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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南洲之变(十七)

还以为是幻觉,清然看着他没说话。

几日不见,她就这样冷待他,果然是个没良心的。萧致径直走过去,一掀袍脚在床边坐下。

离得近了,清然才意识到,这是个真人。她猛然想起晕过去前的事情,慌忙摸肚子。

萧致握住她的手说:“没事,孩子没事。”

清然松了一口气,看向他:“你知道了。”

萧致点头,握着她的手揉捏:“什么时候的事情?”

清然想了想,先前方鹤野号脉之后,傍晚时分又请大夫来看过,大夫推算月份的时候,清然自己算了算,大概就是他们俩在一起没几天就有了。

原来这个孩子那么早就来了。

萧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生出一丝后怕来。

如果,如果早知道她有了身孕,他绝对不会放她一个人进城,一个人去见宋练,继而被方鹤野识破身份。

还有后来负气丢下她,让她被关进牢房。

他满眼悔恨:“我好后悔!”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清然也知道。

她反握住他说:“没事的,即使你不在,我也不会让自己和孩子有事。”

这话不仅没安慰到他,反而更让他内疚了。

清然撑起身来,靠在萧致胸口。

南窗洞开,初夏温热的风拂进来,一缕发丝挂在嘴边。

清然抬手拂开,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相公,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她笃定萧致那天听到了全部。

她还叫他相公,仿佛又回到小镇上的日子。

萧致一直不太愿意回忆那天的事情,他怕万一得到的结果就是那天听到的。到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分开吗?

好像做不到。

不分开呢,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好像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萧致气息沉了又沉,想了又想:“你想说吗?”

清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护着肚子:“你已经听到了,就没什么不可以讲的。”

萧致没说话。

清然慢慢回忆着上一世她不算长的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几件事,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说给萧致听。

时间,如一位满身沧桑的老人,姗姗而去。

长长的一个故事讲完。

萧致沉吟许久,最终问了句:“我呢?我们始终没有相遇吗?”

清然笑了,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于他登基为帝的事情。

“你不好奇当皇帝的样子吗?”清然仰头看他。

锋利有棱有角的下颌,线条流畅,从他紧抿的唇能看出来,他对这个故事不满。

萧致摇摇头:“父皇从小就教育我如何做一个臣子,我所学之事,全都是为了更好的辅佐皇兄治理天下。他从未教过我为君之道,我也不需要。”

“你说的这件事我相信,但是,如果这辈子面临同样的选择,我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他对上清然清澈的双眼:“因为有了你。”

清然笑了,伸手捏住他一只耳拽他低头,送上一吻。

分开不过几日,唇齿间这份温软令人心荡。

萧致叹息,就算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也甘之如饴。

唇齿缠绵,难舍难分。

清然被他撩拨得气息紊乱,心绪浮动,担心伤着孩子,她轻轻推他。

“殿下……”

“叫相公……”萧致轻声呢喃,舍不得放开。

“相公……话还没说完呢……”

萧致深深吮着她的唇,松开她,喟叹:“还好今生遇见你!”

清然笑着揶揄:“相公就不好奇,上一世,谁做了你的皇后?”

萧致摁着纤腰在她唇上稍稍施力,咬了一口。

“不重要,你不用讲。”

他都不好奇,清然一个人说着也没意思。

她撇撇嘴,确实没有说的必要。

不过是朝中一位 高门之女,因为不怎么受皇帝的重视,故而在清然的印象当中是很淡很淡的存在。

误会解除,清然说起正事。

“南洲王为什么突然就要起兵了,我在小院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话说来话长。”

许多事,萧致都是暗中派人查的,包括萧寂这些年来,通过先前他收回的城中的矿石得了许多钱财,那些钱财足够他养好些年的兵。

也因此不需要依靠百姓的供奉和税收来维系高昂的支出,故而才能给百姓一再降税。亦因此更加受到百姓们的拥护和爱戴。

因此整个南洲,自愿加入梨花会的人很多,他们也都知道帮着萧寂运送兵器,有朝一日有可能会和朝廷开战。

但,他们愿意。

是的,他们其实愿意南洲王跟朝廷开战,打赢了称帝,打输了就划地为王,独立出朝廷。

他们早就不愿意在朝廷繁重赋税的压迫下过日子。

与西洲不同的是,萧寂靠给百姓好日子赢得百姓拥护,而西洲王萧闯则是通过非常手段控制人的行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清然听了半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西洲的梨花会不是从南洲传过去的吗?殿下当时也分析是南洲王在背后掌控所有的事情,那现在这种状况到底说明了什么。说明萧闯其实在某一方面是可取的,至少他其实是位爱民的藩王?”

萧致没作声。

好些事,只摸到一点皮毛就下定论,未免太草率,随着深入调查之后,兰玉也有些犹豫了,这位脾气暴躁,对朝廷,对皇上不敬,甚是怀有敌意的王爷,到底该如何评判。

萧致让封逸拿着他的玉佩回京做好准备,其实心底还是抱着萧寂不会真的叛乱走上萧闯的老路。

他留在这里,除了清然身子不宜挪动之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清然两辈子都没见过萧寂,更没打过交道。这件事不好说。不过,她从宋练那了解到的某些情况确实与萧致所说吻合。

看他为难的样子,清然明白了,他是担心一旦真的开战,一边是朝廷,一边是受百姓爱戴的藩王,到底该如何调和。

说到底,打仗,最终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清然想了想说:“殿下何不把问题抛给南洲王抉择呢。”

“怎么说?”萧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