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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元宵节(三)

马儿渐渐远离了喧嚣的人群,清晰的马蹄声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萧致没有带清然回宁王府,而是出了城,到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庄子。

夜太黑,十五的圆月也没法照亮乡间小路,这地方清然不熟,但感觉到离他先前备考时住的村屋不太远。

马蹄渐渐慢下来直至停下,萧致翻身下马,推开庄子的门。

门杵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响亮。

有一老者挑灯走到门前来,只弯腰点了点头,便接过萧致手中的缰绳把马牵进来。

萧致朝马背上的清然伸手,清然垂眸,想了想拒绝道:“不敢劳烦殿下,微臣自己下来。”说完扶着马鞍翻下马。

萧致讪讪收回手,转头吩咐那老奴:“去准备些热茶即可,其他的不需要。”

那老奴又一弯身点头,牵着马走了。

庭院里,空旷无一物,廊檐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单瞧着就是座闲置的普通院子。

清然好奇问:“殿下,这里是哪里?”

萧致没回答,穿过院子上了前厅的台阶。走了两步发现清然还站在原地,回身道:“这里是我母妃入宫前,用来避暑的庄子。”

黑暗之中,那双眸子凝视着她,她反应过来,走过去跟着他上台阶。

他领着她入了厅堂,继续说:“也是母妃与父皇相遇相知的地方。”

不知怎么的,清然听了这话,踏出去的那一脚如踩在一根长钉上,直直往上穿透整个身体骤然升腾起一阵刺痛,疼得她皱眉难受不已。

若说先前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强硬地把她从花楼带出来,又一路出城到了这偏僻的庄子,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她不傻,萧致对她的特别她能感受到,只不过,她一直觉得她现在是男人身份,萧致不是封逸,什么都能接受,故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就是惜才,所以才格外看重。

可现在,他将她带来端太妃与先帝定情的地方,其欲意不言而喻。

“殿下……”她站在厅内,颤声微颤,“微臣是男人……”

萧致解下灰鼠狐裘,随意扔到一边的座位上:“本王知道。”

清然以为他没明白她的意思,往前走了一步又道:“封小侯爷玩世不恭,肩上没有大任,故而能够随心随性而活。”

萧致回头凝视她,眼神牢牢锁住她。

昏暗的灯火之中,他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烤得人想要快些逃离。

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呐喊“快逃!”

但脚像生了根一样扎根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勉强迎视他的目光,勇敢对抗他的视线。

萧致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走到两步之遥的地方,认认真真看她每一寸面容,缓缓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脸颊。

细腻柔滑的触感,跟自己的肌肤全然不同,除了性别为男之外,其他地方无一不像女人。

萧致心中一直存有疑惑,这个人一直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神神秘秘掩藏着什么。他不由得怀疑,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混入朝堂。

今日之事,有放纵,也有试探。

他沿着清然面部轮廓游走,一路往下,划过平坦的胸口到腰上,猛然一捞,将人勾入怀中,低头凑近,在三寸之外停住,狭目低垂,对上她惊恐震荡的眼,微微勾住嘴角,视线下滑,落在那张殷红诱人的唇上,放肆地低下头去。

清然止不住的颤抖,在他的手滑向胸口的时候,就要忍不住挥开,可若真这么干了,后果是什么,真不好说。

可他却更过分,竟然……竟然轻薄于她。

清然不可置信瞪圆了眼望着萧致,后知后觉抬手捂住唇。

萧致瞧她这模样,一颗躁动的心早就按捺不住。脑中无端闪现凌峰对他拼死维护,以及他在花楼中被众人簇拥的样子,气血翻涌,不管不顾再次贴上他的唇。

男子又如何,封逸他们做得出的事情,他也可以。

一个僵硬如木头,一个火热如熔岩。

唇间传来很奇妙的触感,湿湿的,软软的,火热的,还有一丝丝的甜……

清然迟钝眨眨眼,脑中空白一片,这是……宁王殿下嘴唇的触感。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清然猛然一把推开人,捂着嘴粗喘着气。

这这这这……这也太……

面颊如火烧,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神乱瞟,瞥见开着的门,夺门而出。

一路奔出了院子。

正与一路循着马的踪迹寻来的凌峰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清然?”凌峰见她不对劲,扶住她肩膀紧张的问。

清然捂着嘴摇摇头。眼眶酸涩不已,不一会大颗大颗泪珠滚落下来。

凌峰是男人,这情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能让清然不顾礼数离开,定是宁王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凌峰气坏了,要 进去找萧致算账。

萧致却紧跟清然出来了,他目光如刀,落在扶着清然肩膀的那两只手,语气森寒:“你刚才叫他什么?”

凌峰一凛,不答反问:“殿下为天下第二尊贵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难为一个小小司马!”

凌峰向来话少,在他身边这么久,一次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今天为了个男人,屡次犯上,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他也不是爱说废话的人,慢条斯理抽出佩剑指向凌峰:“凌峰,今日你若想从本王手中带走他,就先过本王这关吧!”话音未落,剑气已起。

凌峰一把推开清然,免伤及她,毫不犹豫拔剑迎战。

此时这场战斗无关权势身份,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夜空之中,圆月之下,两道利落身影来回缠斗,两道剑光频频对抗发出“噌噌”声。

清然哭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总有一方会受伤。若是宁王受伤,追究起来,凌峰必死无疑。若是凌峰不敌,很有可能会被萧致斩于当下。

不管何总境地都不是清然愿意看见的。

凌峰的实力,毋庸置疑,能做到大内副统领的位置,必不是平庸之辈。萧致的功力,清然也曾见过,只是,到底有多深还未可知。

现在这种局面该怎么破,清然干着急。

顷刻间,两人激战十几个回合。趁着两人收招下一招还未使出时,清然不管不顾冲上去拦在两人之间,还未来得及说阻止的话,却见凌峰快了一步,杀招已现。凌厉的剑锋已经向萧致刺来。

清然看清了,猛然扑向萧致,大喊:“殿下小心!”用身体替萧致挡住危险。

萧致反应也不慢,担心伤到清然,搂着她一个转身,又用自己的身体替清然挡住剑。

利剑刺破衣料皮肉,深深刺进肌理。

萧致闷哼一声,紧绷的身体松了三分。

清然愕然看着刺进他身体的剑:“殿下……”

凌峰拔出剑看着当下一幕,愣住了。

萧致软了下来,清然抱不住他。她大喊凌峰:“阿峰,快,快帮我把殿下送进去。”

凌峰回过神来,收剑捞起萧致把他送进庄子里。

庄子里的老奴听到声音出来,清然忙叫他找些伤药来。

她自小跟在母亲身边,别的没学会,外伤包扎是会的。

他们把萧致放在一间厢房床上,清然握住凌峰的手叫他先走:“别等宁王回过神来要杀你,你放心,我会跟殿下求情,饶你一命。你快走。”

凌峰动了动唇,担心的看着她。

清然明白他想说什么,抹了把脸说:“没事的,你放心,他现在受了伤,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他万一……”

“阿峰,”清然截住他的话,“你放心吧,”她扭头看向门内,“我这辈子,注定会孤独终老,即便他是宁王,也没办法改变。你放心走吧,等他气消了,你再回来。”

凌峰紧紧握住剑,深深看了清然一眼,转身走了。

肩背传来尖锐的疼痛,萧致皱眉听着门外的交谈,脑中回荡着清然那句“孤独终老”和“即便他是宁王也没办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