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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宴

当今皇后娘娘在还未生下太子之前,曾来含山寺拜过佛祖,回去不久就怀上了当今太子。所以,她一直觉得这里的佛祖更有灵性。

此次宁王收复西洲,出发之前,皇后娘娘曾来替宁王求过平安。如今平安归来,皇后便嘱咐他,亲自前来还愿。

端妃得知此事,还曾在萧致面前嘀咕,“她一贯会做人,一身笼络人的本事。我儿本就福泽深厚,搞得好像是她在佛前求来的似的。只是假模假样的去寺里拜拜,就把功劳都揽了去,没有比她再精的了。”

萧致笑笑,皇后宽和仁义,真正做到了母仪天下,对皇家的子嗣各个放在心上,凡事以家国为重,然后才是个人得失。萧致从小在她的熏陶下,也如她一般,性子上十分温润,但又不同于太子那般软弱,还传承了封家外祖的勇。

端妃也不是那般刻薄之人,只是见不得那些八面玲珑,善于迎逢的人,让人觉得虚得慌。

“说到底,母后是担心儿子的安危而已,这样也惹到母妃了?”

端妃听出儿子语气里的不高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想想也是,儿子走的这几个月里,她这个当母亲的不仅没有担心得人憔悴,反而吃胖了好几斤。

这么一看,不难怪儿子替皇后说话了。

大殿之上有三尊佛像,萧致先还了愿,顺便拜了拜释迦牟尼旁边的弥勒佛和迦叶佛。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一同前来的封逸捏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的脸。

他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佛祖面前,岂能放肆。他眼眸一动,旁边侍立的凌峰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当他迈步要过去制止封小侯爷的行为时,目光扫过他身边的人。脚步一滞,脑中闪过那晚在山中救下的那名女子。

是她?

很奇怪,明明她作男子打扮,他却一眼就认出他来。看封小侯爷的样子,是把她错认做其他人了。

凌峰还未走过去,两人已经出了大殿。他站在殿门边,看他们没说上几句话,人已经颠颠跑下山。

萧致拜完佛祖也出来,问封逸,“遇见故交了?”

封逸还沉浸在遇故知的喜悦里,嘴角含笑道,“是啊,詹清澄还记不记得?跟我一块进学堂的同窗。”

詹家大公子,萧致有印象,但刚才看到的那张脸跟记忆里的男孩不太一样。小时候看着老成持重的人,长大了竟似女子似的眉目如画。有点长残了的意思。他最近一次听说詹家还是因为七公主。

“就是前段时间死了女儿的詹家大公子?”

饶是平日里不着调的封逸也觉得他这话有些刺耳,语气幽怨道:

“表哥你怎么揭人伤疤!”

萧致乜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心想着,还好是死了,若是没死,他们詹家的罪可就大了。若不是看在痛失女儿的份上,那件事不会轻易揭过去。

凌峰站在一侧看着那道轻巧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变成一个点,汇入人潮之中。

到底要不要告诉王爷实情。凌峰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从他们对话之中,凌峰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还莫不透她一个女子,扮做男子想要干什么,且等着看好了,只要不是威胁到王爷的事,都不是大事。

回了朝,又新封了西洲王,底下自然有不少人上赶着巴结。庞庞杂杂,不少人请萧致赴宴。

今晚是吏部尚书杨维新设宴,说是家中老母八十大寿,举宴庆贺老人长寿。杨尚书家老太君当年可是跟着故去的长公主偷偷上过战场的女中豪杰,很得朝中一干大臣敬仰。且不论杨尚书如今在朝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单冲着老太君,但凡收到请帖的人,都会赏光赴宴。

宴会地点不在城中的尚书府,而设在含山寺山脚下一处杨家别院中。

杨尚书是个多情种,年过半百,这辈子爱过的女人,一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京中有句玩笑话,说尚书府里最多的除了书卷就是女人。不少人调侃,杨尚书是把日子活明白的人。

老太君嫌府里女人太多,整日不是这个来请安就是那个来巴结的,烦透了。况且,年纪大了,就不怎么不爱人世间的繁华,反而喜爱深山里的清润气息。

老太君般去山下的别院还有一个原因,故去的老姐妹长公主,其后人在含山寺内设有长生牌,老太君时常上山祭拜,故而寿宴便设在别院。

上山还了愿,宁王一行便下山,直奔杨家别院。

他们到得不算早,别院门口停满了车辆,连太子的车架都到了。

太子身份高于宁王,比他到得晚实属失礼。

萧致着人带着礼快步进了门,绕过照壁,远远瞧见大堂内,坐在主位的华服贵人。

杨尚书也瞧见他进来,忙迎了出来,“宁王殿下,贵客临门,真是稀客呀,快请,快请!”

交了礼,进门拜谒太子并与众位大人互相见礼,便入了坐。

刚坐稳了理好蔽膝,随意一抬头,却见太子身后站着一个作男人打扮的人,十分眼熟。

萧璃撞见哥哥的目光,俏皮一眨眼。

瞧瞧太子温润的脸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丫头就指着太子性子好,又宠她,便无理取闹要跟着出来玩。

太子也是好脾气,对弟妹们极有耐心,从不与人红眼生气,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比他这个嫡亲的哥哥都要好上几分。

萧致并不反对妹妹与太子亲近,只是,出门在外,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到头来影响的还是母妃和皇后的关系,更甚者,可能还会牵扯到封家与皇后娘家冯家。

他抿了抿唇,表示对妹妹的行为不满。

哪知萧璃根本不理会他,一颗心都挂在太子身上。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杨尚书招呼客人入席。还特意搭了戏台子,让宾客能边吃饭边看戏。

萧璃对吃饭可没兴趣,她今天穿成侍从的打扮,就是不想被困在宴席上。见人都往外走,她便借机溜走了。

萧致假意在听同行官员说话,眼神却一直留心妹妹。见人走了,眼神掠过凌峰,稍稍一摆头,示意他跟上。

今日来的都是朝中大员,封逸这种受祖荫封的爵位分量远远不够。他备受冷落,正百无聊奈在院中看漫天繁星,瞧见凌峰跟着表妹走了,也跟了上去。

山脚下有个镇子,百姓人口不算多,只有几百户人家。下山的时候,他们路过小镇,见许多人都在往外摆着各色物品,好奇心驱使,封逸着人去问了,原来是因为今日封十五,镇子上有夜市,不少小贩会出来摆摊售卖各种小玩意。

封逸跟着萧璃出了别院,一路就到了集市,三人漫无目的逛着夜市。

宴会准时开始,戏台上头通闹场开始,班鼓敲响简单的节奏 ,其他乐师合着点子一齐奏乐。待三通吹奏结束,一曲正式开始。

也正是此时,台下夜宴正式开始。宾客之间推杯换盏,尽情享乐。

席间不知是谁提起詹家,另有一人接腔,说起詹家失女之事,说她生前也是位样貌不错的佳人,随性子顽劣些,但有未来太子妃的头衔,旁人倒也多有担待,只是世事难料,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言语间尽是惋惜。

说罢,忽而想起在座的太子曾与詹家女有过婚约,便转头安慰起太子来。

萧淳面色淡淡,笑着回:“都是过去的事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面面相觑。

到底是有过婚约的人,再没情意至少是差点就成为夫妻的人,何以如此漠然,淡而化之,一副不愿多谈之态。

再一想詹家出事,天家就只有七公主上门吊唁,哭得死去活来,旁人一改仁善贤德之态,做壁上观。就连皇后都只是派人送了些物件,安慰两句而已。

大觉此事或许对皇家来说是晦气。毕竟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突然就没了,不显得太子德浅,留不住人么。

一时都沉默了,改为别的话题。

萧致对这些事无感,更与他无关,便端着酒杯浅饮一口,静静听着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