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个第一
第17章 五个‘第一’
老郭突然出现在教室正门口的时候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好在老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成绩出来以后立即长篇大论的在教室发言，反而仅仅只是将齐宸晟一个人叫了出去。
等到齐宸晟和老郭离开后，原本安静的教室好似突然打开了暂停键一样叽叽喳喳了起来。
“咦。郭老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单独叫了齐宸晟出去？”
“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吧？会不会是之前校外打架的事情被老郭知道了？”
“怎么可能，这都这么久了，总不会现在才来找吧？”
“那，会不会是因为成绩的问题？”
“啊，不会吧。阿晟在我们宿舍成绩那还算可以的。”
“走走走，快去看下阿晟这次考的怎么样！”
一堆人当下也不在意是不是课堂上。拥簇着朝着公告栏挤过去。
一般公布成绩的第一时间，默认都是前排的好学生先看成绩，而后排原本成绩都落后，都是假装在不经意之间突然跑过去扫了一眼成绩，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生怕有人突然开始高声议论。
这次一堆后排的学生挤过来看成绩倒还是头一次。
“我靠！”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惊呼：“齐宸晟这么变态！”
“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齐宸晟，总分448排名643。”
“咦，这成绩也还好吧！”
“不是，你看这边的各科排名。”
“英语，排名第一，齐宸晟，145分！卧槽，老齐牛批啊！”
“语文，第一，齐宸晟，142分！”
草，是一种植物，绿色的…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众人继续看下去，却是有些神色古怪。
数学，倒数第一，齐宸晟，55分。
化学，倒数第一，齐宸晟，29分。
物理，倒数第一，齐宸晟，32分。
唯一不是倒数第一的一科是生物，45分，虽然不是倒数第一却也在后十名内，而生物倒数第一被本班另一名同学摘走。
这好像已经不是偏科瘸着一条腿走路的事情了。
这似乎是直接两条腿都直接锯了…
……
而在另一边，齐宸晟跟随老郭来到了楼梯拐角的小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坐着的一般都是附近三四个班级的各科教师。
“坐吧。”老郭给齐宸晟拉了一张椅子。
仅仅这一个动作齐宸晟就已经知道老郭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每次老郭只要找学生谈心，都会先招呼学生坐下来，然后自己坐在办公桌的对面，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定律。
看来应该是成绩的事情了。
虽然齐宸晟没有特意去看自己的各科成绩，可是大致上也心里有数。
语文本身就是自己擅长的学科，而英语自己后世发达后也曾经花了大价钱用心学习过很长时间，所以这两科齐宸晟还是小有信心的。
但是其它几科吗…可谓是一塌糊涂了。
会的写完还能空下来接近白卷，齐宸晟自然是心里有数。
“周末回家了吗？”老郭顺手在旁边的饮水机用纸杯接了杯水递给齐宸晟。
固定的起手式以后，则是一长串围绕着为什么突然考这么差却不能明着问衍生了一系列的问题。
比如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是不是心态有些受影响？
有没有什么心事可以和老师说说的？
有事情及时和老师或者父母说。
最近学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诸如此类，齐宸晟一一作答，并且笑着表示这次考试确实发挥失常，最近也在痛定思痛，下次一定考好。
郭京仔细观察了一阵，确认齐宸晟确实没有什么心事才放松下来，一巴掌拍在齐宸晟肩膀上：
“一个人三门课倒数第一，你也真是给咱们班挣脸面。行了，赶紧回去吧，下次考试再考成这个样子我可就要叫你父母来了！”
靠！
已经想过会很差，仍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差的齐宸晟差点直接爆粗口。
怪不得老郭会这么和颜悦色，原来是担心自己有心事。
其实上一世也是如此，上学那会总是觉得老郭面目可憎，直到毕业之后才发现，原来老郭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只是齐宸晟仍是不知道，这个明明才三十出头却已经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在齐宸晟离开教室以后，挨个找到了几科的任课老师叮嘱道：
“齐宸晟这孩子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了，接下来上课要是还不老实您直接跟我说，到时候我狠狠教训他。
但是您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多少都比较要面子，您上课讲试卷的时候稍微提两句就行，就千万别往死里骂了，不然这三科挨个被骂一顿我担心这小子一时拧不过来弯心态受影响。”
这个向来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似乎也只有在为了自己的学生的时候，才愿意舍下脸来陪着笑了。
.......
“阿晟，老郭教你干嘛？”
“我靠，阿晟牛的啊，五科第一啊！”
齐宸晟才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立即有几个男生围了过来问道。
“还能咋的，叮嘱我好好学习呗。”
齐宸晟应付了两句就继续开始复习之前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知识点，而周围的同学们则是看着齐宸晟有些波澜不惊的面庞，一时间觉得有些别样的陌生。
这样的齐宸晟，总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感，让不少的男生总会觉得是再和自己家里的长辈相处一室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一些男生玩闹的心思就淡了起来，而注意到这一幕的女生则是心思瞬间活泛。
女生相对早熟，而身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看上去完全不一样的男生，无疑最能够吸引他们的眼球。
而众多看向齐宸晟的目光中，唯有那一双桃花眸子中露出丝丝点点的关切，看到齐宸晟再次沉浸到学习当中才收回了目光。
当211班级开始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其他班级却也已经开始注意到一个叫齐宸晟的男生，同时名列在六科正倒数的排名当中。
这个短短一周之内先后两次在学生中广为流传的名字，再次以这种方式名扬全校！
“诶，婷婷，你有没有看到各科成绩单啊？”
208班中，一个邻桌女生凑到了郭怡婷面前说道：“那个齐宸晟是不是就上次操场上那个？”
正在预习明天功课的郭怡婷抬起头来，那张清秀的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齐宸晟？怎么了？”
“咦，你还没去看成绩啊？”那女生有些讶异，随即继续道：“这个叫齐宸晟的这次可算是出了大名了，一个人上了六科成绩的榜单！”
“啊，真的假的啊？”郭怡婷还没说话的功夫，旁边的同桌倒是有些忍不住了，凑了过来趴在郭怡婷的肩膀上问道：“是倒数吗？”
全校成绩好的人大家几乎都是认识的，同一届学生中榜单最差的和最好的，几乎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个人，郭怡婷也经常是榜单常客，当然，是正数的那种。
本来齐宸晟这个名字即使上榜还不至于被这么多人熟知，但是实在架不住最近学校发生的几件大事都绕不开这个名字。
于是当齐宸晟的名字霸榜之后，立即就让更多的好事者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嘿嘿，你们肯定是猜不到的。”
那女孩有些得意的笑道。
“不说就不说，难道我们还不会自己看了是吧？”
郭怡婷的同桌起身自己朝着公告栏走去，而素来不喜欢违反课堂纪律的郭怡婷也是破天荒的站起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