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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乱点鸳鸯谱

莹白的月色之中,清然站在 那道小门前,望着王府那头庭院里的一只灯笼。

那头静悄悄的,除了灯火依旧之外,看不到什么人。

封夫人离京之时,带走了王府一部分人,只留了些人守着王府。

这道通往王府的小门依旧每日都会开,只是那头再没有她想见的人,所以从未再有人穿越。

清然往前一步,握在铁栅栏上,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满腹思念不知该向谁说。

一队护卫经过,领头的发现门边站着的人,挑灯前来看,见是清然,问她:“詹大人可是有事?”

清然松开扶着栅栏的手,敛去神色:“噢,没事,就是看看王爷可曾回来。”

侍卫回道:“王爷离京之后便未曾回来过,大人可是有事?卑职这便命人来开门。”

清然张了张嘴,还没拒绝,那侍卫已经跑去喊人了。

门开了,侍卫说:“现在府中伺候的人少,大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在院里叫夜里值守的人便可。”

清然点头。

侍卫将手里的灯笼留给她。清然挑灯夜行,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园中游荡。

很奇怪不是,人在的时候,感觉处处都是他的影子,人不在了,空荡荡的院子都容不下满腹相思。

她沿着回廊慢慢走回前院,在书房门前停留。

清风朗月,夜风徐徐,吹起柔然的衣角。今天清明,处处一片寂寥,空气中都散着悲悯。

她抬手推门而入。

久未开启的 门突然转动,发出陈旧的吱嘎声,惊动了旁侧耳房值守的人。

“谁呀!”

屋中亮起一盏昏灯,旁边的窗被撑开。值守的老奴挑灯照了照书房门口。

清然转过脸让他瞧清楚:“是我。”

值守的人见是往日府中司马,便也没制止她,只说:“是詹大人呐,可要老奴帮忙点灯?”

清然说:“无需点灯。”说着挑高了些手里的灯笼,示意她手里有灯。

窗被关上,灯也熄了,清然提袍进屋。

书法里的格局依旧不变,往事扑面而来。

她把灯笼挂在一侧柱子上,漫步其中,细细回忆和萧致相处的点滴。

从前他一直在身边,不曾觉得对他的情意有多深,一门心思想要在朝堂站稳脚跟,帮母亲摆脱那段不幸的婚姻。只是这一世很幸运,改变命运的同时顺便遇到个相知的人,互通心意。

两件事主次分明,感情之事,合则聚不合则散,人生须得淡然处之。

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有表现出十分浓烈的情感来,一直是他主动,是他把握节奏。

直到今日林中遇险,清然才真真切切希望那个黑衣人就是萧致。

可惜,单看那人的身法便知不是。

她叹息一声,在书案后身的太师椅上坐下来。模仿他往日坐在椅中处理公务的样子。

书案上被收拾过,重要的东西收捡起来,余下一些字画插在画缸里。

萧致属于治国能人,有魄力有手腕,是个强势的君主,但诗书字画方面,清然还从未见他有雅兴赋诗或是作画。

她随手抽出一根卷轴展开来,是一幅人物背影画像,画中之人站在一棵大树下,微微抬头仰望着树梢,一丝惆怅溢出画面。清然压了压眉尖,不知画中之意。

看脚本备注的名姓,是一个叫做猎鹰的人画的。

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起一个鸟的名字。

清然收起卷轴,拿了另一个展开,同样的,是这个叫做猎鹰的人画的人物相,同样的是背影。

她又拆了第三卷、第四卷甚至是更多。

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画的同一个背影肖像,只是不同的形态而已。

清然忽而有些明白了,曾听凌峰提起过,萧致身边有个神秘的护卫,比之他们这种普通的王府护卫要神秘高级得多。

他们是先帝专门替萧致培养的一支暗卫,在他行冠礼的当天,便将调用权交给了他。而清然身上带着的那枚青玉便是令牌。

她又看了看画像上的人物背影,这个人一定是暗卫的调查对象,只是不知道是谁。

想不明白的事要先放一放,说不定哪天就通透了。

月至中天,时候不早了,清然收好卷轴,提着灯笼离了书房。

月光被一抹乌云遮住,流行的云很快走散,月华重返人间,世间一切阴影现行,清然走到庭院之中,身体的影子与光华之下屋檐的影子重叠,只是,平直的屋檐阴影突出一道坐着的人形影子。

清然顿足。

屋顶上有人!

她猛然回头,眼睛一闪的工夫,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消失不见了。

她四下张望,不见任何异常,整座王府沉在寂静之中,并没有护卫察觉异常。

看来黑影应当是王府里的人。

**

城外那日救了公主之后,翰林府时常多了一道身影。

那日太医看过之后,王子阅还是没能躲得过发烧,夜里就起了热度,烫得吓人。

第二日,萧翡遣人来询问伤情的时候,得知他发烧晕厥,当即便要出宫探望。

太后听说女儿在外受到欺辱,过来询问此事,正撞见她着急忙慌的要出宫。

问了身边伺候的人才知事情全貌。

太后吩咐太医院再派人去瞧,并将公主受辱之事告知皇帝,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要皇帝不要顾及她的颜面,处罚无法无天的姜家。

原本也只是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稍有抬举,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差事撤了便是。

另外,她警告皇帝:“转告你的好淑妃,收起那些小心思。先帝为了防止你登基之后效仿先祖斩杀自己的兄弟,早就暗中做了安排。你们还动不得宁王,连他身边的人也不行。包括那个什么侍郎。”

太后看着这个与她越来越离心的儿子,恨恨道:“如果再让哀家知道你们敢做伤害小翡的事,别怪母后下旨废了你的爱妃。”

皇帝不明所以,不承认自己干过什么损害妹妹的事情,前前后后解释了一大通,太后懒于听他废话,卷袖走了。

萧璃躲在旁边的屏风后面,眼中一片冷然,吩咐身边的人,出宫去叫封家人入宫来见。

翰林府

公主出行,拖拖拉拉带了一大帮人。翰林府是王子阅的临时落脚点,不过小小庭院几间屋子,并不能容纳太多人。

人都挨挨挤挤站在屋里。

太医替王子阅诊治过后,开了疗愈的方子,另外提醒萧翡,屋中留两人伺候便可,人多了,气运不畅,不利于病人恢复。

萧翡明白过来,她吩咐跟来的人都先回去,留几个人便可。

已经第三天了,王子阅还有些体热,人也未醒来,萧翡害怕他因为自己有什么闪失,亲自在旁守候。

经过清然的事,她格外珍惜对她有恩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有事。

身为公主,衣不解带照顾一个小小翰林,实在撑不住了,就在旁边的矮塌上靠一会养养神。

殊不知,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王子阅抬手抹了把额头,她再不睡着他就要忍不住了。

萧翡在的这几天,王之阅其实一直到都知道,她替他擦拭头上的汗,帮他喂水,试头上的温度,他都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直面她,或许是担心萧翡知道他已经醒来,以后就不再来,总之,他只是听从内心的想法,就这么办了。

太后听闻女儿衣不解带照顾一个男人,有些怒气,即便是恩人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既然在朝为官,那便封官进爵便是了。

她不放心女儿,摆驾翰林府。

公主那么大阵仗出入翰林府也就算了,连太后也来了。

整条街被禁止通行,街坊邻居都知道太后亲自来抓女儿回去了。

她先进屋看过女儿的恩人,见他一表人才,连睡着的样子都不乏气度,心头的不快稍稍平息。

她拉着萧翡出了屋子问:“你实话告诉母后,你对这个王子阅是不是心生喜欢?”

萧翡万分惊诧,这怎么就喜欢了!

明明是基于救命之恩,她涌泉相报而已,怎么就,怎么就成了喜欢了!

她忙拉住太后说:“母后,您千万别误会,女儿和王翰林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在山上的时候他不畏惧姜时延的权势,仗义出手救了女儿,绝没有喜欢之说啊,您可万万不能瞎想!”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越是否认越能肯定。

在太后看来,女儿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情,遇到一位从天而降的英雄人物,救了她,心生倾慕那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年轻人之间的喜欢并不复杂,简单纯粹。

太后笑着说:“你要是不好意思,改日母后诏翰林进宫问问他意思也行。”

萧翡急了:“不不不,母后您不能这样……”

为了太后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她急中生智,只有拉清然出来顶包了。

“不瞒母后说,其实……女儿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太后心中一喜:“噢?是哪家的公子,母后帮你赐婚!”

萧翡想的是,世人皆知清然与萧致的情意,她搬出清然来,太后自然不会同意。

“是户部侍郎詹清澄。”

太后:“詹清澄?这名怎么这么耳熟?”

太后身边的嬷嬷悄悄拉了一下太后,低声提醒道:“就是前宁王府司马,后来西洲明月城知府……”

太后想起来了,犹如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翡。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个男人,。

萧翡解释说:“母后有所不知,那日女儿遇险,王翰林救了女儿不假,其实詹侍郎也在场,他带着女儿逃走了。女儿……对他比较喜欢些……”

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难题。

但凡是其他人都好说,身份差点也没关系,只要家风品貌过得去就行。

这倒好,看上个这样的,这叫她当母亲的如何。

太后很怀疑,这詹侍郎是不是狐妖变的,怎么宁王着了他的道,现在女儿也被他迷上了。

真是冤孽呀!

“不行,他绝对不行,你不知道他跟你四哥是什么关系吗,你还瞎掺和什么!”

萧翡理直气壮反驳:“那些都是传闻,当不得真的,女儿看他俊美儒雅,温文有礼,是个正人君子。并且智谋过人,是能当宰相的料,怎么会跟四哥有那些牵扯,无非是有些人妒忌他仕途顺利罢了。不能听人胡说。”

太后依旧不依:“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他有多出众,母后看这王翰林就很好。明日母后便着人去查一查他的底,若是家境不错,驸马的位置,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