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张道凌来投
“君上！老夫已到了古稀之年，空有一身境界，却无实力啊，君上！
老夫境界却无巅峰之实，老夫古稀，今才有三两成功力尔。
而变法这十七年，左庶长卫鞅以民事进，地位上升。老夫的上大夫远不如左庶长，老夫不如左庶长，而景监之属独在卫鞅下。
如今左庶长也修炼至半步天相，不如就让他去吧？
恐半年之后，河西之役，老夫无以为国也！君上？”
及此，老甘龙俯首，不言而喻。
闻言。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千年老狐狸，没有一个年轻人。
甚至都明白甘龙的话，意思就是很明显了。
我虽然有半步天相境，却国君嬴渠梁不为我封爵，这上大夫却排在商鞅之下，他不甘啊？
想让他这个老狐狸出力，可以！但是得封爵，必须封在商鞅之上，否则免谈。
确实，毕竟老甘龙的爵位乃是先君给他封了，新君上位已有二十一年，甘龙的爵位迟迟不上升，仍然是上大夫。
用军功爵位制来说，甘龙就是排名第九的公大夫。
居半步天相境之间，而为九公大夫于秦，诸侯国其少亦丞相乎？
虽说也是，自卫鞅变法以来，上大夫甘龙的权力一步一步的给分走。
再加上甘龙主动不理国政，跑去闭关十二年，出来之时，权力更是没有多少了。
如今甘龙正在暗示嬴渠梁给他封爵，他才肯出力。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不要说国君嬴渠梁会看不出来？
嬴渠梁挑了一眼眉头，摇头叹气道：“黑伯，宣诏！”
“嗨！”听到嬴渠梁的话，黑伯从案上拿一份诏书，张开宣读道：“奉国君令！上大夫甘龙久坐高位，不为国出力，却想着什么才封爵，甚伤本君心凉。
念尔老，先君之旧臣也，削尔爵号，夺上大夫之号。
降为官大夫，号太师！罢封地十邑，其五邑留尔养老！
说完，黑伯把手中那份诏书放在案上，本想拿另一份诏书，却被嬴渠梁阻拦。
见状，黑伯只好转身退到一边。
诸人见之，皆顾视老甘龙，莫视嬴渠梁案上那份诏书。
老甘龙不免于地，几言而退其爵？
意之凶凶，奈何为庙堂之上，忍之，随顾视诏书之案。
所有人都知道，皆知未宣之诏，或改在场有些人之爵。
毕竟随便一份诏书，就削老甘龙的爵号，由不着谨慎。
见众人不说话，嬴渠梁缓缓站起身，看着众人，心中一笑。
随之持案上诏书，徐张读曰：“秦公二十一年，历卫鞅变法十馀岁，中成矣！
民多栗服，国俗颇改，多谢左庶长卫鞅。着封其以卫鞅为大良造，食蓝田十二县。。
令车英景监助大良造练兵，欲备半年之后的一战！”
闻言。
卫鞅起身朝着嬴渠梁拜了拜，随后坐下不再说话。
“君上！罢免老夫上大夫之位，而进左庶长为大良造，是故恶老夫乎？
说到这里，老甘龙缓缓站起身，开口：“我为秦国兢兢业业几十年，却落到如今的地步！”
“大良造有功于秦，如何不能封？”嬴渠梁看着老甘龙，大喝道：“而你上大夫之位已坐四十三年有余，这期间没有为国出一份力，却还想久坐上大夫之位？”
“四十四年前，老夫率领老世族及一半公族大夫，迎回先君回朝上位，你那时候在哪？”
说到这里，老甘龙指着众人，怒目如火道：“有些人仅仅变法而已，却官拜大良造，而老夫久坐上大夫之位怎么了？”
“听卿意者，似非反对变法？”听到甘龙的话，嬴渠梁眉头一皱，沉声道：“四十四年前！你有功于秦，才久坐上大夫之位。然君三朝老臣，食十五县，尚未知足？”
“哈哈哈！我不对变法！”说到这里，甘龙冷冷的看着嬴渠梁，气息围绕，怒视道：“食邑十五县？还不是被你罢免其封地十邑县，剩五邑给老夫养老？”
话落，众人连忙站起身，惊恐的看着老甘龙。
“老太师！汝欲何为，欲弑君不成？”
黑伯说完，全身气息围绕，护在嬴渠梁身前。
“老夫不欲弑君，然欲问君上，为何做的太绝了？”
“非太绝也，法言……”说到这里，嬴渠梁朝着甘龙搏髀曰：“这些年老太师无功于秦，于秦法不合！”
闻言。
老甘龙叹了口气，随后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老夫眼挫，告病在家休养，望君上好自为知！”
“诸位以为本君错了否？”
听到嬴渠梁的话，以卫鞅、景监为首的护法之人纷纷抱拳
“君上无过，咎在甘龙！”
嬴渠梁满意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老世族及公族大臣，嫣然一笑道：“诸公乎？诸君以为谁非？”
闻言，孟西白三族长张唇而笑，已而视杜挚。
毕竟甘龙一离开庙堂，老世族及一半的公族大臣就以杜挚为首了。
“君上无过，非甘老太师也！”
由不得杜挚思考，他只好率领老世族及公族大臣，赶紧表态。
见此，嬴渠梁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想退朝，却听到庙堂之外传来一道声音。
“老道乃秦国山中隐士，特听闻秦公的求道令！前来助我国收回河西，望秦公一见！”
闻言！
庙堂之上的众人纷纷齐刷刷的朝殿门看去，而嬴渠梁朝着黑伯点了点头。
见此，黑伯朝着殿外聚众一气，于是，望阙请曰：“有请山中隐士，入庙堂不拜！
话落，一位穿着太极服的老道缓缓来到庙堂，朝着嬴渠梁一拜
“老道乃秦国山中隐士张道凌，特来秦做一客卿，可否？”
“哈哈哈，先生大气也！”嬴渠梁起身一笑，朝着张道凌抱拳，疑问道：“不知先生是何境界，修道山中何处？”
“老道仅仅只是天相境巅峰，修道于陇西大山深处！”张道凌朝着嬴渠梁一笑，哈哈笑道：“不知秦公有何要问的？”
听到张道凌的话，嬴渠梁眉头一皱，看着卫鞅。
只见卫鞅暗自朝着嬴渠梁点了点头。
见此，嬴渠梁哈哈大笑，“先生大才也，如若先生诚意以资秦，秦必以国士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