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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西洲(八)

京城 庆阳宫

“娘娘,您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呀娘娘!”

“是呀娘娘,若是您哭坏了身子,岂不是便宜了那个人吗,咱们可不能白便宜了她。”

杨蓉蓉泪水连连,伏在凤塌之上,哭得都直不起身来,哪里听得进半句劝慰。

身边伺候的宫女急了:“要不去请皇上来劝劝吧,这件事,只有皇上劝得了。”

另一个宫女不赞同:“那是谁,那可是皇上的妹妹,本朝的公主,出了这档子事,就连太后都病倒了。事情是被皇后娘娘亲眼撞见的,都过去这么些天了,若是皇上有心挽回,怎么不早些来,只怕……”

有人拍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床上,皇后听了她的话,哭得更凶了。

其实宫里的人都知道,帝后大婚之后,皇帝就不怎么来看皇后,只有皇后惦念皇上,时常去勤政殿探望。

大婚都过去一个月了,有些情浓的,新鲜劲还没过,这俩就没热起来过。

这事弄得,杨维新在朝堂上荣光了没几日,朝臣们体察出一些微妙的事情来,对他冷淡了不少。

更何况,皇帝为了八公主,罢朝三日,日日守在八公主身边,半步不肯离。真真叫他这个国丈颜面扫地。

御史台接连上书,奏请皇帝出面解决此事,外头因为他和八公主有染,违背伦常,传得沸沸扬扬。纷纷要求皇帝给朝廷、给天下一个交代。

公主殿

里外一片哭声,萧淳被吵得脑仁疼,他坐在公主软榻旁边,握着萧璃的手,满脸歉意,轻声软语劝:“八妹,你别哭了,都是二哥对不起你,是二哥糊涂,不该借着酒劲欺负了你,你原谅二哥好吗?”

萧璃哭得鼻头红红,眼泡肿胀,垂着眼搵泪,嗓音暗哑,“我真后悔,真不该告诉你我不是母妃亲生的。”

“现在好了,不光我的名声毁了,就连二哥你的清誉也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呀!”

说着又要哭。

这么些天,所有人都指责他,昏聩无知,荒淫无度,就连母后都气得要请打龙鞭。只有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妹妹,真心担心他的处境。

萧淳整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倾身搂住她道:“没事,一切有二哥。”

“二哥处处谦让隐忍,不愿与任何人起冲突,但是,这件事,事关你我的未来,二哥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揭过去。”

“既然你是封家女,那便回归你本来的身份,唯有如此,才能长久留在宫中。”

萧璃贴着他脖颈,担心道:“留不留宫中,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二哥你,面对满朝文武诘问质疑,我担心……”

萧淳把人搂在怀中,头一次感到安心。

自从荣登宝座以来,身边的人各个恭谨远离,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妹,亦起了隔阂。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新娶的皇后本以为是温柔佳人,能够相濡以沫,相伴终身。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皇后迫不及待提出希望皇帝封赏她娘家人的要求,说是自小父母抚养不易,一朝嫁人,该报答养育之恩。

萧淳听了直皱眉,报恩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种时刻提出来,显得方才两人之间的交融十分不真实。

一颗火热的心陡然冷却。

皇帝没说话,只说很累,早些休息。到了第二日,皇帝便以政事为由,没有去皇后宫中歇宿。

第三日亦是如此。

可明明正月十八才开印,却连着几日以公事为借口不去探望皇后。

明明这宫中有许多贴心人,但却没有几个真心地,就连母后,自他登上皇位以来,屡次教他疏远封家人,防备宁王,教他拉拢边缘大臣,打压权臣,将权柄收回自己手中。

可是这样他不快乐,他从小就想做一个任君,做一个让天下人都信服,能保天下太平的盛世明君。

现在母后所教的一切,全都跟小时候学的不一样了,他很痛苦,却无力改变。

那晚,他要了两壶酒,肚子坐在暖阁饮酒,萧璃见他终日郁郁,过来陪他。

说了自己最大的一个秘密,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

她说:“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女儿时,甚至想过,去告诉他和母妃真相,但……母妃那么喜欢我,我又担心她知道后受不住,所以一直装作无事,一直瞒着。”

“可是二哥,假的就是假的,我本是封家女,是封逸的妹妹,就该回封家去。可……”她撇过脸,抹了把眼泪,“可我舍不得你们。”

“从小,你和二哥对我无微不至关怀,我太贪婪,这种好,我想要一辈子。”

她喝了一大口酒,对着萧淳吐出满嘴酒香:“二哥,我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你记住,不管你有多难受,多痛苦,我都陪在你身边。”

两个失忆的人凑在一处,互相疗慰伤痛,不知是谁先越了界,之后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萧淳哄好萧璃,也都累了,又在公主殿中留宿。

皇后知道后,气得砸碎了大婚时的那一对玉如意。

到了第四日,萧淳上朝去了,萧璃嘱咐了好些话,要他千万忍住,不可跟朝臣置气。

皇帝走后,萧璃身边的大宫女来报:“殿下,刚才女婢在外面听见琳儿几个在讨论,说那晚,是她陪您去勤政殿暖阁找的皇上,亲眼看见是您趁皇上醉酒主动脱的衣裳……”

一侧衣衫滑落,萧璃拢了拢衣裳,不在意道:“她也不小了,就说是我的旨意,让她出宫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眼神看向宫女,眼底的狠辣令人胆寒。

大宫女道是:“奴婢明白了,请公主放心。”

端太妃忙着去西洲的事情,陡然听闻这件事,直接倒在地上。

等人醒过来之后,她招娘家哥嫂进宫询问此事。得知,哥嫂担心日后侄子有夺嫡之心,便提早埋下这颗种子,以备不时之需。

端太妃听了,眉头直跳:“你们的意思是,现在便是夺嫡的好时候了?”

说到这个,封老爷和夫人也无奈,不知什么环节出了错,这丫头这时候便委身于皇上了。

端妃叹息一声道:“本宫和阿致从未生过异心。我在先皇身边多年,见过太多次他为家国大事神伤。那个位置,不好坐啊。所以本宫从未教唆身边的人,包括你们,打着阿致的名头去搞什么夺嫡。”

“既然阿璃并非我亲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几日本宫听说皇上日日在她殿中,连朝都不肯上,说不定,这两个孩子有一段缘分也说不定。”

“若皇上有心,那就让她待在他身边,做个伴也好,你们莫要再插手,教唆她行不轨之事。”

事后没过两日,端太妃亲自上殿请罪,愿意去掉所有头衔赎罪,以庶人身份远赴西洲,再不回来。

她决议如此,皇帝只好同意。只能多多赏赐金银,送她离开。

消息传到西洲,刚刚安顿好的萧致坐在书房久久不语。京中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他明白,此后,他再无二哥,只有皇帝与西洲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