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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南洲之变(二十六)

封逸见到萧致的一瞬间,差点哭出来,他和兰玉这一路并不顺利,萧淳得知太后把调兵虎符交给了他,一路上派人追杀他。

虽有大军在手,但千防万防,难以防备有人要加害于他,若不是有兰玉在身边,事事有他把控,只怕他早就魂归故里,去寻列祖列宗去了。

看他一个大男人,还没怎么样就掉眼泪,兰玉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脚。

封逸吃痛,也不敢说什么,自己揉了揉,眼神警告兰玉:下次不许这样,总得留点面子。

兰玉一副冷面,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清然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来来往往,险些没憋住笑来。

萧致没心思体察他们之间的动作,直接问:“宫中情形如何?”

封逸抹了把泪说:“淑妃已经被封为后,太后被她关在后宫,时常要受封氏的侮辱。朝廷大权已经落入封二的手中,现在他自封尚书令加枢密院总长史。这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官,反正大体意思是,民政军政一把抓,全得通过他来汇报给皇上,若有谁胆敢越过他行事,什么下场,就不用多说。杨维新都算是好的。”

“哦对了,杨尚书主动卸任礼部尚书,也在军中。”

这些事似乎早在萧致心中,他问:“还有谁在?”

封逸一一细数:“萧君杰也在,还有王夫人。”

“王夫人?”萧致不知是谁,难为他还单拎出来说。

“就是王子阅的母亲。”

一听王夫人也来了,清然立刻明白了:“她是来给军中送钱了吗?”

封逸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正是!”

萧致也明白了,这场战争,没有朝廷的支持,得靠他们自己打,兵权有了,人也有了,但是没有钱粮,还是打不起来。

兰玉的视线一直落在清然身上,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他问:“你怀孕了?”封逸没告诉过他这件事。

清然没想到一向高冷的兰公子竟然会开口同她讲话。

她摸摸肚子,点头:“嗯,已经四个月了。”

“你母亲也来了。”他突然说了句。

清然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哪?”

兰玉一拍手,进来一位守卫。他吩咐一番,清然先跟着守卫去见王氏。

兰玉不提,封逸倒忘了说了。

“姑母估计还有个几日,也要来了。”

这倒是把萧致给说住了,封夫人身体一直都不见好,这大老远的,还要打仗,她来干什么。

“母亲她身体如何了?”

封逸一抹鼻子,颇为自豪道:“自然是精神百倍,这不是要抱孙子了吗,一听这消息,连饭都多吃好些。”

原来是因为这个。

萧致暂且安下心来,叫人把这次带兵的将领都叫进来,一一见过,又与封逸郑重交接了兵符,正式成为南征大将军。

军营都是男人,清然他们在不方便,萧致在离河最近的县城里找了处闲置的宅院,把她安置在内,等着封夫人的到来。

王子阅的母亲王氏,带着大半家财资助军队,大力收购了民间所有能收到的粮食拉往军中。有了粮食支撑,所有将士没再怕的,管他对面是什么洪水猛兽,即便南洲王凶名在外,也不怕,因为他们有曾战胜西洲王的宁王,谁干掉谁还不一定。

自从萧致到了营中,军中气氛一片祥和。

对士兵来说,但凡有点野心的,都盼着打仗,只有有仗打,才有功劳可挣,才有升迁的机会。

清然每日站在矮破的县城城墙上往南远眺。

南洲王萧寂的军队如蚂蚁搬家,慢慢汇集到了立新城。双方人马隔河对立,大战一触即发。

清然捏了捏手心,心头十分紧张。

上一世,南洲之事她不曾听说过,只知结果,这一世,经历这样的过程,犹如钝刀子割肉,如受酷刑。

**

封夫人和萧翡到的时候,清然正陪着王氏还有谢韵贤在吃早饭。

谢韵贤从王氏口中得知清然的真实身份,起先也是诧异不已,不过,详细了解了王氏为詹夫人时过的日子,理解了清然的选择。

世间女子多不易,她敢于突破现状,先自救再帮助母亲脱困,十分不易。

清然见他满目心疼,替母亲难过,浅浅一笑,埋头吃饭。

忽而又想起萧致曾同她说过,军中缺少药材的事情。她略一思量,谢家是做药材起家,在东临,有好几座山都是他们家的,专门用来种药材,他们的药材生意遍布整个大魏,谢韵贤管着整个京城的铺子,手中权柄不小,对军队当有一定的能力支持。

“表舅舅,殿下前日同我提起,军中伤药稀少,他担心一旦打起仗来,将士们这块上头会吃苦,您是京中最大的药材商,能否……”

谢韵贤又给王氏夹了一道菜,王氏也看着他,眼神期盼。

他知道他们母女的意思,这时候若能助朝廷灭了南洲王,也是件不小的功劳。不过,他对朝政没有兴趣,从未有参与其中的想法。

他有兴趣的,从来只有重逢的表妹。

他认真看着王氏,“表妹,你觉得这件事,我该不该插手?”

有些事清然不知道,但王氏是知晓的,比如,他们谢家有一条门规:为商之道,不得插手朝廷之事,否则除去在族中职位。

王氏突然想起来,一时也犯了难。

让人家放下在家族中的一切来帮他们,王氏也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她正要劝清然另寻他法,却听谢韵贤说:“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

大半年过去了,王氏虽能察觉到谢韵贤对她的情意,但两人从未在明处诉说过情意,而王氏刚脱掉詹夫人这顶沉重的帽子,暂时没考虑其他。

刚才他的话,是的打算把关系放在明处说。她放下碗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氏的沉默让气氛冷了下来,清然忽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自然不能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