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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南洲之变(十)

院子里的一只老母鸡带着三五只小鸡满院子跑,时而啄草,时而在地上捡食些小石子帮助消化。

清然卸下头钗,换上布裙头巾,端着一盒混着粗糠的高粱撒在地上。

母鸡十分警觉,见到有人靠近,咕咕叫着带着小姐四处躲避。

清然追着它喂食,越追母鸡叫得越大声。

母鸡的叫声引来隔壁的邻居。

隔壁大婶隔着院墙往里看,见清然毫无章法追着母鸡一通追赶,都快把鸡逼得振翅起飞了,忙制止:“哎哟,萧娘子,喂鸡可不是你这么喂的。你得唤他们呀,不然他们哪知道你在喂食,还以为你朝它扔的什么东西,要打它呢。”

清然停下来问:“唤?怎么唤?我不会呀!刘婶子您教教我吧。”

刘婶摇摇头,这大概是个大小姐,在家被父母娇娇养到这么大,喂个鸡都不会。

她走过去,推开远门,接过食盆说:“你瞧着啊,其实就跟喂猫喂狗差不多的,你要这样‘鸡咯咯咯’这样唤他们。“

刘婶弓着身子像刚才那样唤着,那只母鸡带着小鸡站在原地观望了一阵,叫唤了几声,慢慢往刘婶这边靠过来,吃到嘴里了才知道是粮食,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一边注意着周边情况一边低头啄食。

清然在旁边看着,好像也不难,提出来要自己试一试。她抓了一把高粱,学着刘婶的样子,小心投喂。

还真是,什么事都要讲求个方法,喂鸡看似简单,若没有丰富的经验,也很难办成。

喂完鸡,清然搬了两把小凳子搁在院中,一边看鸡吃食,一边跟刘婶闲谈几句。

突然,门口来了个挑担子的货郎,吆喝着买些草药。

清然请刘婶稍微坐,她这矮院墙叫住买药的货郎,说要买点止咳的药煎水喝。

刘婶听说要买止咳的药,忙拉住她说:“止咳啊,这好办啊,不需要买药,就到老杨头门口的枇杷树上采些枇杷叶回来煮水喝就很有效了,哪里需要另外花银子买。”

清然往院墙外看了一眼,转回头说::“刘婶有所不知,我家夫君这个咳嗽与寻常的受凉咳嗽不同,大概是从先辈就遗留下来的问题,必要服用一种药方才有用,您别担心,我有数,不会多花冤枉钱的。”

说完拍拍刘婶的手,进屋取了点铜板出门去买药。

挑担子的是跟清然一同来的左曹税赋郎中云钨,清然稍微提了点音量问:“小郎君,可有紫苏子?”

云钨压了压斗笠,朗声说:“有的,娘子稍等。”

他弯腰掀开担子上的盖布,在好几样包好的药材中翻翻找找,拿出一包上面写着紫苏子字样的递给清然。

“给娘子。”

清然看了他一眼,付了钱,拎着药材回去。

放下药材,刘婶还在院中坐。清然倒了两碗茶出来陪着。

刘婶说起旁的。

“对了,老婶子还不知道你家男人是做什么谋生的。”

清然喝了一口茶说:“我们从黄老先生手中买了几亩薄田,他应该是带人下地去了。”

刘婶上下打量清然,玩笑似的说:“他也真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萧娘子张得这么貌美,也不怕遭旁人惦记,上门骚扰。 不是刘婶多嘴呀,你平日里当心着些,方才我在院中看得明白,刚才那个卖货郎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多注意着些,免叫歹人钻了空子。”

雪鸮一直藏在附近,刘婶说的这些是不会发生。

清然道知道了,趁机把话题引向别的地方。

“对了婶子,我都忘了,我家相公早上还嘱咐我向您打听打听,这边的田税是怎么收的。”

“我们老家这块是十五收一,全国按照这个标准来推行,不过有些特殊的地方也会申请另行税令。不知咱们这里是怎么收的,又是什么时间收。相公怕不明政令错过了缴税时间惹上麻烦。”

刘婶想了想说:“税啊,这上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萧小郎君也是的,这种事竟然让你一个女人来办,实在不应该。”

清然腼腆笑了:“相公田间有事要忙,我心疼他辛苦,就想着这些事我先打听清楚,到时候他直接去办省事。”

刘婶笑眯眯看着她,这小两口相互体谅爱护,实在惹人羡慕,看他们这般,刘婶也愿意多管闲事。

“这样吧,要不咱们去找我家老刘头,他在黄老爷府上帮着管管账,这些事应当是知道的。再过一会他就该回来吃午饭了,萧娘子一会中午的时候来婶子家吃饭,顺便问问这事,怎么样?”

清然道好,又谢过她,送她出门 。

临近中午,清然拿了一碟子点心,又拎了两坛子酒,敲开刘婶家门。

门开了,刘婶让出半个身子,刘家叔正坐在厅里吃饭。

清然说:“婶子,刘叔回来了吗?”

刘婶拉她进屋,关上门,带她到了厅堂。

“刘叔,我带了两坛子清曲酒给您尝尝。”

她四处看了看,问跟在后头进来的刘婶:“杳杳呢,怎么没见着?”

刘婶说:“那丫头啊,吃了两口就出去跟上头老赵家的丫头一道出去玩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清然把手里的小蝶子递给刘婶:“那等她回来,我给你带了一点点心,给孩子尝尝鲜。”

刘婶忙接了过去言笑晏晏:“哎哟,都是街坊邻居,就属你客气,来就来,还带这带那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点小东西,不值当说,婶子收下吧。”

刘婶接了东西,仔细搁在高案头上,等闺女回来吃。

他们老两口子,一直无子,在三十上头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姑娘,放在手心里疼,宝贝着。

老刘不似别家男人,非得生出个儿子才肯罢休。

刘婶问她要不要再来添一口。

清然说饱了。

刘婶搬了张干净新一点的椅子给她坐在旁边。他们两口子吃着饭,清然在旁边就自己的问题,偶尔问几声。

一顿饭的功夫聊下来。清然大致明白了这雍和城里的税收是怎么一个情况。

晚上等萧致回家的时候,吃完饭两人一块泡脚的时候,清然告诉他:“夫君,我打听过了,这雍和城与别的地方不同,田赋税减半,不是十五收一,而是三十收一。另外,按照家庭情况不同,户主为不满十五的男丁的,税还能减,户主若为女人的,税收则免除。不过丝绢、绵这些都还和朝廷一致。”

“可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很早就有了,还是从今年开始的?”

“是从皇上登基开始,从今春开始实施的。所以今年春种的税收才会减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