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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西洲(二十七)

乱局已平,左右使逃脱一人,抓住了伤势重的左使,人被带到萧致面前,如丧家之犬扔在地上,往日威风全无。

萧致抽剑挑开斗篷帽,挑起他的下巴,露出那双含着浓浓恨意的眼。

竟然是他!

萧致记得这个人,多年前,宫廷宴会之时,南洲王身边带的侍卫,就是这一个人,只是,名字不记得了。

清然帮着收拾好残局,回头朝高台上望了一眼,那张侧脸……

是他!

江守信!

她忙走过去,站在江守信对面,看着这个满脸伤痕,眼神阴鸷的遥乡城守将。

“江守信!竟然是你!”

江守信,萧致记得这个名字,当初封逸送回京中的信里提到,这位遥乡城守将给清然下毒,有意让戎狄不断骚扰北洲边境,北洲边境迟迟不能安宁,此人要担一部分责任。

当时张冲一路追踪此人到了京城。萧致分析他是沿着中洲西洲及南洲的边界线入了南洲。

没想到却在这里捉到。

“原来是你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清然诘问于他。

江守信冷笑,继而畅快大笑起来:“怎么,詹司马,咱们又见面了。”

“不过,你可真命大呀,竟然还没被毒死,真是后悔呀,刚才抓到你的时候,就该直接把你杀了。”话越说越狠,恨不得把清然撕碎。

清然凝视着他,并不生气,静静瞧他猖狂的样子,冷静道:“不对,你不是左使。”

江守信脸色一变,慢慢收敛了恨意,防备看着清然不说话。

清然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我明明看见左使穿着官靴,你却穿着布靴,别以为你披着他的斗篷就能冒充他,你骗不了我。”

江守信扭脸冷哼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致也觉得奇怪,他说:“你从北洲逃走不过三个月,而梨花会存在不止三月。”

“说!”他剑指江守信咽喉,“到底是谁在背后掌控梨花会!”

江守信一副大义凛然之态,不惧任何威胁。

清然握住萧致持剑的手说:“殿下莫急,梨花会起源于南洲,却在西洲壮大,这件事,和南洲脱不开关系。还需详查才是。”

南洲是谁的地盘自是不用说。可他的手真能伸这么长,以至于搅乱西洲的安宁吗。

难不成萧闯也是被萧寂给利用了?

许多事都指向萧寂,此人狼子野心,实乃一大隐患。

他收剑入鞘,吩咐人将江守信待下去。留人收拾残局,并将梨花会这些信徒暂押,等待审理之后再行定夺。

此间事了,看护封夫人的人前来禀报称,夫人要见萧致。

萧致看了看清然,嘱咐她先回去看伤,等他忙完再去找她。

萧致从破庙出来,从废弃府衙经过,瞧见院中一口井边杂乱的痕迹,问身边的人。

“可曾弄清楚,老夫人被掳走后,关在何处?”

一侍卫拱手回答:“回殿下的话,听凌……护卫说就在此宅中。”

萧致视线落到井边,若有所思,拿过侍卫手中的火把,靠近井口往下投。

井内干燥无水,是一口枯井。

身边的侍卫注意到地面上的痕迹,恍然大悟:“难道他们抓了老夫人,投进这口井里了?“

“怪不得到处都没找到,原来在这!”

众人恍然。

萧致看着井口没说话。

封夫人被掳走,身体抱恙又受了惊吓,大夫给施了针才将人弄醒,继而在常用药物中加了安神药,药已经熬好,夫人非要见过萧致才肯喝药休息。

侍女这才无法,差人去请。

萧致回了王府,衣裳都未及更换,先去见母亲。

大夫还未走,他先问大夫:“如何?可有受伤?”

大夫摇头:“不曾,只是受了些惊吓,再者……本身有疾,过度惊吓催发导致体虚血亏。老朽已经开好药方,服下便是了。”

萧致拱手道谢,送走大夫,回到室内。

侍女搬来凳子伺候,萧致坐下来,左右不见封茹颖,问侍女:“表小姐呢?怎么不见人影?”

要她来西洲,就是为了陪伴侍奉母亲,这种时候竟没看到人,萧致心中不快。

侍女曲腿行礼回话:“启禀殿下,表姑娘被贼人打伤了,在房间躺着不能下床。”

“打伤?”

“是。”

“这么说,夫人不掳走时,表妹在场?”

“好像是。奴婢们听见姑娘的惊叫声才知道出事了,所以才知道夫人不掳走。”

萧致抿唇不语,招手叫南舟附耳过来,这样那样吩咐两句,南舟便领着侍女退下了。

封夫人知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出言袒护:“茹颖虽到我身边不久,但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你莫要胡乱揣测,伤了人家的心,说到底还是亲戚关系,不好弄太僵了。”

萧致冷笑:“王府守卫森严,特别是慕青的院子,若没有人里外配合,这么容易就将您掳走,难不成是儿子手底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母亲放心,查查也好,这样就能放下心来。或许说不定还能敲个警钟。”

王府人员庞杂,用人须得格外小心,如若不然,易惹出祸端。

见他坚持,她也不愿多管什么。

萧致替封夫人到了杯水,“让母亲受惊吓了,是儿子护佑不利。”

封夫人靠在床上,握着水杯细细摩挲,笑了:“那些人,恐怕早有所谋,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娘命大,得人所救,也算是后福不浅了。”

一番话说完,封夫人细细看儿子,哪一样不出挑,相貌出众,才思敏捷,天潢贵胄,多少人家的女儿郎倾慕于他。

若不是碍于身份有差,只怕为他寻死腻活的女人比比皆是。可他偏偏却喜欢上那样一个人,任由旁人污他名节,毁他清誉。

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人,封夫人不害怕,怕的是儿子如她自己一般,心太小,只住得下一个人,纵然不可得,也万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母亲说得人所救……是不是詹知府?”

萧致未曾察觉母亲的情绪转变,只在意她的话。

封夫人眨眨眼,压下心中的难过,语气沉缓:“是他。”

她跟儿子讲起被掳的经过。

封夫人有些不舒服,咳嗽得厉害,封茹颖不放心,想要去叫萧致来探望她。

封夫人不让,叫都退下,她想休息一下,莫要打扰。

封茹颖让人都退下,自己留下来在门口守着。

没一会,封夫人迷糊之际,忽然听到响动,还未看清什么事,就被一口麻袋罩住了头,被人扛着走了。

之后也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从高出扔下。

身体下坠的那一刻,她以为死定了,谁知有人在下头接住了她,也幸而井底松软,才让她免受伤害。

麻袋被摘掉,手上的绳索也被人解开。

本以为是得人所救,待看清周边一片漆黑才知是被人关了起来。

井口被封住了,井中没有任何光源,看不清身边的人,封夫人问起。

聊了几句之后才知,原来,救她的,是前天被她罚过了知府。

三人被关在井中,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官兵闯入的声音,他们努力呼救,却无人发现他们。

之后声音渐渐远去,封夫人绝望之时,清然却想到出去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