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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饥荒(十四)

徐茆一直称自己是假意入梨花会,别的什么消息都没有提供,萧致怀疑他有所隐瞒,想从他身上引出更多信息,特别是关于南洲那边的。

梨花会起源于南洲,西洲这边行事跟那边不可能完全没有关系。徐茆就是突破口。可这突破口还未倒出什么东西来,人就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跟他关在一起的几个人都被捉起来,严刑拷打,特别是接触过他的三个人,刑讯逼供,问下来,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萧致的火没处发,连问了几遍是谁要把那些人跟徐茆关在一处的。

底下听训的人,没有一个人吱声。

这态度彻底惹火了萧致,他派人去牢房询问,不一会结果传到他耳中。

他深吸一口气,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不吱声了。

在他们心中,张冲是清然贴身护卫,是最信任的人,他所做一切皆是清然授意。而清然与萧致的关系,人人心里门清,但又无人说破。

这件事萧致到底会怎么处理,他们摸不准,故而不敢胡乱说。

南舟进来禀报,说清然在外面。

萧致压压火气,叫屋里的人都出去。

清然被请进来,南舟关门出去。她走到萧致面前,中规中矩行了礼。

萧致看着她,迟迟没叫起身。

过了几息,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起身亲自托她起身,拽着她的手:“又没外人在,何需行这么大的礼!”

清然抬头,这才看清他眉间拢着的愁绪。

两人情意相通,无需绕弯子,她低头,轻声问:“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吗?”

萧致牵着她一块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想了想,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南洲王的事情。

“一直没同你说起”,他看着清然,“南洲王萧寂仗着先皇嫡子的身份对父皇继承大统多有微词,或者说是从未服气过,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一直反抗皇权。”

“他认为他才是该继承大统的那个人,父皇是矫诏从他手中夺取的帝位。”

“父皇在世时,有人检举他养私兵,欺压百姓,大肆敛财等等,他所作的一切,无不昭示他在为夺取帝位做准备。”

“只是,父皇顾忌他是先皇唯一的嫡子,也是昭仁皇后唯一的儿子,故而一再容忍,只在做得太过时,下旨斥责几句。”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他也知道要想成事,须韬光养晦。便学先北洲王,推出来一个儿子,分了他一块地方。封为南湘王。朝中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他障眼法,南湘王,是个痴儿,根本无法掌管地方,故而,南洲还是都在他手中。”

清然记得,她中毒回京之后,听王府里的几位参军说起过,说南洲王如何混账,与北洲军中之人勾连,有意放戎狄人侵扰北洲边境。

两军对阵之时,他以守护为由,率军驻扎在玉龙河畔,与京城对峙。

可惜,他没等到北洲兵败的消息,只得不甘心撤军回了南洲。

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清然想了想上一世,萧致称帝之后,做足了准备灭戎狄,又过一年,詹裕明通敌案子有了定论,定下通敌叛国罪,詹家被抄斩。

詹夫人直觉詹家要出事,在抄家圣旨下达之前,先一步把清然从族谱中除名。詹夫人则被一位远房表亲花重金买通人换了出来。

一切都很顺利,可她却在逃命之前,来见清然最后一面的时候被人识破,被追赶上来的官兵射杀。

至于南洲王的事情,清然没有印象。

此时听萧致细说,她才发觉,南洲王应当是他的一块心病。

先皇去世,没了那些顾虑,只怕他一直在找机会对付南洲王。

清然隔桌握住他搁在桌沿的手:“我不知道这些,以后,我陪着你一起。”

萧致反握住她的手,说好,说回今天的事上面。

“徐茆,他一直坚称自己潜伏在梨花会,期待有朝一日能立功升迁。他的话不假,我让人打探过他在营中的事情,可以说饱受欺凌。”

“若不是他武功不错,早被折辱而死了。”

“此人一个七品武将出身,年纪轻轻,能做到副统领的位置,还是有些本事。单独关押他,就是要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彻底臣服于本王,为本王驱使。”

清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若不是她掺和一脚,事情不会这个样子。

她想了想说:“前两日,我捉了几个搅事的流民,审问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人手腕上有一枚梨花纹,想着徐茆是梨花会中人,便想让两人关在一处,看能不能引出什么梨花会的事情来。谁成想,竟然伤及徐茆的性命。”

她起身跪在萧致身边认错:“是我的不是,没考虑周全,坏了你的计划。下面那些人是见你我关系不浅,不敢违背我的话,请求殿下别怪罪他们了,这件事我一人承担!”

她话里话外皆是诚恳,萧致感受到了,但有一件事他不高兴。

这件事明明是她身边的护卫未曾禀报,擅自所为,为了袒护自己人,竟都不对他提起,更别谈实话了,还把所有事情往身上揽。

一个女子,有多大的力量扛起所有的事。她也是知道他不会拿她如何,才有这个胆子。

萧致拽她起来,搂着她的腰身问:“近日,本王见凌峰那个养子跟在詹夫人身边,越发乖巧懂事了,你觉得呢?”

清然不明白,明明说着正事,怎么突然提起晓君了,她不明所以,微垂着头:“嗯?”

“我……没明白……”

“你就回答本王,那孩子可不可爱吧!”

清然想了想,晓君十分黏詹夫人,詹夫人每日到安置点替身体不适的饥民诊脉。清然为了她方便,特意命人在旁边搭了一个草棚,设了桌椅,弄成个简易的诊室,供詹夫人替人瞧病。

晓君日日跟在旁边守着,偶尔跟着倒倒茶水,递一递东西,也能帮不少忙。

等到傍晚回来,两人手牵手往衙门走。

本来是两个人,后来因着药箱太重,来回背着十分累人,封逸在城中整日游荡,顶着忠勇侯的名头到处骗吃骗喝,没出三日,城中大部分豪绅都与他结识了,还称兄道弟到处饮酒作乐。

有一日回来的路上,偶然见詹夫人牵着个小童往回走,便捎带上了。

此后便承担了接送的活。

每到傍晚就在草棚里等,等詹夫人忙完了,带着两人回去。

饥民之中不乏少女少妇,见药棚里坐着位年轻英俊的贵公子,总要寻机会看上一眼,多看一眼心中便窃喜不已。

封逸从不觉得当众坐着有多难堪,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别人喜欢看,说明品味高。

清然没明白,萧致怎么突然提起晓君,身份有别,他与那孩子并不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