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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石二鸟

三天!

只有三天的时间。

出了大殿,清然快步走往无人的巷子里,抽出袖子里萧璃给她的信。

信不长,短短几句话告诉清然。

她买通萧璃身边的人,听到消息,说清明那日他们在山林中遇到的杀手是封家派的,但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竟追着清然不放。

她还打听到,皇帝和太后争吵,要废除病秧子杨皇后。

要给萧璃腾位置。

太后以命要挟,坚决不允许。所以才会想出要拿杨家开刀的办法。

现在皇帝受萧璃蛊惑,一心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嫡出,所以,封家人以王之阅为突破口,安排人检举他科举舞弊,想拉杨尚书下水。

看完信,清然顺手就撕碎了,扬在空中。

她快步出了巷子。

直到这时候清然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

两位尚书,白尚书和柳尚书在事发之时就穿透表象一眼就看到了本质,故而都抱臂旁观,不愿沾手。

白尚书和柳尚书还有些不同,白尚书虽有老师名头,但这种时候一定是极力撇清,,而柳尚书还要担查案之责,若事情一直没有进展,皇帝等不及了,必会逼他快快做决定,拿出个结果来。

清然堵的就是这一点。

只这一点,柳尚书就会尽力帮忙。

不过,在去见柳尚书之前,她还有件事要确定。

她回了宁王府,找到管事的,进了萧致的书房,拿出那枚埙,搁在嘴边吹响。

这个埙只有两个孔,只能发出三个音,清然都试了一遍,毫无反应。

“不应该呀!”她试着用三个音组合了一段旋律,呜呜咽咽的跟嚎丧似的。

屋顶上的一团黑影实在听不下去,飞身落在窗前,敲了敲窗。

清然松了一口气,拉开窗问::“可以帮我查一件事吗?”

窗外的人抱着剑,酷酷的靠在窗边,看都不看清然一眼:“什么事。”

这个人看起来跟金雕差不多大,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周身的气场却完全不像这么大的人发出来的。

清然说:“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查一查王子阅的家底,以及他们家跟其他官员之间的联系,特别是户部的。”

窗外的人难得施舍般转头看了清然一眼,颇为不耐烦。

清然缩了缩脖子,这个人有点凶 ,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她有些发怵,连问他的名字都不敢问。

他压着眉尖丢下两个字,“等着。”握着剑消失在屋檐后面。

会武功就是不一样啊,不走寻常路。

清然把埙塞回荷包,关上窗,在书房里找以前萧致查的一些关于朝中官员的材料。

萧致在去西洲之前,入朝多年,辅佐太子,一直手握重权,朝中大小事参与不少,与不少官员都有过接触。

在外做事,必定要先了解对方,才好选择下手的地方。以他的性格,必要有把握才会去做一件事。故而,清然知道,他这里一定有记录着朝中各大官员底细资料。

这间书房,两面墙都摆满了书籍和卷轴,清然一点一点找起,没用多久就在最上面的格子里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让暗卫查只是一方面,她这边也得找些有用的消息才行,不能全指望别人。

光影流转,窗子透进来的光亮移了方向,清然从一堆资料里抬起酸涩的头,翻看了半日,总算是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她收拾好桌面,过小门回侍郎府吃饭等消息。

临近太阳落山,那个拽拽的暗卫回来了,把查到的东西丢在清然桌面上,身形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清然还想问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召唤他们,人已经走了。

清然摇摇头,难怪从未见宁王用过这些人,大概是真的不好管束吧。

她拾起那张纸,上面记录了王之阅父亲接触过的京中高官,其中就有吏部尚书杨维新。

清然冷笑,人人都藏有小心思,一件事之所以办不成,就是这个原因。

她收拾收拾,去了柳尚书府。

散了朝,柳尚书左右等不来清然,还以为她放弃查舞弊案,准备直接前往南洲呢,处理政务都不得安心,散了值,就在府里头打转,抬头就见清然提着袍子从外头进来了。

“哎呀,詹侍郎,你可来了!”他迎她进来,引她入座,招手让外面伺候的人上茶。

“早朝时本官一听皇上属意你赴南洲,本官心里一咯噔,只当你撂下这头不管了呢!”

他着急上火,等得口干舌燥,茶来了,抓起来就牛饮一口。

大概是这件事不落地,他心头不安吧。

清然笑着说:“三天时间是紧了些,不过,只要大人配合下官,这件事不是完不成。”

柳尚书丢下茶盏看着清然,深度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

“不是,詹侍郎,你到底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又查到些什么,说与本官听听。”

清然喝了一口茶道:“这件事说来其实也简单,如果单单只想救出王翰林的话。”

“你的意思是……”柳尚书看着清然,试着说,“皇上的想法无法改变,那就改变杨尚书的想法?”

说完立刻闭了嘴。

清然笑了,看穿一切的笑。

柳尚书清了清嗓子,掩饰不住的尴尬。

摸到茶盏抿了一口:“侍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清然笑道:“刚刚,就在来柳尚书这里之前。”

柳尚书抿了抿唇,沉默喝茶。

清然继续道:“下官不明白,柳尚书既然这般急切,又为何要隐瞒下官?”

柳尚书叹息一声:“既然詹侍郎已经知道,这件事涉及到吏部尚书,何必还要问这种问题呢。”

都是无奈,同在朝为官,多年来,也打过不少交道,即使对手又是战友,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今日是他杨维新,他日还不知道轮到谁贬谪。

柳尚书不愿做那把砍向同伴的刀。

清然独行于朝堂,对这种心理并不理解。

她说:“可是这件事杨尚书并未参与啊,何不替他洗清嫌疑,再劝他主动劝说皇后以婚后无所出为由,放弃后位,从而保留整个杨家?”

皇帝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确实令人不耻,势微之时,受人帮扶,登基之后卸磨杀驴,这种做法实在太难看。他似乎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百官看着,没有不心寒的。

所以,到头来,只有少数像清然这种愣头子看不明白,还在往前冲。其他人,早看穿皇帝的意图,让得远远的。

柳尚书苦笑:“詹侍郎,本官该说你什么,该说你是被宁王殿下保护得太好,还是你太天真。”

“本官知道你想说,接受王家礼品的人是杨府管家,也是管家心黑昧下礼品不办事。王家见事情不成也没再追究才造成今日的局面。但是,你可曾想过,杨府官家也是杨家人,只要东西进了杨府,就是他杨维新的问题。这件事撇不开的。”

清然:“所以,一开始检举人举报的就是吏部尚书杨维新利用管家收取考生钱财,从而在科举中做了手脚是吗?”

柳尚书闭了闭眼,点头。

事情到这里总算明了了。

其实就是封家安排人向朝廷举报杨维新,只不过正好知道王子阅与七公主关系匪浅,故而一箭双雕。既能打掉王子阅,又能扯住杨维新。

真是够恶心的。

只是举报之事到了刑部尚书这里,他给压了下来,只说是有人举报王翰林科举舞弊,替杨维新挡了一道。

但他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日,这件事皇帝会从上面施加压力促成。

所以他才会这般着急。

清然倒是挺佩服柳尚书的,她站起身朝他深深作揖。

柳尚书也站了起来,忙要托他起身。

“柳大人,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恐怕只有杨尚书劝说杨皇后自请除去皇后头衔,说不定皇上为了安抚,还能另封封号,否则,别无他法。”

柳尚书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点头,万般无奈:“看来唯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