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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秋闱

护卫发现有人喧哗,忙上前拦截。

赵子锐瞧着块头大,铁憨憨一个,对面护卫来袭,竟巧妙躲过,所过之处扫倒大片护卫。

清然站在外围,只听前头呼喝惨叫声,大块头依旧立在人群之中,身边能近身的矮萝卜头纷纷倒地。

这么厉害!

清然心惊。感觉这伙计抓护卫就跟抓老鼠一般手到擒来。她由担心赵子锐转而担心太子的处境,不知道他找太子要干什么。

再不制止,护卫都要被干趴下了,那样太失皇家颜面。太子抬手压了压,朗声喊道:“都住手!”

众护卫得令,纷纷停手,自太子面前撤开一道口子。太子往前走了两步问:“你是何人?”

赵子锐躬着背行了道学生礼。

“学生赵子锐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抬手,“免礼吧。你因何在此处大闹?”

赵子锐突然双膝跪地禀奏:“学生有一事启奏,还请太子做主!”

诸位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都看向太子。瞧这情形,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好。杨维新最会体察人心,忙招呼手下搬了张太师椅出来,就搁在贡院正后门。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主理人、申诉人、围观大臣和外围一圈护卫,瞬间成了个露天申冤场所。

清然站在人群之外,只能看见赵子锐头顶,她忙叫欢喜到屋里搬了张椅子过来垫高了看。

明日便是开考日,暂住房内已入住不少学子,听到动静,许多人也不温习了,纷纷拢过来瞧热闹。

“说说看。”太子在太师椅上坐下来,转头一瞧,另两位尚书还站着,吩咐再搬两张椅子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杨、孙二位大人道谢,也坐了。

赵子锐道:“禀太子,学生三年前便进京赶考,入住贡院所属的暂租房,并按时缴纳一定数额的房费。因着此处房费比外头另赁住所便宜许多,故而在此住了三年。”

太子听闻是关于暂租房的,笑看了一眼杨孙二人,仿佛在说,此项仁政倡导者正是本尊。

杨维新能混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便是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他立刻拱手称颂道:“太子仁厚,关爱天下寒门子弟,如这位赵姓考生所享受的实惠,都是太子的功德呀!”

马屁不会拍,见风使舵还不会吗,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清然站在外围远远瞧着,太子还是那副好说话老好先生的姿态,跟以前一点没变,难怪上一世被那些个老臣欺负到退位让贤。

不过身在高位,这样的性子难免身边会聚集小人,说些奉承之言。

若赵子锐只是为了来赞赏太子功绩的,她很怀疑是有人刻意这样安排的。

赞赏声打断了赵子锐的话,几乎将他淹没,他冷漠看着这些人表面上虚伪客套。冷不丁出声。

“我不是来歌颂太子的……”

一语惊人,他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却都听见了他的话。热闹场面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殿下有所不知,您个提议是好的,但……却给了那些贪官污吏借口,明目张胆借建暂租房贪墨朝廷银两。还望殿下明查!”

他语气激昂说完这些话,一叩首,额头重重触到泥土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

“这人莫不是疯了……”

“是啊,孤身一人敢叫板朝廷官员!”

“怕不是今年的科考又不想中了……唉!”

外围的学子指指点点,颇替他惋惜。

赵子锐没见过官场可能不知道。这一片暂租房建造之时,牵涉到不少机构。

当初选址在这里,第一个原因自然是离贡院近,方便。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一片不是主城区繁华地带,周围的住户松散,总共也就三四十户人家,处理起来费用大大降低。

这块地方确定下来之后,由京城兵马司到百姓家中量房,丈量面积。而后户部核算搬迁费用,重建费用,以及百姓补偿费用,继而拨款。再由工部承建百姓新居所以及暂租房。

所以说,赵子锐对上的是朝廷三大部门,他……一个出身寒微的穷书生,怎么抗衡。

清然抱臂而管,若想双方都好,唯有……

“你详细说说,怎么一回事。”萧淳两手搭在膝上,身体往前倾,大有细细聆听的意思。

清然险些没站得住。

这太子怎么回事,明显这么大的一个坑还往里头跳,真是勇啊!

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没发生过最好呀,否则,赵子锐能否安然度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不等赵子锐详细说明,突然一名护卫飞奔来报,说皇帝召见。

这么巧的么,太子拍拍腿,站起身,嘱咐赵子锐明日先好好应考,等考试过后再来详呈。说罢转身边走,走出两步又不放心,折回来摘下腰上的玉佩递给他,嘱咐他持此物求见。

清然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萧淳只是宅心仁厚,并不是蠢,他当众把贴身之物给赵子锐,便是在保他。

热闹没得看了,不少考生意兴阑珊散去。有一两个与他相熟的考生过来问他方才所说之事。他摇摇头,钻进小屋关上了门。

那两人得了个冷脸,正要发作。清然插了句嘴,“这事事关重大,知情者很有可能会被拿去问话,你们俩怕不是皮痒了,想挨板子了。”

闻得此言,两人一惊,推推攘攘跑走了。

清然若有所思看了隔壁屋一眼,招手叫欢喜附耳过去。

欢喜依言,听她吩咐。

啊了一声,“你查这些干什么!”

清然莫测一笑,“以后有用,你找我说的话去办就是了。”

“好吧,那我去了。你自己把床铺好了,晚上要睡的。”

清然心不在焉点点头。也进了屋。

翌日清晨,鸡鸣四起,周围住户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不少百姓就着好日子卖些欲意高中的小玩意。清然晨起之后,先去隔壁看了下,赵子锐那间屋子门锁着,应该已经走了。

她从贡院后门绕着走,慢慢溜到正门前。顺手买了只雕刻成小鹿的青玉。鹿嘛,音同“录”,讨个吉利。

考明经不像科举那么严格,不仅要比对浮票,还要搜身防止夹带小抄。明经责只需要背背经文,然后是口答经文大义,最后便是时事了,所以并不需要搜身。

正门前排了老长的队,分成三股排队进场。清然站在明经那一队里随着队伍慢慢移动。快要进场时,听到欢喜的声音,她个子矮,站在人堆里不能完全看到清然,便跳起来大喊:“公子!你不是要吃枫糖湾的米线吗,我去买来了,你先吃口再进去啊!”

清然回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像只躲在洞里的小松鼠,一下没一下冒头的欢喜。笑着摆摆手,“你吃吧,来不及,我进去了。”

说罢转身进去,目光扫过人群时,看见了个熟面孔。

统领!

是那天在山上救她并把她塞进牛棚里的宁王身边的护卫。

他站在低处,微微抬头看着清然的方向,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清然一悚,感觉他眼神是洞悉一切的了然。有那么一瞬间,清然觉得对方认出她来了。

她又看过去,想确认时人已经找不到了。

门口的值守士兵利声催促快些入场。

清然只得放弃,转身进了考场。

厚重大门转动,门轴与门窝摩擦出陈旧古老的声音,在嘭的一声中阻隔外界纷扰,考试安静有序进行。

今日只考第一场,明天后天还有第二场第三场,与隔壁考科举的一起结束。不过,他们不需要关在号子里,考完便可以回住处,第二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