,那帮胡子就是野人,生性狠着呢,没得吃就抢,我治下的百姓啊,遭大罪了,两餐不继,头无片瓦…”

见李厥翻着白眼看着自己,李治终于还要点脸,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九叔,这段时间我把各州的情况都看了,您的十六州虽不及扬、苏之地富裕,但也不错了。”

“啊,是吗?我一直记得他们过得很苦。”李治死鸭子嘴硬。

李厥对李义府道:“你先退下吧。”

李义府退下之后,他这才对着李治道:“九叔,此人看似大忠,实则大奸,倒儿是怕您把握不住啊。

此人若是为吏则为干吏,若是为县令,可极好的牧民一方,而且他治下之县必然会很省心,但若此人为州府之官,则必为祸一方。”

“这是为何?”李治好奇道。

“一是才不配位,其二此人有攀附之心,弱小时必奋力向强,但当他变成他人攀附之对象时,他必持不了正身。”

“我怎么没看出来?”

“九叔啊,雪花糖最近产量低了,我打算控制所有股东的供应,先满足市场所需,还有甘蔗我也打算开拓岭南、海州之地供应。”

“你…你威胁我。”李治起身直斥。

见李厥丝毫不慌,他又没好气的坐下道:“每月加五十斤雪花糖供应,不算在我份子里。”

“成交。”

看着被李厥领走的李义府,李治叹口气喃喃道:“李先生啊,你也是大才啊,一月多换了五十斤雪花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