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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南洲之变(十九)

夜幕降临,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不断反复想着白天的事情。月色昏昏,萧致踏着月色回来,脱了衣裳躺下,搂着清然,倒头就睡着了。

清然闻到夜空中浮动着一丝属于男人的汗味儿,转过身来拱进他怀里。耳畔是他轻微的鼾声,平稳、缓慢、柔常的声音传进耳里,好像有静心的功效。

她掀了被子起身叫人去打水来。

一盏昏暗的烛火燃起,亮起微弱的光,清然叫婢女们都退下,她自己亲自照顾萧致。

洁白的巾子浸入铜盆里,捞起来拧干,在他脸上、额上擦拭,洁白的巾子顷刻变成黧黑。

这几日,但凡知道些情形的人都十分惶恐,一旦开战,无人能不被波及。

几日未归,身上肯定脏污不堪,清然解开腰带,掀开衣襟,一道伤痕横呈在胸前,从锁骨尾端一直拉过肩头,三四寸的长度,鲜血已经凝结,应当是这几日添的新伤。

清然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久久才想起来转身去柜子里翻找药瓶。

这些日子,两人交流少,萧致明显是不想清然再为这些事劳心劳力,得安心养胎才是。

可若天下不太平,又如何能安心养胎呢,归根结底还是得早日平息南洲之患。

清然悉心帮他处理好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出门倒水的功夫,她从腰间摸出那枚双孔埙,搁在唇间吹出丝丝旋律。

睋然,一道身影从房梁上翻身而落,继而抱臂靠向旁边的柱子。

每次见他,总是歪着站着或者靠着墙和柱子,没什么精神的状态,完全不像习武之人。

“他是的伤……是怎么来的?”清然问。

雪枭依旧傲然看向别的地方,过了好久,气氛都冷了,他才说:“被萧寂身边的人伤的。”

清然舒了一口气,“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话还未问完,屋里传来响动,萧致醒了。

清然挥挥手,雪枭早已耐不住,翻身上了屋顶,脚步轻点,很快飞走了。

清然提裙进屋,萧致见她来问:

“雪枭说萧寂来找你了?他没为难你吧?”

鬓边柔软的发丝垂落,清然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摇摇头。

“没有,他就是来放了两句狠话,对我没有威胁。”

萧致松了一口气,他在外部署,被萧寂的人察觉,正与之对战,兀鹫来报说,萧寂知道了清然的真实身份,突然到了小院。

他心中一急,使出的招数出现偏差,没击中敌人的要害,反倒挨了一刀。

他尽快结束战局,抽身往回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清然继续说:“他今日来,我看他言语之间的意思 ,若不与朝廷开战,他难咽下多年的恨意。这一仗,无可避免了。”

也怪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萧寂盘踞南洲三四十年,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瓦解得了的。

她发出一声叹息。

萧致坐起身来,告诉她:“京中传来消息。”

“杨皇后病逝,杨维新辞去吏部尚书一职,皇兄要封淑妃为皇后。”

“萧璃要当皇后了?”

清然骤然头痛起来,一股针刺样痛感辐射开来,从脑子扩散至全身。

“啊!”清然骤然叫出声,双手捧着头,痛苦难耐。萧致急了,忙扶住她:“你怎么了清然?”

脑子疼得要炸开了,她双目通红,一瞬间感觉头要炸了,恨不能拿锤子敲开脑子。

“清然!”

萧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急忙大喊雪枭。

雪枭刚靠在屋脊上眯了会,还未深入睡着,又被主子召唤,转瞬起身跳下来,听后吩咐:“王爷!”

“快去找大夫来,快去!”

他也听到女主子痛苦的喊叫声,脚步一蹬地,平地飞出院墙。

方鹤野知道萧致回来,不顾深夜前来找萧致商量对策,刚走到院外,抬头就见一道黑影飞出院落。

他身边的护卫见了,忙拔刀要去追,被他拦住:“不用追了,是宁王身边的人。”

叫喊声隔墙传出来,方鹤野以为又是胎儿出什么事,急忙敲开门进去。

“王爷!王爷!出什么事了!”

婢女推开门,清然头疼得不住捶打自己的头。

萧致抱着她,压住她的双臂,不让她自伤。见人来,萧致急道:

“方鹤野,你府上可有大夫 ,快去请来!”

“哦哦哦,好好。”他忙转身吩咐婢女:“听见了吗,快去叫大夫!”

自从知道清然有孕,方鹤野就紧着她院里用人,派了不少得力的丫鬟来伺候,有些有经验的,机灵点的,听见清然的喊叫声,已经去找大夫了。

方鹤野话音刚落,有一个婢女领着大夫来了。

“公子,大夫来了!”

方鹤野忙让出地方,“快快,快进来!”

大夫背着药箱过去,乍见她的情状,拨了拨她的眼皮,又扒开她下颌看了看她的舌,立刻揭开药箱,取出银针,在她的四神穴和神门穴各扎了一针。

等待须臾,人安静下来,慢慢沉入睡梦中。大夫又在几个穴位补了几针,见人安稳了才收了针。

“如何?”萧致问。

大夫一边收拾银针一边摇头,叹息一声,可惜道:“夫人这般是否已有一年之久,刚开始症状不明显?”

虽是问句,但句句肯定。

萧致想了想,慢慢摇头:“没见她这样过,不过偶尔头疼是有过的。”

“那就对了。”

大夫继续说:“这种病症十分罕见,老夫医术有限,连病因都诊断不出来,还是尽早另请高明吧。”

大夫要走,萧致急了,一把抓住大夫的胳膊:

“等等!”

“您说病因不明是什么意思?”

大夫在萧致的手上拍了拍,遗憾道:“老夫不想打击你,夫人这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说。要不……”

“要不什么?”萧致紧紧盯着他问,如被困沙漠饥渴的旅人。

“要不,您试试请位高僧做做法事……”

“做法事……”

只有无力回天的人,无路可走了才会走这条路子。

他松开大夫,望向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回忆起她先前跟方鹤野说的那些话。

方鹤野修习过佛法,认为这个法子或许可行。说不定师妹的病或许就是跟上一世的事情有关。

他试着劝说萧致:“要不……殿下,下官去信请师傅来试一试,或许这里头真有什么说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