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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北洲之行(九)

“满夫人,公子真的不在京城,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萧致从宫中回来,路过司马府门前,路边传来一句无力的解释。两指夹着厚重的窗帘一角掀起,狭小的缝隙中出现来两个人相对站着。

面对他的是司马的那个小仆,满脸无奈。

他继续说:“即便公子在京中,以他现在的官职,别说是救老爷了,就是去找人求情,都说不上话。”

小仆对面站着个妇人,珠翠满头,身穿碧色袄裙,从服饰上来看,大概是哪个府上的宠妾。

马车经过,侧面才看出来肚子高高隆起,瞧那肚子,大概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

萧致转回头,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萧致弯身下车,站在脚踏上吩咐跟随的内侍:“去,把詹司马身边的那个仆从叫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内侍拱手答道。

满氏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詹裕明被指通敌叛国,已经下了大狱,只等战事平息,再行处置。

她一个内宅妇人,无法在外奔走活动,如今又怀有身孕,更是诸多不便。

在小院里闷了半月,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想着来找清然试试,好歹是亲生女儿,总不会看着见死不救。

谁知,几次前来都不曾见到人。

满氏失落离去。

欢喜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关上门。

天色暗下来,她摘下门廊上挂着的一盏灯,挑灯往回走。

“欢喜小哥,欢喜小哥!”

不知是谁,在暗夜寒风之中呼喊。

欢喜问:“谁呀?”挑着灯笼四处寻找。

“这边,这边,角门这边。”

欢喜这才想起来,是通往王府那边的一道门。

她走过去,幽暗的灯光照亮了一个人的脸,来人,她认识,是宁王身边贴身伺候的内侍,名字好像叫南舟。

“是南舟公公呀,有事吗?”

清然不在,没有人会来司马府,更不会有人来找她。欢喜很是过了一段清静日子。这陡然的,宁王殿下身边来了个人来找她,不知会是什么事。

“是我们殿下,吩咐我来请你过去问话。”

欢喜微诧:“问话?问我吗?”

南舟嘿嘿一笑:“詹司马不在,这司马府犹如一座空宅,除了你还有谁,快别多问了,殿下还等着呢。”

说罢,一招手,叫身后跟着的人开门锁。

铁栅栏门被打开,南舟带着欢喜快步往书房去,不敢耽搁半分。

寂静的书房,只在书案上燃了一盏灯。幽暗的灯光投在文书上,映着几行小楷。萧致取笔蘸墨,批注了几个字,合起来丢在一边,又去取另一本。

南舟领着欢喜进门,南舟近前几步轻声禀告:“殿下,詹司马身边的欢喜来了。”

萧致未言声,继续批注下一本。

南舟朝欢喜招招手。

欢喜躬身走到他旁边,拱手行礼:“小人欢喜,见过宁王殿下。”

这是她头一次单独见萧致,心里忐忑不已,不知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是自家小姐的事漏了。

萧致合上手中的文书,懒懒抬眼看欢喜。

主子长了一张巴掌大小的脸,眉眼精致,细腻,怎么身边的小厮也是这般,真是怪了。

他问起刚才在门前看到的一幕:“方才本王回府时,见你在门前应付一位有孕的夫人,可是詹司马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这话咋听只是表示关心,但,自从清然决定顶替清澄的男人身份如朝堂,欢喜便格外谨慎,深怕稍有不慎暴露了。

萧致的话,她往深了想了几分,突然明白过来,忙揖手解释:“殿下误会了,那位并不是夫人,是我们家将军的妾满氏。听闻我们家将军被下了大狱,来司马府求公子救将军。”

萧致想了想,上次封逸生辰那日,詹司马匆匆赶回,未及参加宴会,他跟着到了将军府外。听说詹夫人因为未能好生照料有孕的小妾,惹怒詹裕明,继而被打。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詹司马忤逆父亲,接母亲入司马府静养。

詹裕明被抓,不见夫人出面活动,倒是妾室反倒不顾身体来寻嫡子救人,可见情真意笃。

不过……萧致冷哼一声,转着玉扳指。

不过,女人的心,是最柔软,也是最心狠的。一个妾室敢这么做,只怕不是为情这么简单。

萧致自小长在宫廷,从小母妃有护着他,但,宫中居心不良之人都带着一张或者几张面具,他还是险些遭人毒手。

皇后得知此事,亲自处理了那些人,并将他拢入羽翼下,和太子一起呵护长大。

纵然母妃对她多有不敬,私底下两人常较劲。但,皇后心怀广阔,知道母妃并非大智之人,只是小女儿脾性,只当逗着她玩儿。这么多年过去,宫中那些女子,来来去去,唯有皇后和母妃两人屹立不倒。

太子也继承了皇后宽仁的性子,对人对事十分宽和,待日后登基,一定会是为仁慈的明君。

萧致想起那日司马向他提请要去北洲建功立业的想法。他从他的眼神中并未看到担忧,反倒是志在必得的笃定。

他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在当今,皇家不提倡和离之事。

首先是为女子考虑,女子势若,无法立足于世,和离之后,很难独自生存,还是得依附男人。

其次便是道德伦理之事了。

前朝曾有人提倡女子过得不幸便可与夫家和离。这项提议得到广大女子赞成,一时和离风盛行。随着这股和离风吹来的,还有负面的影响。

淮南有一傅姓人家,女子为继室,因过得不甚合意便提了和离。很快,夫妻二人分开,各自生活。

没过多久,男子听闻和离的妻子竟然跟他的一个子侄辈成了亲,还怀了孩子。傅姓是大姓,在当地地位超然,男子气不过,将事情闹得很大,一度成为朝堂热议的话题。

就因为这一件事,我朝一改和离之策,想和离可以,提出和离的一方得舍弃身份、金钱、子女。

所以,本朝极少有人愿意牺牲所有,换取自由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