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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王子阅入狱

不等清然与王子阅商量,早朝时发生了一件事。

太后遣人上殿禀报,她派人去查王子阅的底细,还未细查,有人检举王子阅科举舞弊。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静了一瞬全情沸腾。

清然懵了,缓缓转头看向王子阅,他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闻言,面色冷寒,目光如刀在色彩分明的百官队伍中寻找王之阅的身影:“王翰林何在?”

春闱是皇帝登基以来首次举行的科举考试,为的不光是为朝廷扩充人才,也为他自己招纳得力的人。

满朝文武,真正忠于萧淳的人没有几个。

趁着科举选拔,他特意抬举了几个不错的子弟入天子门,这个王之阅也相当不错,只不过,皇帝私下打听过,此人与萧君昊是姻亲,只怕不得为天子卖命,便作罢。

不过,昨日太后回宫,听她之意,有意查验此人,或可招做驸马。

哪曾想,还未细查,已经有人跳出来指证他科举舞弊。这等同于在打皇帝的脸。

皇帝的目光扫向翰林院那边,旁边的同僚推了王子阅一把。他猛然回过神来,出列揖手回话:“微臣在。”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凝视他。

“回皇上的话,纯属污蔑,微臣的功名是凭本事考来的,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

萧致双手撑在御案上,两眼闪着危险的光:“你的意思是,太后诬陷于你?”

诽谤当朝太后,这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的,王子阅当即跪了下来,:“微臣不敢,微臣的意思是,微臣光明正大,并未弄虚作假,请皇上明查!”

萧淳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垂眼散漫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将王翰林押入刑部大牢,着刑部、吏部共同调查,早日还王翰林一个清白吧,退朝!”

人群散去,两名侍卫上前来叉起王子阅带出去。

方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临走之前,他恐慌的在人群之中寻找清然的身影。

清然和白尚书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他,一时脑中一团乱。

王子阅大喊:“侍郎,詹兄,老师,我没有,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

白尚书叹气摇摇头,喃喃同清然道:“不管是有人要害他,还是他真舞弊了,这事不好处理呀!”

说罢抬手在清然肩上拍了拍,背着手走了。

人群散尽,清然茫然在大殿之上站了一会,心里有一丝疑惑,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举报王之阅舞弊,到底是他自己夹带小抄抄袭,还是买通阅卷考官,名次作假,总要说明,才好往一个方向查不是。

大殿之上什么都没说,皇帝只听闻他有舞弊之嫌就把人抓了,未免太草率了。

倘若事事如此,往后,只要有人恶意举报别的官员,不管是与否便抓人下大狱,朝廷还能安宁吗!

清然叹了一口气,提步王外走。

公事还积压了不少,得快些处理完事情,去见一见王子阅。

刚出了大殿,下了丹陛,萧翡的大宫女从旁窜出来,拦住清然:“詹大人,公主有事找您商量。”说完转头望向丹陛旁一尊獬豸。

清然看过去,萧翡躲在后面半藏着身子向她招手。

她左右看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提袍过去问:“阿翡,你怎么来了?”

萧翡拽着她藏到獬豸身后,急道:“怎么办清然,王翰林被母后查出来科举舞弊! 我刚从母后那里知道消息过来,就看见他被人抓走了,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呀!”

清然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四周,提醒她:“阿翡,我是清澄,往后你叫我詹家哥哥便好。”

萧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捂着嘴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重重点头。

清然问她:“你确定你想救他?”

这个问题很奇怪,如果不想救他,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跑过来?

她想也没想:“当然。”

“就算他真的舞弊作假,你也要救?”

这回萧翡不吱声了,她茫然看着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清然看着她笑:“阿翡,你似乎很信任王翰林,无条件的信任。”

萧翡想了想从认识他到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他一直睡着,但从他家中情形就能看得出来,他待人宽和,无论什么身份,在他跟前,不需要格外恭谨小心,主仆的关系很轻松。

他受伤昏迷,家里那些下人顾虑有她在不敢靠近,但又很忧虑主子。

一个两个忠心的奴仆这样很正常,整座府里的都这样,那便说明主子是个好主子。

在翰林府的那几日,萧翡放下公主身份,亲自照顾病中的他想了很多很多。

这辈子,她遇到的坏人少之又少,去年出城遇到山匪是一次,今年出宫一趟被姜时延欺辱又是一次。

两次被救,第一次詹家哥哥因此殒命,第二次清然的朋友出手相救。

这一次,她再不敢往后缩,一丝马虎也不容许,必须要保证王翰林好好的。

因为他,因为清然,萧翡从自我否定之中醒悟过来,有了现在全新的自己。

有了清晰的定位,萧翡肯定地点点头:“你尽管去查,若是真相确如母后查到的那样,那……尽力救他一命也不枉相识一场。”

清然微笑着点点头:“好,那就作为朋友,帮他查清真相。”

**

散值之后,清然去刑部大牢见王子阅。

刚入刑部,迎面碰到一位熟面孔——西洲司寇院参军事雷鸣。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然心里头犯疑。不过一瞬又想起来了,地方刑狱长官若遇到特殊案子需亲自进京移送刑部侦查。不知西洲又出了什么事。

对方见到不似往日般漠视,嘴角微微含笑先揖手:“詹大人,还未恭贺高升。”

户部侍郎,正三品,司寇参军事主管地方刑狱,为正四品。一级之差,却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朝中大员,三品是个坎。从四品想要升到三品难如登天。除非像清然这样立下奇功,并且有人举荐,还能得天子赏识,也就是常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雷鸣在司寇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五年了,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他本身不贪恋权势,故而只想着把本职工作做好便是了。每年年底的考核过关即可。故而对巴结权贵并不热衷。

在西洲也是特殊的存在,独树一帜,只管查案办事。但凡牵扯到厉害人员的案子,一律上交刑部查,从不沾手。

这么个人对清然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改观,清然不得不多心。

她回了一礼:“雷大人,长远不见,您怎么得空上京来了!”

在西洲的时候,两人一人主政务,一人主刑狱,水牛镇重收税务之事,因涉及政务,清然便从司寇院要了过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雷鸣并不曾为难,二话不说,爽快交接了案子,那件事过后,两人并没怎么接触过,这次偶然遇见,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生硬。

雷鸣目光审视,不好痕迹打量一眼清然,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穿上大红官袍,整个人的气度都拔高了不少。不少大臣穿上红袍显黑显土气。

他詹清澄却是越发的疏朗斯文。

难怪宁王殿下心痒难耐将人纳入帐下,果非凡品。

在西洲时,雷鸣并不看好她,不过就是个靠着爬床,谄媚于主的人,能有多少本事。直到接手三山城赈济北洲饥民之后,他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旷世之才,心中有了几分佩服。

他笑着回说:“詹大人有所不知,您升迁之后,洲里陆续发现好些梨花会余孽,下官派人继续深挖,竟然挖出长史储卫国,他就是梨花会的大圣!你说意外不意外。”

“而且,他还和南洲那边暗中有联系,具体什么事还没审清楚,刑部下令先把人送往京中,由他们继续审理,这不,我就来送人来了。”

他说的这些事,清然来京城之间就知道了,这时候听雷鸣说起,装作不知,配合表现出惊讶。

她不过是想知道西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说是不是萧致出了什么事。

刚才简短几句交谈之中,她已经知道萧致回西洲之后,并没有放弃查梨花会与南洲王的关系,并且暗中动手铲除了储卫国。

不过她十分好奇,他是如何让司寇院名正言顺捉到人的。总不能是硬扯着西洲长史的后颈子,强硬证明的吧!

想到那个人,心头的思念有翻涌起来。

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好期盼能快些相见!

雷明一个人说了一堆,听的人听着听着走神了,难免对他不尊重。

若是旁人,他必要计较一二,换成詹侍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能人异士能人异士,主要的就在一个“异”字上嘛,异于常人的人才有可能是能人。

指不定人家脑子里正在考量什么国家大事也未可知。

他拱手道:“詹大人来刑部,想必有要事在身,下官就不多耽搁了,您请进吧!”

雷鸣侧身比手请她入内,清然朝西方张望有情人,也未曾与他客气,点点头这么稀里糊涂进去了。

雷鸣的随从赶了马车到门前接他,正巧看见清然进去,停下车,在门口张望一阵,言语酸酸的:“大人,那不是詹知府吗?小的远远就瞧见您对他客气有加,他却对您不屑一顾,升了官了就是不一样了哈。”

这随从倒是个护主的,看到主子在外受了辱,阴阳怪气的替他打抱不平。

雷鸣斜了随从一眼,不住拿手指点他的头往车旁走:“你呀你,莫说人家现在的职位比大人我高出一截,就算他还是明月城的知府,凭他和宁王的关系,咱什么也不是。你还在这多嘴,是嫌大人我的位置做太久了是吧。”

随从缩了缩头,没想到自家大人对那个媚主的改观这么大。

雷鸣继续说:“不只是宁王,我进京才几日,就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雌雄莫辩的侍郎大人把七公主迷得团团转。可见本事不一般!”

随从搬下脚踏,他踩上去,钻进车里。

随从收起脚蹬上车挽住缰绳,扭头朝车厢里说了句:“不对呀,小人怎么听说七公主是跟那个什么翰林一起,同进同出,都已经住在一起好久了。詹知府……噢不,詹侍郎想勾引七公主,怎奈何与翰林情比金坚,不肯应允詹侍郎啊?”

随着马车远行,随从的声音渐渐矮了下去,淹没在粼粼车轮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