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郭念怎么还没死?
杨柳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上前一步走到沈寒知身边道:“好啊,我都好久没有和寒知哥哥一起吃过饭了!”
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和沈寒知的关系很亲密,经常在一起吃饭。
说完,还俏皮的对着郭念说道:“我还没尝过嫂子做的菜呢,今儿可要好好尝尝嫂子的手艺!”
杨峰是个大老粗,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听的就是字面的意思。
也笑呵呵的接着杨柳的话道:“今儿就麻烦寒知和寒知媳妇了!”
正事要紧,郭念没有理会杨柳,连个正眼都没给。
只是高高兴兴的将杨峰迎到了老郭家小院里,倒了水安置着杨峰坐下后,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今儿中午郭念做了一大锅水煮鱼,还有一盘子凉拌蕨菜。自家人吃倒是足够了,招待客人就有点磕碜了。
盆子里还泡着清洗好的肥肠,本来是准备晚上做的。现在正好应急,水煮鱼是辣的,肥肠郭念就做了酸辣口的。
又去菜园子里摘了一棵大白菜和一捧青椒,郭念利索的炒了个醋溜白菜和青椒肉丝。
因为菜少,郭念每样的分量都准备的很足,也不怕不够吃。
村里来了大卡车是大事,在田里上工的老郭家人早就得了信儿回了家。这会儿正坐在堂屋里陪客人聊天,郭念菜一上桌,正好吃饭。
“杨叔,快尝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郭念招呼着客人动筷子,至于杨柳,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杨峰早就被菜香勾的心痒痒的,这会儿也不客气,朝着离他最近的水煮鱼下了筷子。
水煮鱼片切的很薄,辣椒的辣,花椒的麻,全部都熬进了鱼肉里。杨峰口味偏辣,这道水煮鱼片真是做到了他的心坎坎上。
“这鱼太好吃了!又辣又麻的,吃的过瘾!”杨峰真心夸赞起来,对郭念的印象又好了三分。
又尝了尝其他的菜,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食材,味道却是顶顶的好,每道都有每道的绝妙之处。
“寒知,你小子有福了!眼光不错!”
沈寒知这媳妇娶得挺好的嘛,他回去可得给沈老爷子好好说说,免得他老人家一直挂心。
杨柳听着杨峰对郭念的夸赞,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捏着筷子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这鱼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辣椒花椒放的多了点,谁还不会做了!至于夸上天嘛!
杨柳不屑的撇了撇嘴,岔开了话题,“寒知哥哥,沈爷爷一直念叨你,这次过来让我们带了不少东西给你呢!”
“对对对,好几个大包袱呢!”杨峰想起沈老爷子让他捎带东西时的担忧,笑着道。
“老爷子怕你吃不好穿不暖,我看你这日子比谁都过得好!我回去就让他老人家放宽心!
说你给他老人家找了个能干的孙媳妇,人长得好不说,这一手厨艺,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比不上!”
被这么直白的夸赞,郭念饶是心理再强大,这会儿也有些脸热。
她瞟了一眼沈寒知,对方恰巧朝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碰上,不知道为什么,郭念竟然有些慌乱,连忙避开了。
看到两人的互动,杨柳嫉妒得发狂。她在沈寒知母亲面前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嫁给沈寒知吗?
不,她不能放弃。这可是围绕着沈寒知这个男主展开的世界,她一定要牢牢的抓住眼前这个男人。
杨柳望向郭念,她明明记得小说里这个女人的笔墨并不多,只出现在了沈寒知的回忆里。
沈寒知,未来的商界大佬,终身未娶。承认的妻子只有郭念这一个,但两人并未办过任何结婚手续。
杨柳记得,书中老年沈寒知提及郭念的时候,更多的是愧疚是亏欠,并不像是爱之深痛之切。
书中的郭念明明是死了的啊,这个女人怎么还好好的活着?
难道还没到这个女人死的时候?她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杨柳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会穿进小说,她就该仔仔细细看个清楚,不应该跳着章节看,搞得现在的自己很被动。
郭念被盯得毛毛的,抬头就看见杨柳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都快扭曲的打结了。
郭念啧啧嘴,看了眼沈寒知,真是男颜祸水!
吃完饭,郭念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杨柳也忙站起身帮着收拾。
杨柳端着碗跟到厨房,亲热的道:“嫂子,你做的菜真好吃!”
要不是之前看到过杨柳眼里的厌恶,郭念都要被眼前这真挚的神情给骗了。
演戏嘛,谁不会?
郭念也含着笑,状似无意的说道:“是嘛,你寒知哥哥也说我做的菜好吃。”
看着眼前女人脸上的笑容,杨柳觉得十分刺眼,恨不得将手里的碗筷砸在对方脸上。
郭念余光瞥见杨柳不自在的神情,心里暗爽。恶心人嘛,谁不会!你要当白莲,那我就绿茶咯!
“嫂子,你和寒知哥哥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都没有听寒知哥哥提起过你啊?”
“就这么认识了呗,来我们队里的知青我都认识。”
郭念轻描淡写的答道,不甚在意的模样看的杨柳更气了。
“我也没听寒知提起过你呢,对了妹子,你是叫杨柳对吧?
寒知也真是的,都没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你!”
恶心人谁不会啊,沈寒知可是向大家介绍杨峰了的,就是没有介绍你杨柳。
你杨柳在沈寒知心里的地位都不高,没有听他提起过我很正常。不是我不重要,是你杨柳不够格。
杨柳没有想到郭念这么一个乡下村姑,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她竟占不到一点上风。
再伶牙俐齿又怎么样,终究是个短命鬼。不像她来日方长,徐徐图之,能陪沈寒知到最后的只有她!
“是啊,嫂子,我是叫杨柳。和寒知哥哥一个胡同里长大的,都住一个大院里。”
郭念被杨柳这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的莫名其妙,这丫头没啥大毛病吧!
怎么一会儿恨她入骨,一会儿又同情悲悯起来了?这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